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蔣成林笑著:“蘇大姐,你不是說我的運氣好麼,今天我還得非拿個紅心K給你看看!”

蘇大姐的臉色一變,把麵前的籌碼往前一推,“好,我梭你,就看你有沒有那個運氣了!”

那個胖男人一看這架勢,也說:“我也梭了,我們就賭這一把!”

最後一張牌分發下來後,蔣成林把牌讓楊本成吹上一口,說:“老弟,看我們能不能賺大錢,就看你吹的這口氣了。”

楊本成吹了一口氣後,也來了興趣,極力觀察著每個人臉上的表情,想從表情裏判斷出對方牌的好壞。

胖男人的最後一張牌是方片5,他翻開自己的底牌,是張Q,果然是三條。

蘇大姐的把最後一張牌翻開,是張梅花6,她翻開自己的底牌,居然是張紅心K,她笑著說:“我早就說你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一副牌裏不可能有兩張紅心K!”

“蘇大姐,一副牌確實沒有兩張紅心K,可不能代表我就不能贏你!”蔣成林翻開底牌紅心10,再攤開手上的牌,居然是張紅心7。他是同花,同花大過三條,最後一把終於大贏把桌上的都通殺了。他收了籌碼,嗬嗬笑著跟同桌的人道了謝,要楊本成幫著帶籌碼到總台處兌現。

那一盤紅紅綠綠的籌碼,居然有110多萬。乖乖,看得楊本成的眼睛都直了,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賭博。他平時與別人打小麻將,最大也就千把塊錢來去。

蔣成林在一張紙上寫了自己的銀行帳號,要服務台直接110萬把錢轉入他的帳號,多餘的錢換成現鈔。

出到房間外,蔣成林從贏的錢裏抽出一遝,遞給楊本成。

楊本成怎麼好意思收下,說:“老哥,贏錢全是你的運氣好,也不關我什麼事!”

蔣成林說:“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沒來之前,我輸了好幾十萬,你一來我就轉運了,都是你給我帶來的好運!這錢你無論如何要收下,否則我生氣了!”

楊本成隻得收下,他掂量了一下,這遝錢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蔣成林說:“楊老弟,我每月的這些日子都要來這裏玩幾把,你知道那個胖子是誰嗎?他就是星源集團的莊時凱!”

楊本成知道星源集團是本市最有實力的一家公司,旗下分為飲食和房地產兩大領域,擁有多家房地產開發和大型酒店。他問:“那個蘇大姐是什麼人?”

蔣成林微微笑了一下,說:“你應該知道龍老大吧?就是他老婆!”

楊本成吃了一驚,還以為那女的是哪個官員的老婆,哪知道是龍老大的老婆。龍老大在明江市的名氣,不亞於市長市委書記。據說此人以前靠打架出身,身邊聚了一夥亡命之徒,幾年下來壟斷了明江市的地下行業。此人很精明,不但有自己的律師,而且做事從不給警方留下什麼線索和把柄。有時候警方抓到他手下的一些人,可那些人都自己扛著,絕對不會出賣龍老大。所以明江市幾次掃黑,都沒有掃到他。

去年有兩個被槍斃的毒販子,事後據說是龍老大派人去收的屍。那兩個毒販子死後,他們的家人很快搬進了本市最好住宅小區,並有一筆數目可觀的撫恤金。

警方也知道很多事情與龍老大有關,可就拿他沒有辦法。據說龍老大去韓國整容了,現在除了少數幾個人外,別人都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

蔣成林說:“就算我輸了,他們都會讓我把本金拿走。這些事跟老弟說沒有關係。”

楊本成才知道蔣成林的好手氣是同桌的人一起聯手送的,隻是不知道這樣的牌桌蔣成林會參加多少次?他想到自己要弄點錢得千方百計地找些理由,與蔣成林相比,差距實在太大了。

蔣成林說:“他們還沒有到,我們先下去玩一玩,怎麼樣?”

楊本成自然沒有異議。

兩人沒有走出那棟樓,而是向下走兩層樓,這層的設置又與九樓不同。從電梯口出來後,一轉角就是一個小廳,也是這層樓的總台有服務人員在,總台後有一房間估計是儲物間,而對麵也有一房間,掛著門簾,門簾是悅目的花色,一看就讓人明白裏麵是什麼。

蔣成林走到總台前,跟一個侍應招呼了聲,直接走進總台對麵那房間裏。

楊本成估計房間裏是一大群鶯鶯燕燕的美女們,坐等著男人來點台,跟蔣成林進去一看,果然如他所想。

二三十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女子,著一色性感的工作服坐在裏麵看著電視。見兩人進門,一個比較成熟的媽媽桑站起來迎著兩人,“哎呀!蔣局長大駕光臨,請慢慢選,看上誰帶走就是!”

