br \/>“這麼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見你帶男人來見我,就說你最近怎麼皮膚狀態這麼好!”
跟陶然並肩躺在沙灘椅上的白璐看著抱著雪白衝浪板衝向海浪的齊林,笑著打趣她,“也不知道是誰之前整天說什麼‘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男人離近了都反胃膈應’……怎麼突然轉性了?不怕了?”
“這不是已經十三年了嘛……至於反胃,可能是吐著吐著習慣了?”陶然抬手衝白璐展示著右手上的鑽戒,“他昨天向我求婚了。”
“我早看到了。”陶然戴在無名指上的那顆50分鑽戒,對她這個年紀來說,尺寸太小,設計也新潮得過分了,一看就是小孩子才會戴的玩意兒,根本配不上她,“你不會是‘老房子著火’,來真的吧?”
跟白璐這個總是自嘲“背靠祖蔭好乘涼”的富二代不一樣,陶然是真正白手起家的富一代,白璐剛認識她的時候,陶然還是新華小路路口那間川菜小館的老板娘,她挺著大肚子忙裏忙外的利落勁兒白璐一直記得。
陶然花了22年的時間,從一間隻有六張桌子的小店做到了現在的上市餐飲集團陶居,不過多年在門店一線忙碌的習慣導致她極少在手上佩戴飾品,那顆鑽戒也就變得格外顯眼起來。
“我又不是來不起。”陶然把墨鏡往下拉了拉,看向多年好友,“說起來你離婚離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下次開庭應該能離了。”
白璐揚了揚空了的香檳杯,立刻有人過來填上冰涼的酒液,“現在離婚可真的是扒層皮,幸好我當初留了一手,不然還真讓那個老畜生剜走一大塊肉……到時候離婚證一到手,我就把那破別墅給賣了,一想到他在裏頭搞得那些爛事兒,我就覺得惡心。”
她的視線落在遠處正在衝浪的齊林背上,被陽光跟海水拂過的肌肉線條當得起漂亮兩個字,“……這年輕就是不一樣,起碼看著就賞心悅目。不過你談談戀愛就好了嘛,幹嘛非得一頭紮進愛情的墳墓?現在可有離婚冷靜期,進去容易出來難!”
“我什麼時候說我答應他的求婚了?”陶然說著轉了轉手上的鑽戒,尺寸還挺合適的,齊林應該是在她睡著的時候偷偷量過。
白璐驚訝地欠身看向陶然,認真辨認了一會兒,才滿意地躺回去,“我還以為你被小奶狗迷暈了頭呢!這才對嘛……不過以防萬一,我還是把我的離婚律師推薦給你,他在婚姻谘詢方麵非常專業,你就算是腦子充血一時想不開,也千萬記得先去谘詢他一下。”
白霖邊說邊打開手機,剛把洛白間的名片推送給陶然,濕漉漉的齊林就跑了過來,紮在腦袋後麵的小辮子隨著動作甩來甩去,活像是狗狗用來討好主人的尾巴,白璐衝著陶然示意了一下,陶然雖然沒搭理她,卻也覺得挺像的。
“姐姐別躺著了,我來教你衝浪!”異常興奮的齊林把不怎麼情願的陶然硬是拉了起來。
“……你等等,我把杯子放下。”陶然扭身把香檳杯放到桌上,突兀對著看熱鬧的白璐來了一句,“我上個月剛做了超聲刀。”
白璐看著陶然先是被推著,然後又跟小奶狗手拉手一路打鬧著衝向大海,也從沙灘椅上坐了起來,她慵懶地撥了撥頭發,衝著不遠處已經看了她很久、穿著貓咪頭沙灘褲的男孩笑了笑,對方立刻跟得到指令似的不顧旁邊的幾個好友的抗議,走了過來。
“原來是醫美跟戀愛雙管齊下的效果啊,那我也來試試。”
陶然又一次從衝浪板上掉了下來,不過這次在落水之前,她終於在衝浪板上站直了身體。
她屏住呼吸,索性在海水裏放鬆身體,然後慢慢睜開眼睛,結果什麼都看不見,周圍一團模糊,隻有頭頂上的海麵閃著粼粼的光,陶然的嘴角吐出一串細密的泡泡,她手臂撥動海水轉了身,剛要遊向水麵,就被身後一雙熟悉的手臂箍住了腰,一路托出了海麵。
齊林胡亂把頭發抓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我還以為……呼,嚇……”
他還沒說完就被陶然熱情地吻住了,本來要訴說的擔憂立刻丟掉了一邊,齊林不甘示弱地在周圍人的口哨跟喝彩中用力吻了回去。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陶然並沒意識到齊林是在追她,還以為他隻是關心自家品牌估值什麼的,哪怕他上班打卡似的天天跑過來,帶著大包小包起碼排隊兩個小時以上才可能買到的網紅點心,也沒當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