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外星人的大飛船(1 / 3)

那個日本人的身上泛著一層白光,從裏麵走出來,他站在旋梯上,以一種勝利者的傲慢與得意,居高臨下地掃視了飛船上下來的人一眼。

恨天意來到旋梯下,朝那個日本人恭敬地低頭,兩人嘰裏咕嚕的說了幾句話,由於距離較遠,苗君儒聽不清。

那個日本人說完話之後,轉身進了門。從裏麵出來一隊外星人銀甲士兵,朝發生爆炸的神戶丸號貨輪的方向而去。

苗君儒看到低聲對水生道:“你和科斯蘭找地方藏起來!”

水生問道:“你幹什麼去?”

苗君儒拿出塞在腰間的那套銀色盔甲快速穿上,同時道:“救人!”

水生說道:“我跟您一起去,我能幫你!”

苗君儒摸了一下水生的頭,說道:“我隻有一套盔甲,乖乖在外麵等著,就算是幫我了!”

說完後,他不顧水生嘟著嘴,抽身離去。

幾個銀甲外星人士兵押著肖三妹他們上了旋梯,進了金字塔,另外幾個銀甲士兵抬著那兩樣東西也上了旋梯。

當金字塔的門關閉的時候,穿著外星人盔甲的苗君儒成功地跟了進去。

苗君儒已知這座湖底金字塔,與他在埃及見過的金字塔不一樣,是一艘外星人的大飛船,既然是大飛船,除了可住人的船艙外,裏麵應該各種機械才是,哪知進去之後,眼前一亮。

這金字塔外邊看上去像是石頭砌成,原以為進去之後,腳下踩的是石板地,通道兩邊都是大塊的石壁,再不濟也是類似輪船上那樣的鐵板,可是眼前的腳下,居然是空的。

眼前水波蕩漾,就似在鄱陽湖的水中,四周都是水。波光淩漓之間,猶如在一個虛無縹緲的世界裏。

腳下看似空的,其實並不空,像是踩在一層玻璃上麵,還很結實。先前進來的那些人,不知被押往何處去了,苗君儒不知往哪裏走,隻得小心地跟著抬原子彈的銀甲士兵。

走約了三四十米,看似前麵沒路了,但走在頭裏的銀甲外星人士兵還是走了過去,眼見著鑽入牆壁中不見了。

苗君儒跟著“鑽”了進去,進去之後,左右各有一條通道,他並沒有跟著抬原子彈的銀甲士兵往左邊去,而是朝右邊的那條通道前行。

走了十幾米,旁邊的白色牆壁打開了一扇門,一個穿著長袍的外星人從裏麵走了出來,外星人看著苗君儒,眼中露出狐疑之色,嘰裏咕嚕地說了幾句話,也不知是說什麼。苗君儒不懂外星人的語言,不敢答話,更不敢以心念與外星人對話,他走到外星人麵前,突然出手擊中外星人的脖子,將外星人打暈。

外星人的身體外形雖然與地球人不一樣,但是身體的構造還是差不多的,能把地球人打暈的招數,同樣也能把外星人打暈。

苗君儒拖著暈過去的外星人進了房間,見房間約莫三四十平米大小,四周的牆壁上排滿了一個個大玻璃罐子,罐子裏麵泡著各種生物,有地球上的,也有他從未見過的,其中的好幾個罐子裏泡著年輕的男女,全都赤裸著身子,有東方人,也有西方人。

在屋子的中間,是各種儀器,一張金屬台子上放著很多瓶子,瓶子裏裝著各種顏色的液體。

這裏應該是外星人的實驗室。

想不到外星人居然在研究地球生物。

苗君儒是進來救人的,而不是觀賞實驗室的。他尋思著自己不了解外星人飛船的結構,如果這麼盲目地找下去,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想到這裏,他從金屬台子上拿了幾個瓶子,把瓶子裏的液體金屬倒在外星人的頭上。

過了一會兒,外星人醒了過來,驚駭地望著他。

苗君儒這才默誦北鬥神咒,以心念對外星人說道:“我不是你們的人,是進來救人的,告訴我,你們會把抓來的人關在哪裏?”

