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一個警察的執著(1 / 2)

“兔崽子有種就不要回來,否則我非把你狠狠的揍一頓!”克裏斯的兩個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可這又有什麼用呢?如今他的身子大半邊被製即使是一點力氣也使用不上。練僻走之前幫自己擺的姿勢簡直就像是羅丹的思想者,外加上一個被綁在病床上的女子,這真叫個當世奇景。

克裏斯哀求自己千萬不要被別人注意,否則上前一看便注定露相。他同樣也不希望鬆島白子現在醒來,否則當她看到自己雙手被銬在床上,而身邊又坐著一個“沉思”中的警察真不知道她第一時間會是個什麼反應。

穴道要一小時後方能自行解開,這反倒給克裏斯一些思考的時間。眼前自己被練僻所製,這個梁子估計是要結下了。不但如此,私自拿走警方調查資料也是一項很嚴重的罪名,克裏斯已經拿定注意隻要對方還在臨界市,那麼他就一定會親自將其捉拿,一點餘地也沒有。不過話說回來,克裏斯也不是個完全沒有大腦的警察,練僻之前說他欲用點穴控製鬆島白子,結果失敗了。剛開始聽他這麼一說克裏斯絕對認為這家夥腦子有問題,竟然膽大到在警察麵前來說胡話。可是現在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克裏斯本身就可以證明練僻的確擁有點穴的功夫。不管怎麼說他的確是動不了了,而這種被俘的感覺絕對是從肉體內將你困住,不是憑力氣和經驗就能解脫的。

不管練僻對自己施展的是不是點穴,但是他既然能對克裏斯施展,那麼當然也對鬆島白子施展過。故而練僻所說的未能製住對方,恐怕也並非虛假。但讓人搞不懂的是,就連自己這樣一個經過訓練的警察都無法脫身,一個弱女子又如何讓練僻這般束手無策呢?

不知不覺,克裏斯竟然在病房中如此“沉思”了近一個小時。而在這一個小時中鬆島白子都一動不動的躺著,這反倒讓克裏斯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在仔細分析了練僻的話語之後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還是安靜的躺著比較好。當然到底對誰好,還未可知。猛地,克裏斯托著臉頰的手一下子鬆了下來,不僅如此全身的肌肉也好像突然有了知覺。時間到了,穴位自行衝開,不過這對克裏斯而言可未必是件好事。先前因為練僻的點穴,克裏斯的大半部分身體其實是不能動的,當然其中還包括嘴巴和一隻眼睛一隻耳朵。雖然嘴巴不能動,但是嘴裏分泌口水的腺體卻還在正常運作,所以此時他的嘴裏還含著一個小時間腺體分泌出的所有口水。當穴道解開後,人的身體不可能和之前一樣運動自如。由於血液的不流通,被封住的身體會產生一段時間的麻痹感,而就是這麻痹感讓克裏斯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並且口水也禁不住流了一脖子,活像一個突然抽風的病人。

此時的他恐怕已經不知道在心裏暗罵了練僻多少回了,當務之急克裏斯還是要盡快恢複自己的行動能力。他用在警校訓練的知識不停的對身體進行著恢複運動,不消一會兒克裏斯就能扶著牆慢慢的站了起來。他吃力的靠在牆上,一隻顫抖的手連包香煙都掏不出。

“該死。”克裏斯翻了翻白眼說道,不過能在這麼段的時間裏就能戰勝身體的麻痹而站立起來也算是他體能和意誌的了得了。克裏斯仰著頭,忽然一陣“嘎吱”聲傳入了他的耳朵。聲音很輕,就好像一直貓從彈簧床上跳下,彈簧反彈而發出的聲音。隻不過這個似乎更加的陰森和詭異。

克裏斯警覺的將頭往房間當中的病床上轉去,幾乎是在同時白子也緩緩的坐了起來,而這個動作差點沒讓克裏斯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不就是坐起來嗎,有什麼問題嗎?有,問題大著呢。因為鬆島白子此時的手應該是被銬在床上的。銬在床上就不能坐起來嗎?那你倒是雙手被銬,手銬繞過床頭的欄杆,以這種姿勢坐起來讓我看看。就好像**裏那種雙手被固定在床頭的綁法,如果人要坐起來,雙手必被180°向後折。腦子裏能想象這種動作嗎,諸位?如果能想象得出那麼你們就能感覺到此時的鬆島白子是以一種怎樣的姿態出現在克裏斯的眼前了。

“你……你……”一連幾個“你”從克裏斯的嘴裏蹦出,但是都沒能引出他的下文。因為此時的克裏斯根本沒有下文可言。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腦海中掠過“練僻或許是對的”的念頭,但也就在下一秒這個想法立刻煙消雲散了。在克裏斯的意識中一切東西都一定會有科學的解釋,這種解釋是看得見摸得到並能被多數人所認可的。可是他沒有想過人類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到底有多少呢?不能理解就不被接受,不能理解就不是現實存在了嗎?這一點克裏斯是沒有意識到的,而恰恰他所生活的世界幾乎每時每刻,每寸土地都在發生著以人類感官無法理解的事情。這在不久的將來也許會深深的打擊克裏斯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