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陳亮冷笑了一聲,“還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更何況我們現在隻知道那個女人叫吳憂,其餘什麼也都不知道。無論任何場合都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張陽,你先幫我調查一下,我想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包括她男朋友的資料!”
張陽遲疑了一會兒,陳亮決定做的事情是無法阻止的,如果他愛上了那個女人怎麼辦?他僅僅隻是想報複她而已嗎?勸說也是徒勞無益,於是沉聲說道:“陳亮,你真的決定這麼做了嗎?”
“嗯!張陽,是朋友的話就幫我吧!”
“那好吧!給我三天的時間!對了,晚上我們出去吃飯,慶祝你獲得第二次的生命!去哪裏好呢?”張陽不再堅持,隻要陳亮開心,做什麼都無所謂了。
陳亮想都不想,隨便說了一個酒店的名字:“就德馨酒店吧,那裏的海鮮不錯!”
“好的,我馬上打電話訂位!”
……
在吳憂去掃墓的時候,林雪兒和林管家已經替她辦好了出院手續,並且請求王皓親自開車將他們接到德馨酒店,為她康複出院大肆慶祝一番,給她一個驚喜。在德馨酒店的西餐廳,楊金斌和嶽坤作為朋友也出席了這次宴會。
宴席還未開始,林管家首先就發表了他那一套讓人很不爽的陳詞濫調,諸如不許任何人喝醉酒鬧事,也不許任何人強逼吳憂喝酒等等。大家無奈地答應下來,剛開始隻開了一瓶紅酒意思一下,不料大家喝得都很開心,興致立馬上來,也不管林管家的好意和勸止,叫來十箱啤酒,拿著酒瓶碰得“叮當”響,喝了個底朝天。吳憂雖說是大病初愈,但完全沒有弱不禁風的樣子,喝起酒來也是不甘於人後,自己拿起幾瓶啤酒猛喝下肚,說是借酒澆愁也不足為過,很快就喝得爛醉如泥。
大家看著吳憂就這樣拚命地想要灌醉自己,每個人的心裏也很不好受,之前的喜悅氣氛瞬間被悲傷的凝重籠罩。林雪兒正想勸說她一下,卻被楊金斌攔了下來,若有所悟地說:“讓她去吧!人醉心未醉,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許這是她最後一次賣醉了!把心事藏在心底,又不能對任何人說,隻能用這種方式發泄出來!我們都裝作沒看見好了,這樣對她才是最好的安慰!”
劉鋒點點頭附和道:“沒錯!雪兒,就讓她好好地醉一場吧!我寧願她酒醉,也不想看見她像個睡美人躺在床上!張揚,沒想到你倒是人小鬼大啊!”
楊金斌聽上去像是在挖苦他一樣,加上有些醉意,氣得緊握拳頭,憤憤地說:“你說誰人小鬼大?是不是欠揍啊你!”
嶽坤急忙拉住正欲動手的楊金斌,使了一個眼色,小聲提醒道:“夠了!陳教官在我們出門前交待過什麼,你不會醉得都忘了吧!”楊金斌頓時清醒過來,怒火全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沉默不語了。
這時,吳憂也不知道想要幹什麼,抱著酒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朝另一桌走去,一對很親密的情侶正在溫馨地享受浪漫的西餐。吳憂醉眼迷離地將酒瓶往他們麵前一推,發起酒瘋來:“來,為你們的幸福幹一杯!”
兩個人驚訝地望著這個不速之客,女人的眼中更是帶著憤怒與不安,誤會他們之間出現了第三者,大吼一聲:“劉建安,你有種!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你不是說心裏隻有我一個嗎?”
男人滿臉的無辜,一肚子苦水不知如何說起,努力辯解說:“親愛的,你誤會了!我——我不認識她啊!”話音剛落,吳憂一個踉蹌順勢倒進了那個男人的懷裏,害得他百口莫辯,驚慌地推開吳憂,急急地說:“親愛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不認識她!喂,我說小姐,你不要耍我好不好?我哪裏得罪你啦!”
女人滿腔的憤怒,死咬著自己的歪理,“我算是看清楚你這種人啦!我們分手吧!”說著,拿起餐桌上的西餐刀怒氣衝衝地扔在地上,鄭重地宣布說:“從此我們一刀兩斷!”
大家一見事情鬧大了,有些驚慌不知所措起來。林雪兒急忙走過去將吳憂拉了回去,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給你們添麻煩了!”然後解釋了半天,這場鬧劇才平息下來,期間吸引了不少客人的眼球。
楊金斌和嶽坤擔心吳憂還會鬧出什麼事來,於是商量好送她回去休息,正準備和林雪兒他們打聲招呼,意外的事情又發生了:吳憂被強行拉回座位上不久,她就開始坐不住了,隻是覺得腦袋發熱,趁著酒勁壯膽,左右搖晃地到處亂竄,手裏還拿著剛剛才打開的啤酒瓶,一路走一路灑。突然,低頭撞進一個人的懷裏,酒瓶隨之一晃,啤酒跟著灑出來,濺了對方一身的酒漬,而這個人偏偏就是‘鴻峰集團’的陳亮,走在他右邊的是張陽。
陳亮手忙腳亂地用手擦掉身上的酒漬。張陽急忙掏出紙巾遞給陳亮,頓時惱羞成怒,憤然罵道:“搞什麼?哪裏來的瘋女人?還不快滾開!”說完狠狠地推了吳憂一把,將她推dao在地,酒瓶應聲落地,碎片濺得滿地都是,恰巧刺破了她的右手和大腿。眾人大驚,全都愣怔在原地,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事。陳亮猛然驚覺這個女人就是今天在醫院裏甩他耳光的人,也氣上心頭,發起脾氣來:“怎麼?又是你!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是存心的,是吧!”
張陽聞言,立刻明白過來,陰沉著臉問道:“她就是今天在醫院裏得罪你的那個女人?!”
“嗯!”陳亮應了一聲,冷眼直瞪著吳憂,想狠狠地罵她一頓卻又說不出口,看著她傷口不斷流出的鮮血,心中有的是另一種感覺,正隱隱作痛。
吳憂一屁股摔在地上,頓時酒醒了三分,加上受傷的疼痛,出了一身的冷汗,酒精也似乎被排了出來。她顧不上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剛好與陳亮的視線對上,憤憤罵道:“色狼!找了幫手打我啊!了不起啊,想報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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