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傑依然很冷靜,淡淡地說:“劉老大,何必發這麼大的火呢?我們現在不是坐下來談嘛!”
站在劉老大身旁的周波憤怒地說:“這根本就不用談,我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告訴李龍,別以為黑虎堂有你就可以橫行無忌。你最好給我小心點兒!”
梁傑瞪了周波一眼,森寒的目光直射在他的身上,令他渾身不自在,神經緊繃,恐懼感油然而生,依然故作鎮定直直地盯著梁傑。
梁傑歎息一聲,故作惋惜說:“劉老大,話我已經帶到了。這麼大一把年紀本該享享清福的,又是何苦呢?”
劉老大怒目相對,霸道地說:“梁傑,沙頭幫在這裏立足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得罪。我出來闖蕩江湖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呢。李龍他想利用你這個毛頭小子來鏟除沙頭幫,簡直是做夢!我劉老大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大家如果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算了,不過李龍他也欺人太甚了。既然談不下去,那就不用談了,告辭!”
梁傑身後的手下見劉老大如此放肆,握緊拳頭想教訓他們,卻見梁傑揮手示意不要輕舉妄動,於是隻好作罷眼睜睜地看他們離去。
“傑哥,就這樣放過他們嗎?”一個手下不服氣地問道。
梁傑平靜地回答道:“今晚龍哥並不想要他的命,也是想給他們一個機會。如果他們不聽,三天後他們就會命喪黃泉了!好了,我們也回去吧!”
吳憂醉得昏昏沉沉地,感覺胃裏翻江倒海一般,急忙捂住嘴巴,跌跌撞撞地向洗手間走去。由於酒吧裏燈光太暗,酒喝得太多,她突然撞進一個人的懷裏,還未站穩,忍不住將胃裏所有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周圍的人無一幸免,身上不多不少都沾上了她的嘔吐物,無疑引起眾怒,不知被誰狠狠地將她推dao在牆上,眾人憤怒地一湧而上,想狠狠地暴打她一頓才能泄憤。
吳憂誤撞的並不是別人,而是剛從酒吧包間裏出來的梁傑,他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會在這種地方,以這種方式相遇。眼看吳憂快被他的手下痛打,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衝過去,推開正欲打中她胸口的手下,怒吼一聲,“誰都不許碰她!全都給我退下去!”他急忙扶起爛醉如泥的吳憂,心痛不已。
眾人大驚,他們從未見過梁傑如此生氣,對那個女人又是如此溫柔。一個手下不甘心地說:“傑哥,這個女人吐了我們一身,絕不能放過她!”
梁傑小心地扶住吳憂,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裏,盡量使她感覺舒服些,憤憤地對他的手下說:“給我住口!沒聽見我說的嗎?誰都不許碰她,你們誰敢動她一下,我要了他的命!你們在外麵守著,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他扶著吳憂回到房間裏,小心地將她放倒在沙發上。
眾手下站在外麵,嚇得不敢再輕舉妄動,麵麵相覷,心裏猜疑梁傑和吳憂是否有什麼關係。
梁傑望著吳憂紅得發燙的臉,半蹲在她的身邊,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輕聲地呼喊道:“小憂,小憂,你醒醒,你感覺怎麼樣?”
吳憂頭痛得迷迷糊糊的,身體像火燒一般難受,眼睛也無法睜開,昏昏沉沉不停地念道:“好難受,真的好難受!頭好痛,像要裂開一樣!”
梁傑心裏像打翻了五瓶味,彌漫著難言的痛楚,他已經娶了李鳳蘭為妻,現在如何麵對吳憂?不忍心見吳憂這麼痛苦,於是將藏在皮帶裏的銀針取了出來,扶住她坐起來,將銀針刺進她背部的幾個穴位,幾分鍾後,她安詳地睡了過去。他鬆了口氣,將她平放在沙發上,然後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低聲說:“好好地睡一覺吧,明天你的頭就不會那麼痛了!”說完,他轉身離開包房,經過大廳時看見了林雪兒,於是對身旁一名手下說:“告訴那一桌穿紫色裙子的女人,說她的朋友在1708號房裏。”然後迅速地離開了德馨酒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