外星人遲疑了一會,才回答道:“被抓來的生物,都關在最下麵一層!”

苗君儒說道:“那好,你帶我去!”

外星人說道:“沒有得到允許,我無法進去!”

苗君儒晃了一下手裏的槍,說道:“你可以告訴他們,就說有緊急情況想拿一條生物來研究!乖乖聽話,否則我殺了你!”

外星人無奈地說道:“好吧!”

苗君儒跟著這個外星人出了門,沿著通道往前走了一會,進了另一扇門,眼前又是一亮,見裏麵是一個很大的空間,拱形的圓頂,四麵晶瑩透亮,倒是在圓頂的正中,有一道粗大的光柱通往下麵。光柱中的亮光帶著一種朦朧的色彩,如流水一般呼呼的往下流去。

苗君儒想走過去看清那道光柱究竟有多高,見從前麵來了一隊巡邏的銀甲士兵,忙低頭緊跟在這個外星人的身後繼續前行。

雙方越來越近,苗君儒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好在這個外星人還很聽話,並未有異常的舉動。看著那隊銀甲士兵擦肩而過,他的心放了下來。

外星人來到一堵牆壁前,手指在牆壁上動了幾下,牆壁登時開了一扇門。苗君儒跟著走進去,見是一間並不大的小鬥室。門一關上,鬥室隨之下沉。

原來這是電梯。

電梯下沉了約一分鍾之後停住,苗君儒跟著外星人走出去,迎麵有一扇大金屬門,左右各站著一個持槍的銀甲士兵。沒等持槍的銀甲士兵問話,苗君儒從外星人身後閃過去,左右一擊,已將兩個銀甲士兵打暈。

那個外星人張著嘴巴,表情複雜地望著苗君儒,而後走上前,在大金屬門旁邊的一處地方搗鼓了幾下,大金屬門緩緩開啟,從裏麵吹出一陣風,帶著令人惡心的腥臭味。

大金屬門內的光線非常陰暗,苗君儒進去之後,見中間一條筆直的通道,兩邊都是囚牢,根據裏麵關押的動物,囚牢有大有小。

與實驗室中不同的是,這裏麵關押的生物品種要多的多,有數百種,絕大多數都是苗君儒沒有見過的。有的像野豬,卻長著魷魚一樣的觸須,有的像鯨魚,卻又有好幾條腿,更有的長得奇形怪狀,根本看不出具體像什麼。

苗君儒一直走到通道的盡頭,並沒有找到關押肖三妹他們的囚牢,倒是找到了一隻比科斯蘭小很多的冥猿,應該是科斯蘭的孩子。這隻小冥猿正和關押在隔壁的一隻牛頭人身的怪獸在交談,也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

苗君儒站在關押小冥猿的囚牢前,以心念對小冥猿說道:“是科斯蘭和阿迪讓我來救你!”

小冥猿發出一聲歡呼,對苗君儒說道:“幹脆把麻利魯一起救出去,好嗎?”

原來那隻牛頭人身的怪獸叫麻利魯,苗君儒答應了小冥猿的要求,救一個也是救,救兩個也是救,他轉身對外星人說道:“把門打開!”

囚牢的門打開,小冥猿和麻利魯從裏麵走出來。麻利魯看到苗君儒身邊的外星人,發出一聲嘶吼,揮起比砂煲還大的拳頭,一拳將外星人的頭顱打碎。苗君儒想要製止,卻已經遲了。想必這牛頭人身的怪物被外星人關在這裏麵,心裏的仇恨已非常人所及,所以一見到外星人,就迫不及待地報複。

麻利魯揮拳還想對付苗君儒,但被小冥猿攔住,小冥猿嘰裏咕嚕一陣,麻利魯這才放下了拳頭。

沒有了那個外星人,苗君儒不知怎麼才能找到肖三妹他們,可是眼下的情況,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他領著小冥猿和麻利魯來到大金屬門邊,正不知如何開門時,見大金屬門自動開啟,從外麵進來一隊人。

