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時態要變的斐矩,一改往日作風,開始厚結驍果,並逐一拜訪司馬德戡、趙行慪等人,並為驍果建言娶婦,以江都城內寡婦、尼姑相配,以此取得驍果軍的好感。於是驍果軍開始在城內搶婦,****之下,哪還理得了是不是寡婦、尼姑,於是城內大亂。
事態日趨嚴重。驍果軍的行為越發難以控製,江陽長張惠紹派人飛告斐蘊,稟告了這一情況,斐蘊於是去找虞世基。楊廣身邊論地位,虞世基皆在眾人之上。但這人隻沉泌於權勢、寵榮,於旁事糊塗得緊,又常常欺瞞皇帝,這等事情也不敢說出口,怕萬一楊廣不高興,砍了自己腦袋,便將這事押下了。
就在宇文智及、司馬德戡等人緊鑼密鼓的策劃謀反的時候,一件事情終於發生了。
數日來,宇文智及口中的刺客並未現身,司馬德戡不由放鬆了警惕,以為刺客遠去,於是加緊了謀反步伐。皇宮八門,已有四門郎將被他收買,而最緊要的玄武門,宇文智及已經策劃了針對獨孤盛的行動。斐虔通開始向楊廣進讒言,誣告獨孤盛對聖上心懷忿恨、意圖不軌。楊廣正遲疑著要不要撤換獨孤盛。楊氏與獨孤氏的關係畢竟非比尋常,許多地方楊廣仍得仰仗獨孤盛。但這時楊廣已是遲暮之年,早沒了往日的敏銳,斐虔通的讒言已令楊廣意動。獨孤盛反對遷都,這是大忌,此時的楊廣很難容得下不同聲音。此時的猶豫不過是因著往日的情份。就在宇文智及滿有把握扳倒獨孤盛的時候,伺伏多天的黃桃樹終於出手。
原來,這些天黃桃樹扮作小兵混入驍果軍營,暗中觀察司馬德戡的一舉一動,頭幾天見他防範嚴密,便不急著出手,而是一步一步接近。黃桃樹雖然名滿天下,在軍中赫赫有名,但真正見過他的人並不多,再加上似他這等高手,改容換貌、喬裝改扮的技能,尋常得緊,是已混在軍中多日,無人瞧出,旁人也隻當他是個尋常士兵。
這天趙行樞、元敏等人來尋司馬德戡,請他一道過府商議謀反細節。舉事將成,司馬德戡也是春風滿麵,精神戄戄,恨不得立馬殺入皇宮,坐擁權柄。龍椅於他而言,又哪能沒有覬覦之心,隻不過依他的能力和影響,還暫時不得不依仗宇文閥。
宇文化及受傷對他而言是好事,這麼一來,將來事成,他司馬德戡便可明正言順上位,至於宇文智及嘛,一介文士,他兵權在手,自然不放在眼裏。隻不過驍果軍中許多郎將與宇文閥有關係,司馬德戡也不是百分之百指揮得了這支軍隊,目前而言,與宇文閥聯手,是雙贏的局麵。
他這般想著,隻覺前途一片光明,這一行人行出軍營,前往趙行樞府中,前後帶了數百軍士護衛。行至清福坊時,扮作小兵混在當中的黃桃樹終於出手,從從容容摘下司馬德戡首級,趙行樞、元敏等人當即嚇癱,現場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