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有女越牆(1 / 3)

葉飛從夢中驚醒之後,一直在思考自己將來何去何從,又如何報仇,一夜都沒有睡好,直到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睡著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老高了。

“這《策論》我已經掌握其微言要旨了,不如去藏書閣裏換本其他的書來讀讀,明年開春就是科舉了,除了經史子集,我也應該看看別的,誰知道考官屬於什麼學派呢,說不定靠一些野史傳說也不一定。”

吃過早飯之後,葉飛將《策論》又溫了一遍,心念一轉之後,拿起書就往藏書閣而去。

雖說現在天下重武道,但是真正達官宦人家和一些傳承極久的世家,以及一些豪門大戶,都很重視典藏,畢竟曆來有“太平盛世,聖人出,麒麟吐書”的典故與傳說。所以這藏書的多寡也代表著一種身份和底蘊。

宋文雄是禁軍統領,屬於朝廷的一品大員,而宋府的藏書閣藏書就不下八萬冊,在上京也算是很有名的。宋府的藏書閣占地廣闊,分為兩層,底下這一層存放的是曆代先賢大儒的著作,以及一些名家的詩文雜談,府中稍微有一點點臉麵和地位的人都可以從這裏借書閱覽。

而藏書閣的頂樓就不一樣了,這裏日日夜夜都有高手把守,存放的是宋文雄從天下搜集而來的各種武技秘籍,沒有他親自簽發的令牌,常人根本進不去,葉飛在宋府已經呆了十年,也從來沒有上過藏書閣的頂樓。葉飛並沒有去求過他義父,讓他進藏書閣的頂樓,更沒有要求他義父教他武功,因為他知道宋文雄收養他隻是為了在皇帝麵前討個號名聲,作為加官進爵的資本,並沒有想過要培養葉飛,幫他的父親報仇。

葉飛走出他住的這個荒涼的院落,快到演武場的時候,就看見宋義帶著一班牽馬的軍士,拿著長弓走了過來,看樣子是來演武場跑馬練練箭的。

宋義是禁軍統領宋文雄的第三子,年僅二十,在宋文雄的親自傳授之下,武道修為已經是先天武師的境界了。

葉飛見了宋義,連忙行禮道:“見過三哥。”雖然他義父宋文雄的一家都不怎麼待見他,卻也算是養了他十年,所以葉飛在宋府的人麵前一向是很禮貌的。

宋義穿著一身輕甲,帶著頭盔,腳踏戰靴,背著一張價值千金的“落星弓”,顯得英武非凡,而那幾個牽馬的軍士,也都是標準的軍中裝備,殺氣騰騰,葉飛遠遠的就感覺到了他們身上的那股血氣,這些士兵肯定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不然他們身上不可能有這麼淩厲的氣勢。

宋義見葉飛行禮,眉頭一皺,鼻子裏輕輕哼了一聲,帶著他的那些手下就走了過去,根本沒有搭理葉飛,他那神情就好像在說:“你和誰稱兄道弟呢,以前你老子沒有死,你喊我父親做義父,我認你這個兄弟,但是現在葉家什麼狗屁也沒有了,你不過就是我們宋家養的一個廢物。”

“葉帥當年勇猛無敵,三十歲就成就了武聖,想不到他的公子卻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成天裏隻知道捧著那些書讀……”

“是啊,昨天異象之後,宮中傳出禦賜天一道宗主李文山道長占卦顯示的卦象是“龍戰於也,其血玄黃”,我估計是敵國派了道術高手來我上京城裏刺探情況了,看來天下紛爭將起啊,書讀的再多有什麼用呢,平定天下,靠的的是武功而不是文治……”

葉飛才走出幾步,那些軍士也紛紛議論起來。不過葉飛見宋義和這些軍士如此對他依舊神色不變,繼續往前走。

“總有一天我會出人頭地的,你們就等著。”葉飛把他人的白眼和諷刺化作了動力。他在宋府生活了十年,遭人白眼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雖然他的心中很是憤懣,卻從不表現出來。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十年讀書,十年養氣,若是這個道理也不懂,那書也就真是白讀了。

秋日的陽光總是暖洋洋的,葉飛來到藏書閣的一樓的時候,負責管理和整理書籍的王老正坐在一張靠椅上舒舒服服地打盹,不過葉飛一來,王老就醒來了,他從椅子上站起身微笑著說道:“飛少爺你來了啊,《策論》你就看完了,今年春天你考中舉人的那篇文章我看了,那是相當不錯的。”

“王老,那是小子胡亂之作,哪裏值得你誇獎呢。”葉飛謙虛了一句,接著道:“我來換一本書,又要麻煩您了。”說完他將手中的那本《策論》給了王老。

這個王老原來是宋府私塾裏的教書先生,也算是飽讀詩書,滿腹經綸,但是最近這些年,武風盛行,這些大戶豪門家的子女不到十歲就開始修煉武技,入私塾讀書的人是幾乎沒有了,所以宋府的私塾也就關了門,而王老也被被安排到藏書閣一樓來,當了這個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