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對於每一個人而言都是緊張的時刻。無論你所等待的事是期盼已久,還是避之則吉。不知道有沒有人細細的感知過,有時似乎連相識已久的朋友,在等待彼此的相見時也會出現那麼一絲激動感,即使這種激動感細微到很多人都不曾察覺。
此時此刻對於克裏斯而言他所等待的是期盼已久的反擊,在和戴維緊緊的跟著練僻的同時他仿佛能看到眼前的希望,感到自己將那混蛋繩之以法的暢快。
然而在相同的時刻臨界市警察局裏可沒有那種“期盼已久”的興奮和激動,而今所有人剩下的是避之則吉,度日如年的等待。因為,來自聯邦軍民調查署的特派團隊終於要大駕光臨。
偌大的一樓大廳,深更半夜的滿是突擊過來加班的警員。所有人忙東忙西,為的就是在特派團隊的人到來之前能將整個警局布置的“妥當”一點。至於怎麼“妥當”沒有人知道,就連局長也不例外。這可不同於上級領導下來視察,所有的東西可以同一模樣同一官腔,如果用這套來對付聯邦軍民調查署的人隻怕被數落還算是好的結局。
可是臨界市警察局的人不知道,他們以為準備總比不準備強,至少這招每次都屢試不爽。但今天……
“快快,把那邊的雜物拿開。”
“對對,在這裏鋪上地毯。”上頭命令下頭,下頭再命令更下頭,如此一級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在辦什麼大案呢。就算辦大案恐怕也沒有這麼緊張吧,在這兒說句題外話,此時有誰還會記得剛死去不久的溫彪呢?
“局長,我們還有多少時間?”旁邊的副局長悄悄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如果那些聯邦兔崽子能按常理出牌,我們還用得著這麼弄嗎?”站在場地中央的局長沒好氣的說道。他倒不是有意要冒犯上頭的那些“閻羅王”,隻不過他這樣發著牢騷一是可以排解自己內心的憋屈,二則是讓下麵幹活的人以為自己是和他們站在一起的。
不知道是局長的話音太響了,還是怎麼的,全場竟然瞬間安靜了下來。這種情況在我們上學的時候也經常發生,有的時候老師沒有來,原來還鬧哄哄的教室會一下子安靜。有些神神叨叨的人說這是因為此時的周圍有鬼經過,所以眾人才會瞬間停下話語。這是不是真的此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就在眾人停止說話的下一秒,整個大廳的光線瞬間消失。
本來就是黑夜,如果再沒有燈光,單靠外麵其他建築裏透射出的那點點微光根本不足以使整個警局大廳裏的人使用照明。
“怎麼回事?是不是停電了?”此時的局長似乎比其他人更加焦急,“快去看看電閘,先把備用電源打開!”因為他剛剛才說了句“大逆不道”的話,眼前立刻就“遭報”,這不禁使他大感不妙。
“伊娃小姐,剛才好像有人說‘聯邦那些兔崽子’,哎呀,我最近耳朵不好,是不是聽錯了?”黑暗裏一個輕挑的男子聲音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的在空曠大廳裏回響。任你如何聚精會神的分辨也無法捕捉聲音的來源。
“誰……誰?”副局長在一邊大聲吼道,頃刻間在周圍的漆黑中立刻傳出了一連串把槍的聲音。
“把槍的速度挺快啊,裏麵不乏些訓練有素的人,可惜了。”黑暗中一個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她並沒有去理會副局長的問話,隻是自顧自的東拉西扯。
“你不知道嗎?男人把槍的速度向來很快。”那個輕挑的聲音一眨眼竟出現在了副局長的身後。
“你們知不知道背後說人壞話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同樣那個女子的聲音也出現在了局長的腦後。
啪啪……
一連串的響聲過後,大廳中的光源被恢複了。在所有人眼睛被光線刺激的那一刻,他們看見四個人同時站在大廳的中心。而原本站在中心的隻有局長和副局長兩人。眾人立刻調準槍頭對準那裏,雖然大家瞄準的是站在兩個領導身後的人,可這無疑也直接對準了兩個風聲鶴唳的可憐人。
“你們要是真有空為我們的到來鋪張浪費的話,還不如花點時間去調查那些案件呢。”站在局長身後的那個女子率先開口。她整個人比局長還要高半個頭,魔鬼般的身材絕對是上花花公子封麵的料。隻是奇怪,在她那烏黑的秀發裏是一副灰色的純鐵麵具。麵具將臉全部遮住,使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更具神秘的魅力。在場的所有男性警員在看到她第一眼後就被她那迷人的身材所吸引,而再看到她第二眼,則無不遐想那鐵麵具後會是一張怎樣的俏臉。
從剛才那個輕挑男人的口中,大家知道了這個鐵麵女名叫伊娃,但全名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隻是她說話的語氣要比那男人可規矩多了。
“哼,人家就喜歡玩這一套。你讓他不鋪張浪費,不貪錢玩妞他們恐怕什麼也不會幹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和伊娃一同到來的那個男人說著在副局長的老二上輕輕拍了一下,就像在拍自己兒子的頭一樣。隻見那副局長平時耀武揚威的,而如今卻也發作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