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是如此說,可是事情的發展卻是真正的出乎李恪的預料之外。
快至宮門處之時,有宮內的內侍傳陛下口諭,李靖偕同李恪入兩儀殿覲見。兩人連忙下馬,隨同內侍往兩儀殿行去。
“兒臣李恪(臣李靖)參見父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父皇(陛下)!”
“此次大軍出征,大獲全勝,藥師兄你功不可沒呀!”不待李靖回話,太宗又續道,“不過,朕這裏有一道奏折,還是先請藥師兄看看吧!”
李靖忙恭敬的接過來,但見奏疏是禦史大夫蕭禹所上,上麵說,李靖所部在打破頡利牙帳之後,軍隊目無法紀,大肆的搶擄突厥的珍奇寶玩,敗壞我大唐的軍威和仁德之名,請求太宗將李靖治罪問法!
李靖瞬時心下很是苦澀,縱使他根本就沒有爭功的心思,可是卻也沒有想到等待他的居然會是如此尷尬的局麵。
“臣治軍不嚴,但請陛下治罪!”當即跪下請罪,言語中很是傷感,卻沒有一句辯解的言語。
“父皇……”
“恪兒,你不要插嘴!”不待李恪說完,太宗立馬打斷了他的話頭。
李恪也無法,實不知奏折之中到底寫得是什麼,居然讓得李靖突然之間像是老了十歲一般,功還沒有賞居然就跪下請罪,而現在父皇又不讓他說話,隻好給了李靖一個歉意的眼神,而心中卻是越發的疑惑。
“唉,藥師兄,前朝的時候,史萬歲大破達頭可汗,可是文帝卻有功不賞,反而聽信謠言將其殺害。朕知道文帝這樣做很是不妥當,所以朕仍會記下卿的功勞,並且赦免你的罪過。愛卿聽封,朕加封你為左光祿大夫,賜絹千匹,加食邑五百戶。”太宗嗬斥了李恪,方才對著下跪的李靖說道,話語中倒是聽不出太宗的喜怒哀樂。
“臣謝陛下!”
“藥師此次遠征辛苦了,這便先回府歇息,待今日夜晚慶功宴之時,朕自會派人去接愛卿的!”
“諾,臣告退!”知道太宗有私密的話要與李恪談,自是不會在此打擾,且此時心情實在不暢快,還是回府與夫人聊一聊天吧。
“恪兒,此次你是立了大功了,可有什麼要求,朕都答應你!”李靖退下後,太宗轉向李恪,很是開心的道,眼中俱是欣慰之意。
“父皇,此次全賴父皇英明、將士用功之故,兒臣實不敢居功!至於要求,兒臣對於如今的生活已經很滿足,卻是沒有什麼可求的了!”此時自是不能往自己身上攬功,更不能提要求了,這明顯的就是太宗在試他的心意,而且還是明目張膽的試。
“嗯,既然你沒有什麼要求,那一切便按照朕原先的意思辦了,恪兒,朕已經下旨恢複你的蜀王爵位,再加上遙領益州大都督!”太宗的語氣很是平靜,隻是眼中的滿意之色早已被李恪所捕捉到。
“兒臣謝父皇!”
“嗬嗬……恪兒很想知道這封奏折裏寫得到底是什麼吧!”太宗卻是突然轉換了話題。
“是的,父皇!兒臣很好奇!”自打李靖告退,李恪的目光便一直沒有離開他的身上,一直是目送著他的遠去,直到太宗出言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