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古劍謎蹤(3 / 3)

既然這條路走不通,就隻有回頭,朝通道的另一頭走了。

“火把!”周輝叫了一聲,他和劉若其手上的火把都已經熄滅。

李道明明白過來,朝墓室上方的洞口開了幾槍,趁上麵的人躲閃子彈的時候,撿回了幾支丟在地上的火把。

上麵的人丟下兩顆手榴彈來,爆炸聲中,他們已經躲進了石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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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個人,5支火把,按道理應該夠了,但是這條通道不知道有多長,他們已經走了半個多小時,算起來,應該走了三四裏地,可還是沒有走到盡頭。在苗君儒的建議下,他們暫時熄滅兩支火把,以留作防備。

通道的兩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兩尊相對而立的佛像,每一尊神像的神態都不相同。苗君儒的心裏有數,他們已經走過了42尊佛像。從第24尊佛像開始,通道內的地麵不在鋪石板,而是沙土。

他覺得有些奇怪,走了這麼久,居然沒有觸發一道機關,莫非這通道內沒有機關嗎?饒是如此,他走路還是很小心。

抱著天宇石碑的趙二已經吃不消了,還好有劉若其和周輝幫忙

“這兩樣東西都是我的!”李道明對苗君儒說道。

“先出去了再說!”苗君儒說道。

在第52尊佛像的地方,終於發現了一道石門,苗君儒扯動石門旁邊的拉環,石門緩緩開啟,一縷柔和的自然光線從外麵射進來。

“終於走出來了,”苗君儒說道,他走出石門,發覺處身在一個很大的洞窟裏。這個洞窟和他在敦煌見到的洞窟一樣,要不是距離相差太遠,他還以為到了敦煌了呢。洞窟內是一尊上十米高的座佛,旁邊立著一些兩米多高的羅漢。他走出的地方,就在一尊羅漢的背後。

洞窟的牆上,畫著一些彩色圖案,和敦煌那邊不同的是,這裏牆壁上畫的並不是淩空飛天的仙女,而是慘烈的戰爭場麵。

這樣的壁畫出現在這種地方,實在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苗君儒看著這些壁畫,見壁畫上的人物,為首的一個穿著帝王服飾,身邊圍著一大群將士,與之對陣的那些人分為幾撥人馬,穿著的服飾也都不相同,有宋朝,有吐蕃、還有遼國,每一副畫都是一個戰爭場景。

他明白過來,這些壁畫都是講述李元昊生前豐功偉績的。這個洞窟至今還沒有被人發現,要是宣揚出去,有是一個偉大的奇跡。

在佛像另一邊的洞壁上,畫著的卻是另外一種場景,從景物和服飾上看,應該是西夏王宮了。那個穿著帝王服飾的人高高在上,正在接受大臣們的頂禮膜拜。

旁邊的那副畫,是那個帝王躺在臥榻上,一邊喝酒一邊觀看女人的表演,在他的身邊,還圍著幾個女人。

苗君儒的眼睛定在最後的那副壁畫上,壁畫上的那個帝王從臥榻上欠身,手裏還摟著一個女人,旁一個年輕一點男人,正舉劍刺向那個帝王。

看到這裏,苗君儒突然想起李元昊被兒子寧林格所殺的事情。宮廷內幕,一直皇家的忌諱之事,什麼人敢如此大膽,居然將這樣的事情畫在牆壁上?要是被朝廷知道,是要誅滅九族的。

眼前這些壁畫的繪畫手法,用朱丹紅與濃墨勾勒,手法非常寫實,並無虛無縹緲之感,與敦煌那邊的繪畫手法完全不同。這種繪畫手法,與當時宋朝的繪畫手法一樣。當時畫這些壁畫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呢?

“總算出來了!”李道明大叫著,揮舞著手中的鐵劍。

“李老板,天宇石碑也是你的,”趙二將石碑放在李道明的身邊後,癱坐在地上,接著說道:“你可以讓我回去了吧?”

“回去,回什麼去?一起去和找寶藏呀,”李道明說道:“我答應你,分你一份,怎麼樣?”

“可是還有半塊在別人手裏呢?”趙二說道。

“我們還有這麼多人,想辦法搶回來就是!他不就多那幫回回在幫他嗎?”李道明望著林卿雲,說道:“林小姐,該叫你的父親現身了吧?從北平一直跟到這裏,還要扮成一個乞丐,也夠累的,叫他的人出來,我答應分他4成。”

聽李道明這麼說,苗君儒終於明白過來,那個一直跟著他們的老乞丐原來就是林福平。林福平看好了小鎮上的地形,告訴了女兒林卿雲,所以林卿雲才會那麼輕車熟路地把他救出來。令他不解的是,林福平既然沒有死,為什麼要布下被殺的現場呢?難道有什麼隱衷不成?

他看完最後那副畫,走出了洞窟。見洞窟外是一處山穀,山穀的兩側都是這樣的洞窟,每個洞窟裏麵都有佛像,有大也有小,如此巨大的佛教雕刻,並不亞於敦煌莫高窟。

劉若其從背包中拿出一壺水,剛喝了兩口,就被李道明搶了去,他衝上前去想搶回來,被李道明用槍指住。

“你別忘了,還要靠我們幫你去搶那半塊石碑!”苗君儒說道。原來他們幾個手裏都有槍,可為了對付那些大狼蛛,把子彈都打光了。沒有子彈的槍,和一根燒火棍沒有兩樣,所以他們就把槍扔在墓室裏了。

“我知道你們的背包裏還有水,放心,我就要這一壺,”李道明說道:“在這種地方,水可是保命的,我們現在得想辦法走出這山穀,找到他們那些人!”

“這塊石碑太重,我實在搬不動了!”趙二說道。

“那就暫時先找個地方藏起來,做好記號,到時候我們再來取!”李道明看著趙二把石碑搬到一尊羅漢的後麵,找一些沙土蓋住,並在那尊羅漢上做了一個記號。

幾個人離開洞窟,來到山穀裏,朝穀外行去。光線漸漸暗下來,山穀籠罩在黑暗之中,苗君儒點燃了火把,但是穀內的風太大,火把上的火光搖曳得很厲害,根本照不了多遠。

大家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前麵走。

一個多小時後,他還沒有走出山穀,山穀內白天聚集的熱氣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陣陣寒意。

這邊的氣候就是這樣,白天和晚上的溫度相差幾十度。以前就發生六七月份在野外露宿,被凍死的現象。

“姐,我冷!”林寶寶叫道。

苗君儒脫下外套,遞給林卿雲,說道:“給他裹上!”

又過了半個小時,他們的火把熄滅了,月亮還沒有升上來,天空中隻有稀疏的星光,依稀可辨眼前的道路,再遠一些便怎麼也看不到了。偶爾幾聲狼嚎傳來,聽得人毛骨悚然。

氣溫越來越低,風刮在人的臉上生疼。他們什麼都顧不得了,腦海中隻有一個字:走。要是停下來的話,就意味著死亡。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大家一個個累得幾乎要趴下,仍咬著牙。一步步的往前邁終於,眼前感覺黑乎乎的一片,再也看不見山穀兩邊的高高岩壁。

走出山穀了。

周輝朝前麵一指:“老師,那邊有火光!”

苗君儒也看到了遠處的火光,有火光就表示有人。他們的精神隨之一震,頓時恢複了不少體力,朝著火光的方向走去。

夜色越來越案,苗君儒抬頭看了看夜空,見一大片烏雲遮住了半邊夜空,隱隱傳來雷聲。

不好,又要起沙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