苗君儒看清走在前麵的是科斯蘭和阿迪,它們被六個銀甲士兵押著,正低著頭往裏麵走,雙方一打照麵,麻利魯就衝了過去,揮拳打飛科斯蘭身邊的兩個銀甲士兵。

有兩個銀甲士兵舉槍朝麻利魯瞄準,但是他們沒有苗君儒的速度快。苗君儒手裏的槍射出兩道光柱,準確地擊中兩個銀甲士兵。科斯蘭大吼一聲,不失時機地反擊,巨拳之下,剩下的兩個銀甲士兵被砸成無頭人。

小冥猿撲入科斯蘭和阿迪的懷抱,一家人抱成一團,發出“嗚嗚”的親昵聲,看得苗君儒感慨萬千,原來外星高等生物和地球人一樣,都是有感情的。

親熱夠了之後,科斯蘭告訴苗君儒,他離開之後沒多久,水生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它們在尋找水生的過程中,被那隊銀甲士兵發現並包圍。

水生這孩子一向古靈精怪,也不知道他跑到哪裏去了。在這種地方,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可是擔心也沒有用,苗君儒想了一會,吩咐科斯蘭它們暫時留在這裏,等他救出肖三妹他們之後再設法一同離開。

進了電梯,苗君儒不知道怎麼操作,任由電梯上行。當電梯停止並開門後,他走了出去,沒走多遠,耳邊突然傳來警報聲,十幾個持槍的銀甲士兵,在一個黑甲武士的帶領下,槍口齊刷刷地對著他。站在這些外星人身後的,還有大島二妹和黑澤熊一。

他後悔沒有隱身,實際上,他也不知道怎麼運用這副盔甲,才能讓自己隱身。在這種情況下,他隻有放棄無謂的抵抗,把槍扔在地上,算是投降。

黑甲武士走上前,拿走了地上的槍,用手在苗君儒身上一抓,他就似被人脫去衣衫一般,那套銀色盔甲到了黑甲武士的手裏。

大島二妹冷笑道:“我還以為是誰敢冒充他們的人混進來,原來是你呀!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見麵!”

苗君儒微笑道:“是啊,我也沒有想到。其實有很多事情,我都沒有想到!”

大島二妹笑道:“還有你更想不到的!”

苗君儒說道:“你是指那個穿著和服的日本人?”

大島二妹微微一驚,問道:“你見過?”

苗君儒笑道:“我當然見過,不然我怎麼進來?”

大島二妹收斂起笑容,說道:“好,我這就帶你去見他!”

苗君儒被押著進了另一部電梯,電梯上行了一會兒之後停住,門一開,從外麵射進來耀眼的白光,幾個人不僅眯起了眼睛,待眼睛適應之後才走出去。

眼前一條筆直的走廊,兩邊都是一間間的艙房,所有的牆壁都是白色的,光線仍有些刺眼。不時有幾個列隊的持槍銀甲士兵從他們身邊經過,苗君儒一邊走一邊想:這座大飛船的戒備,從外到內看似鬆散,實際機關重重,當年水神幫的那些高手,是如何從這裏把導航儀偷出去的呢?

來到一扇門前,門自動開啟。大島二妹朝苗君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看樣子還挺客氣的。

苗君儒走了進去,見是一間十分寬大的屋子,肖三妹和荷花站在一旁,那個穿著和服的日本人背對著她們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前麵大大小小的屏幕,屏幕上麵像放電影一樣,出現各種各樣的場景和人物。苗君儒見一個小屏幕上出現了牢房內的情景,科斯蘭和阿迪摟著他們的孩子,麻利魯則在一旁狂躁地走來走去。

肖三妹看到苗君儒,眼中登時露出複雜的擔憂神色,苗君儒則投過去安慰地一笑。

那個日本人轉過身,苗君儒看清對方的模樣,年紀約莫四五十歲,剛毅的臉上有一雙充滿自信與睿智的眼睛,眼神中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邪氣。雖然年紀較大,但從長相上,依稀能看出年輕時候的英俊。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日本人望著肖三妹,足足看了好幾分鍾,才將目光轉向其他人,最後定在苗君儒的身上,以苗君儒那一身正氣的功力,倒也不懼對方的眼神。雙方的目光就這麼直視著,過了片刻,那個日本人才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