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在陳亮的床前不眠不休,守候了一天兩夜,陳亮也沒有醒過來。張陽心裏很著急,把私人醫生請來,卻查不出什麼病因,陳亮的生命指數一切正常,醫生對此束手無策,氣得張陽暴跳如雷,憤怒地將醫生趕出了別墅。
“陳亮,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你到底是怎麼了?明明好好的,怎麼會一直昏睡不醒呢?吳憂這女人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如果真是她對你下手,我不會放過她的!”張陽暗自念叨道,緊緊地握住陳亮的右手,目不轉睛的望著他,希望他能在下一秒清醒過來,心裏有種難言的痛楚。
不知過了多久,陳亮含糊不清的喊著吳憂的名字,漸漸地清醒過來,映入眼簾的是張陽憔悴而又驚喜的麵容,繼而又生氣地說道:“陳亮,你到底在搞什麼?想嚇死我嗎?是不是吳憂對你做了什麼?”
陳亮剛一起身,頓時感覺胸口有些疼痛,下意識地按住,痛楚才稍稍減輕。他顧不上張陽的問話,急忙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出門。
張陽為此極為震怒,擔心他那麼久,最後連句解釋或是感謝都沒有,什麼話也不跟他說,他覺得他與陳亮的距離似乎越來越遠了。沒錯,自從遇上了吳憂,陳亮完全變了,變得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想到這些,張陽有些心寒,憤憤地攔住了他的去路,不解地問道:“陳亮,你要去哪裏?”
“我有些擔心吳憂,想去香格裏拉酒店打聽一下!”陳亮憂心忡忡地說道。
張陽聞言,氣不打一處來,盡量用緩和的語氣說道:“吳憂已經沒事了,蔣學文也沒事了,案子已經破了!你昏睡了一天兩夜,什麼都不知道……”
“她已經沒事啦!那就好了,那她現在人呢?”陳亮頓時鬆了口氣,打斷他的話說道。
張陽緊緊地握緊拳頭,真恨不得將吳憂千刀萬剮,努力抑止那股衝動,一字一句地說:“她應該在家吧!”
“那我去她家看看!”陳亮推開擋在門前的張陽,直奔停車場,卻發現自己的寶馬不翼而飛,以為是張陽把它藏了起來,不讓他走,氣憤之餘隻好改坐出租車去禦景花園。
張陽氣得渾身顫抖,終於控製不住內心的怒火,歇斯底裏地大吼一聲:“吳憂!這筆賬我一定要找你算清楚!”轉念一想,不能這麼輕易地讓陳亮和吳憂單獨見麵,一定要阻止他們,就算不能阻止,也要留在陳亮的身邊盯住他,於是匆匆跑出別墅,開車尾隨而去。
吳憂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聽見外麵有人不停地按門鈴,伸手摸向床頭櫃的鬧鍾,半眯著眼睛瞥見時針指向9點,隻睡了5個小時的她暗自埋怨道:“還要不要讓人活啊?今天是星期天,不上班,就讓我多睡一會兒吧!”她一個轉身,雙手托起枕頭的兩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繼續蒙頭大睡。
敲門的人並沒有死心,見門鈴不起效果,幹脆用力敲打防盜門,敲得“咚咚”聲不絕入耳,引得周圍的鄰居抱怨聲不斷,但就是沒有人出來阻止。吳憂實在忍不下去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半閉著眼睛懶洋洋地走到客廳,憤憤地打開防盜門,還未看清楚對方是誰,不高興地抱怨道:“雪兒,你讓我睡個安穩覺好不好啊?”
陳亮愣怔了一下,“喂,你先看清楚我是誰!”
吳憂睜大惺忪的睡眼,同時驚訝了好幾秒的時間,難不成他找上門來是為了他的那輛寶馬?她回過神說:“隻是借用了一下你的車而已,用不著這麼小心眼兒吧!車子就停在香格裏拉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完好無損!”她一邊說,一邊走到電視機組合櫃旁邊,拿起櫃子上的車鑰匙塞進他的手裏,“還給你,自己去取吧!至於汽油錢,可以在我的工資裏扣!謝啦!”她打了一個哈欠,繼續懶洋洋地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還要繼續補充睡眠,不送了!”轉身欲走。
陳亮驚異地望著她,半天回不過神來,好不容易等她把話說完,卻下了逐客令,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從牙齒縫裏擠出了幾個字:“為什麼要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吳憂心裏一怔,轉過身正對著他,沒有半點兒領情的樣子,不屑一顧地說:“我做什麼又不關你的事!你為什麼老是喜歡管著我?你隻不過是我的老板而已,在公司你可以管我,但在我的生活中要怎麼做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幹涉!”
“我隻是關心你而已,這也不行嗎?綁架案,你以為是什麼?小孩子的遊戲嗎?綁匪可不是吃素的,萬一他撕票怎麼辦?你有沒有為你的人身安全考慮一下?”陳亮激動地說道,現在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要說出這些話來。
吳憂大吃一驚,心裏有些不安,有種奇怪的感覺觸動了她某根神經,慌亂地頂撞道:“我說過我的事不要你管!你給我出去!出去!給我出去!”說著,使勁地想要把他推出門外。陳亮卻不肯乖乖就範,用力站穩腳跟,任憑她怎麼推,怎麼拉扯都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