蔣成林說:“有沒有新的貨色沒有?”

媽媽桑連連指著幾個小姐說:“她們都是剛來的!”

那些說著話的小姐一下都安靜了,神色各異地看著進來的兩個男人。

蔣成林身材魁梧壯實卻不顯得肥胖,楊本成的身材標準,不胖也不瘦。所有的小姐都眼露期待,希望可以選到自己。

麵對眾人的期待,蔣成林沒有絲毫動心,扭頭對身後的楊本成說,“兄弟,喜歡什麼樣的自己選,一個不夠就兩個,上次沒有讓你雙飛,今晚飛一下也一樣。要不,點一個預備著也是很不錯的。”

楊本成聽了蔣成林的說法,心中一動,想象著左擁右抱的滋味,頓時熱血沸騰起來。

蔣成林從這群坐得紛亂的小姐當中拉出一個,緊緊摟在懷裏。那小姐看上去很年輕,應該是這群人裏最為年輕的一個,蔣成林問:“滿十八歲了吧?”

“蔣局長,現在的人都喜歡年輕,不滿十八歲不更好麼?”媽媽桑在旁邊說。

“那就好,”蔣成林催楊本成:“兄弟不會選花眼吧,要不我給你點兩個?”

“一個就行!”楊本成說,他見人群裏有一個臉龐豐潤、額頭飽滿、個子適中的小姐,一直朝他微笑著,便對那小姐說:“就你吧!”

那小姐就站起來,來到楊本成身邊。

兩個小姐帶著兩人走,拐過一處拐角,見兩邊都是一間間的暗房。

那兩個小姐領著他們進了另一間房裏。楊本成見裏麵擺設當真高檔,真皮沙發和其他修飾很融洽,讓人感到舒適。兩張大單人沙發、茶幾、音響設備一應俱全。

進門的時候,蔣成林接了一個電話。

等兩人坐下,一個侍應小姐拿單讓兩人點,蔣成林說:“老弟,今晚就我們倆,他們都有事來不了了,滕大要我好好陪陪你。今晚我們還是喝酒吧?”

“隨老哥的意思,隻是我酒量太差,怕不能讓老哥盡興啊。”楊本成是指上次自己醉得不省人事。

“就隨意喝,我也不敢多喝啊。今晚主要是來放鬆放鬆。”說著在身邊那年輕女子臉上輕輕地捏捏,又重重地親了幾口。

等侍應小姐走後,蔣成林已經把那小姐摟在懷裏亂揉,小姐被弄得氣喘籲籲地臉色緋紅,想掙開卻又不能。他見楊本成沒有動靜,便說:“兄弟,你還拘束什麼?到這裏了隻講隨自己的心意,哪有那麼多顧及?”邊說又邊演示,兩手在小姐身上重要部位捏著,那小姐雖然遮擋卻哪又擋得住?

楊本成也不拘束了,伸手將坐在身邊的小姐抱到大腿上來,一手摟著女人的腰,感受著女人腰肢微微豐滿的腰肉,另一手搭在小姐的大腿上慢慢摩挲。小姐見楊本成有體惜之態,便斜靠到他的懷裏,用嘴在他耳邊吹氣。

蔣成林鬧了一陣,不知道在小姐耳邊說了什麼,那小姐便放棄了抵抗,任他輕薄起來。他將手伸進小姐的衣裏捏著胸前,一手從褲腰處往下摸。

楊本成的眼睛雖然看著蔣成林他們兩人,可注意力全在坐在腿上的小姐身上,這小姐才吹幾口氣,奇怪的是,他下麵居然立刻有了反應。

酒菜上來,菜大部分是一些冷盤,也有兩三盤算熱炒,一瓶52度五糧液,還有兩瓶幹紅葡萄酒。

楊本成看著菜的色和香都不錯,隻是不知味道怎麼樣。蔣成林見酒來了,便放開小姐,要小姐開瓶倒酒,接著說:“兄弟,今天我們就這一瓶的量。我知道你喝酒很爽快,那種作風最合我心意了。我最討厭那些扭扭捏捏的人,酒還沒喝,屁話就說了一大通。”

那小姐給楊本成杯子裏斟滿了酒,才往蔣成林杯子裏倒,滿了後蔣成林端起來說:“兄弟,我們雖然是第二次喝酒,我卻覺得與你投緣,我們先喝一個。”

楊本成說:“感謝老哥這樣看得起,說到投緣,我從第一眼見到老哥起就覺得老哥是個大人物,而且說話豪爽,是我最敬仰的。我敬老哥一杯!”

