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偉波順勢伸手,取過一把刀,反手將另一個離他最近的日本特工砍翻在地。
那馬衝到唐偉波麵前,從馬上跳下一個人來。
“雅子!”鬆本彌二大叫,他已經看清那個從馬上跳下來的人,是他的妹妹鬆本雅子,他實在想不到,身為大日本帝國高級特工人員的雅子,竟然會向自己人下手。
“你叫她也沒有用,她已經不是我們的人了,”山口一男吃力地從雪地上站起來,他中槍的地方在流血。
鬆本雅子落地後,閃過一個日本特工砍過來的一刀,身體側懸,左手抓住那日本特工的刀柄,右手槍響,已經在對方頭上開了一個血窟窿。剩下的兩個日本特工見勢不妙,向後退了幾步。
“你們一起上去,殺掉她!”鬆本彌二厲聲對身邊的兩個日本特工叫道。
這兩個人抽刀上前,與原先的兩個一起,成環狀逼向鬆本雅子。
鬆本雅子一手持刀,一手從地上扶起唐偉波,兩人相背而立。那四個日本特工同時衝上前,四把刀從四個不同的角度向他們砍到。
唐偉波單手持刀,隔開砍向他腹部的刀子,刀柄向前,刀刃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弧,已經橫著削開了那日本特工的腹部。他的身體前移,避開了另一把砍向他的刀子,手下並不停,斜著而上,用力一劈。
一道紅色的血光衝天而起,一具無頭之軀踉蹌著向前跑了幾步,撲倒在地上。
鬆本彌二見狀,偷偷舉槍朝唐偉波瞄準,忽覺眼前刀光一閃,手上一陣劇痛,握著槍的右手齊腕而斷,掉在雪地上。
山口一男單手持刀,站在鬆本彌二的麵前,眼睛並不看他,冷然道:“我實在錯看了你,想不到你竟是一個這樣卑鄙的小人!是你害了小野君,我要替他討回公道!”
鬆本彌二大驚失色,用衣服包裹著斷腕之處,向前跑了幾步,跌坐在雪地上。山口一男一步一拐地朝鬆本彌二追上去。
“不要傷害我哥哥!”鬆本雅子砍翻最後一名日本特工,快步衝到山口一男的麵前,擋住他的去路。
“你不是我的對手,讓開!”山口一男沉聲對鬆本雅子說道:“這是我和你哥哥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唐偉波向佐佐木衝去,叫道:“由美,我來救你!”
佐佐木冷笑:“你自己死活都難料,還敢來救她?你再上前一步,我就先殺了她!”
唐偉波停住不敢上前,大聲道:“你敢動她一根毫毛,我把你碎屍萬段!”
佐佐木笑道:“我可不僅僅隻是動了她,三十多歲的處女,味道確實不錯,隻可惜她不配合!不然的話,那天晚上,可是我人生中最美妙的一晚了。”
“你——”唐偉波的眼中要噴出火來,“我和你拚了!”
“砰”,一聲槍響,唐偉波的大腿中彈,他摔倒在地上。
“爬過來,”佐佐木笑道:“跪在地上求我,說不定我能夠放過你們!”
唐偉波向前爬過去。
“華雄君,不要呀!”大島由美哭道:“我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由美了!”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的由美,”唐偉波咬著牙一步步向前爬:“由美,我一定要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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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鬆本雅子望著不住向前移動的山口一男,她一步步地往後退。
“請你不要插手!”山口一男說。
鬆本雅子大聲道:“可是他是我哥哥,我不能夠讓你傷害他!”
“雅子,你不是他的對手!”鬆本彌二說著,連滾帶爬地向前跑。
鬆本雅子雙手持刀,刀尖指著山口一男,“山口君,如果你不肯放過我的哥哥,我隻好……”
“那我也隻好殺了你!”山口一男說:“你出手吧!”
鬆本雅子也心知山口一男的厲害,她向後退了一步,刀光驟起,形成一道風雨不透的刀幕,在力求自保中含有殺招。
哪知山口一男並未出刀,待鬆本雅子的招數用老,突然往地上一滾,動作快得不可思議,在鬆本雅子的驚愕之中,刀尖由下至上,捅進了她的胸腹。
與此同時,眾人都聽到了一聲槍響,山口一男的身體一頓,腹部已經有血流出。
“哥哥!”鬆本雅子望了一眼鬆本彌二,倒在了雪地上。她努力向唐偉波這邊爬了過來,爬了幾下就再也爬不動了,雪地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跡。
“好刀法,殺人隻用一招!”唐偉波說道:“現在該輪到我了!”
“還沒有,”山口一男用一把刀拄著,從地上起身,望著佐佐木,“‘火狐’,該輪到你出手了,土肥原老師要你協助我,可他也要你隨時準備殺我,是這樣吧?”
佐佐木平端著槍,點了點頭,剛才那一槍是他開的。
“為什麼?”山口一男問。
“阻止你,”佐佐木說道:“因為小野正雄的死,是帝國的秘密,永遠不能公開!”
“如果我殺了你呢?”山口一男問。
“那就請試一下,看誰殺得了誰!”佐佐木冷笑著,手指扣動了扳機,他看到山口一男的肩膀中彈,但是手中的刀,卻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他飛來。
“華雄君!”大島由美掙脫了佐佐木的手,向唐偉波跑去。
佐佐木避過山口一男飛擲過來的刀,調轉槍口對準大島由美的後心開了一槍。他突然感覺到從脖子上傳來的疼痛,用手一摸,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他看到從自己脖子上噴出來的血,飛濺到幾米外的雪地上。同時也記起了一件忽略的事情,那就是山口一男是忍者中的高手。
山口一男他用手捂著中槍的肩頭,望著倒在地上的佐佐木。他在飛擲過出那把刀的時候,也射出了三把薄如蟬翼的刀片,那是忍者的暗器。
佐佐木隻注意那把刀,卻忽略了跟在刀後麵飛至的三把刀片。
唐偉波緊緊抱著大島由美,哭道:“由美,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答應你,我們回日本去!”
大島由美睜開眼,“華雄君,對不起,我不應該幫他們騙你的,是他們殺了……你的那個人……因為那個人聽到了他們……說話……我害怕他們對我父親……不利……”
唐偉波淚水滂沱:“由美,不要說了,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怪你!”
大島由美浮現一抹微笑:“沈晗真的是……我殺的,他要我跟他走……還說你不會有好結果的……我……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唐偉波無比心痛,“我很後悔沒有好好待你,由美,我們去日本,好好生活!好不好?”
大島由美微笑著:“可惜……我不能夠和你……一起回去了……好想你象當年一樣……陪著我……去看櫻花……能夠躺在你……你的懷裏,我已經……很滿足了……答應我,就把我葬在……這裏……下輩子我出生……在中國,就可以……做你的……妻子了……”
大島由美微笑著閉上了美麗的雙眼,卻從眼角流下了兩滴晶瑩的淚水。
唐偉波仰頭對著天空大叫:“老天,你為什麼這麼折磨我們,你讓我們重逢,卻不肯給我們真相愛的機會,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