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糾纏僵持不下的時候,張陽急衝衝地趕了過來,看見此景,一股無名火立刻湧上心頭,發了瘋似地將他們拉開,狠狠地在吳憂的臉上打了一巴掌,怒吼道:“吳憂,你想要幹什麼?”
陳亮為之一怔,反手一巴掌回敬給張陽,嗬斥道:“你為什麼打她?”
張陽完全沒有料到陳亮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出手打他,頓時惱羞成怒,“陳亮,她剛才對你動手動腳的,我幫你教訓她難道不對嗎?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打我?她有什麼好的?”
“給我住口!我和她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評論、插手!向她道歉!”陳亮臉色鐵青地說道。
張陽的心裏頓時涼了半截,很不甘心地說:“陳亮,我們二十幾年的朋友,難道我還比不上這個女人嗎?她和你認識還不到一個月,你就為了她來傷害我們二十年的感情嗎?”
吳憂越聽心裏覺得越不舒服,直叫人惡心,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夠明顯了,如果再插在中間不被鬱悶死才怪呢?氣極敗壞地說道:“你們倆口子要吵就走遠點兒,別妨礙我睡覺!”說著,隻聽見防盜門“砰砰”的兩聲巨響鎖上了。
“吳憂?!”陳亮來不及反應,吃了個閉門羹,轉過身怒瞪著張陽,氣得咬牙切齒。
張陽頓時嚇了一跳,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生氣,要是以前說不定心髒病早發作了。他惶恐不安地想要解釋:“我……我不是有心要打她的!陳亮,我隻是……心裏隻是……我其實不想……你別生氣!我真的……我真的很在乎你!……”
“你別說了!”陳亮憤怒地丟出一句話,從他身邊擦身而去。
張陽傻愣在原地,眼睜睜地望著陳亮離去的背影,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臉上流露出無限淒涼的神色。
吳憂背靠在防盜門上,幽幽地吐出一口氣,回想起陳亮剛才對她說過的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暗自不停地反問自己:“我這是在做些什麼?為什麼我要拒絕他的關心?為什麼我會感到不安?為什麼我的心會痛?梁傑,他明明不是你啊!他是想要補償還是另有目的,對我來說根本沒關係,我不可能愛他的!就算他的心是你的,他也不會變成你!不會!不會的!……”
就在吳憂心慌意亂、迷失方向的時候,門鈴再一次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的思路,猶如從夢中驚醒一般頓時醒悟過來。她緊張地轉過身,從貓眼看清站在門外的人是林雪兒,終於鬆了口氣,打開兩道防盜門,驚訝地問道:“雪兒,你怎麼來了?”
話音未落,隻見林雪兒慌慌張張地直衝進客廳,東張西望地找地方躲藏,神色慌張地說道:“吳憂,千萬不要告訴劉鋒我在這裏,記住啊!千萬不能說!”最後覺得哪裏都不安全,竟然躲到了吳憂的床底下,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探出頭再一次對吳憂鄭重地說道:“吳憂,絕對不能讓劉鋒找到我,你一定要擋住啊!”,說完,把頭縮回床下。
吳憂正想追問原因,劉鋒已經橫衝直撞進來,一邊到處尋找,一邊慌張地說:“吳憂,有沒有看見雪兒啊?她有沒有來找你?這下我的麻煩大啦!我一定要找到她才行。吳憂,你知道雪兒在哪裏嗎?”
吳憂假裝沒有看見的樣子,奇怪地問道:“劉鋒,出什麼事了嗎?”
“大事!出大事了!”劉鋒緊張兮兮地說道,“我老爸逼婚啦,如果我找不到雪兒,我爸就要我娶一個惡女了!救命啊!這次一定要找到雪兒才行!這幾天因為蔣學文的演唱會,雪兒一直都故意躲著我,我都不知道為什麼,要看演唱會,我可以陪她一起看嘛!”說完,他露出一副無奈痛苦的表情。
吳憂卟哧一聲笑了起來,無意中說道:“雪兒怕你會吃醋,從中破壞他們見麵啊!”
“你說什麼?我吃醋?破壞他們見麵?這從何說起啊,我可從來沒有反對她崇拜蔣學文啦!”劉鋒無辜地說道。
“算了,就當我沒說!對了,你說你爸爸逼婚是怎麼回事兒?”吳憂止住笑聲,一本正經地問道。
劉鋒無奈地歎息一聲,沉聲徐徐說道:“唉!我老爸想讓我去美國留學,學習金融管理,回來好幫他打理生意!你也知道我這個人,雖說有些生意頭腦,但就是不喜歡讀書,我老爸卻要我去美國留學,我哪裏學得進去啊!所以他給了我第二個選擇——‘經濟婚姻’,要犧牲我,讓我娶恒發集團總裁的女兒為妻。她的脾氣壞得不得了,整個兒一個河東獅,而且人胖不說,還愛打扮,追求一些什麼前衛、個性,從她身邊走過的人都被她嚇得半死!我要是娶了她,不被她折騰死才怪,所以打死我也不會接受,而且我已經有雪兒了。我老爸說,如果我能在三天之內將雪兒帶回去,能讓他滿意,他就答應我娶雪兒!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最後他懇求道:“吳憂,我真的快沒策了,到處都找不到雪兒!你是她的死黨,一定知道她在哪裏對不對?快幫我想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