蔣成林說:“不說敬不敬,就我們兩人還有什麼敬酒的事?兄弟,我跟你說,兄弟們往來最講究的就是以朋友感情為重,兄弟感情是最為純淨的了。”

兩個小姐不參與喝白酒,開了幹紅。各自給身邊的男人都敬了一杯之後,又敬了對麵的男人一杯。

喝到第三杯,蔣成林說:“兄弟,現代流行話說,什麼是兄弟?真正的兄弟有四種: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下過鄉。這三種我們兄弟倆都沒有辦法了,也無法彌補,但我們還有第四種,那就是一起嫖過娼。哈哈,這點誰都無法阻攔我們兄弟之情的。”

說了摟住身邊小姐狠狠地親了親,把自己的得意勁發泄出來。

楊本成早就聽過這種說法,見蔣成林這樣說,心想自己是太拘謹了,弄不好會讓蔣成林認為自己不合拍,慢慢地對身邊小姐的動作力度也就加大。不僅伸手去捏小姐的胸,還乘興奮之時,摟起小姐的衣服,扯開胸罩,讓那對飽滿的東西翹出來大家欣賞一番。蔣成林見氣氛出來了,給兩人倒了酒一碰杯喝下後,抱起他那小姐就進了包間裏的小房間裏,很快,房間裏就傳出那讓人全身如火焚燒的聲音來。

楊本成自然聽得很清楚,從心理到生理都有了強烈的反應,坐在大腿上的小姐在聲音裏扭動著,滿臉潮紅情欲奔湧。盡管他的手伸到衣裏用力捏著,可小姐卻不滿足,手在楊本成身上撫摸慢慢下滑,伸到他的褲檔裏握住那命根。撒嬌地向他相求,他順勢褪下小姐的遮擋,將小姐摁倒在沙發上,就在沙發上滿足各自的需求。

過了半個多小時,蔣成林從房間裏出來,懷裏的小姐赤身裸體,衣裳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嬌軀盡力地粘住蔣成林身上,從那一臉倦怠中看得出她很滿意。

蔣成林坐下後說:“兄弟,要不要進去?”

他見楊本成和那小姐身上衣服的模樣,才注意看兩人知道兩人已經把事辦了,說:“好啊,想不到你更會享受嘛。兄弟,這妹子非常不錯,很難碰上的,等會兄弟要不要試試?”他說著把身邊的小姐推給楊本成,楊本成也不客氣,一手摟了過來。

“你也把衣服脫了,陪我們喝酒!”蔣成林對另一個小姐說。

那個小姐也不忸怩,很快就把自己扒了個幹淨,走過去貼在蔣成林的身上,伸手把蔣成林麵前的酒倒入口中,接著一點一點喂到他嘴裏。

玩了一會,楊本成一看時間不多了,那一瓶酒也見了底,便說:“蔣哥,我是喝不了了!”

他那話外的意思,是今天能不能就到這裏?

蔣成林點了點頭,說:“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們改天再來!”

到買單時,楊本成搶著去,這也是他內心所希望的。到總台買單才知道,會所已經給他們免了其他所有的費用,隻要給兩個小姐出台和小費,楊本成給了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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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本成回到家裏,免不了一身酒氣,房間的門雖關著卻沒有反鎖,那是給他留著門。他並不知道,在他離開家之後,他的嶽父給他老婆上了一堂“政治課”。

先在會所裏已經衝浴過,不用擔心胡玉娟會從氣味或其他地方,找到他在外麵“瀟灑”的蛛絲馬跡來。

他進房後,胡玉娟還沒有睡著,說:“你這一身酒氣,也不去洗洗?”

胡玉娟平時見他喝酒之後,說出來的話都硬幫幫的,但是今天與眾不同,語氣顯得很溫和。楊本成心裏明白,自己隻有超越了嶽父的地位,才能鎮住這女人,眼下她一點也知道嶽父要退居二線的消息,所以對他的態度也好了許多。想到這裏,他心裏對未來的期待也就更加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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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接到省裏來的通知,要師訓科派人到省裏去開會學習,楊本成知道是什麼事,每年到這時間都是例行常規地進行開會,師訓科的暑假培訓任務從省裏往下布置下來。雖然具體任務還不知道,楊本成對明江市及下屬十幾個縣的培訓情況很了解,上次到柳河縣去調研後,已經寫好調研報告上交到省裏。去開會可一人也可兩人,這兩年來楊本成每次都會拉著江中茂一起到省城去玩兩天,今年也一樣。

江中茂在外養著一個小蜜,對楊本成沒有絲毫隱瞞,他去省城會讓小蜜一起跟著去,開完會後都帶著到處逛。

楊本成把江中茂叫到辦公室裏,說到要去省裏開會:“今年的通知來的有些突然,你來不來得及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