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數日子,天天數、夜夜數,就此愛上了計數。
還剩下七百三十天、一萬七千五百二十個小時,就到了我們約定的時間,到那時候他沒結婚,就願意退而求其次,遷就平凡的我。到那時,我就會是全宇宙最幸福、最快樂的新娘。
我用全副的耐心等待他,就算他不愛我也沒有關係,隻要他習慣我,我就會用盡我全部的愛情相待,直到他習慣我的愛、接受我的愛。
有人說愛人辛苦、被愛幸福,我要說他們都弄錯了,即使僅是在角落偷偷愛他,我也嚐到幸福滋味,所以隻要有愛,不管是愛人或被愛都是幸福的。
莫把麼弦撥,怨極弦能說。
天不老,情鉗絕。
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夜也過,束窗未白孤燈滅。
情愛是結,甜的結、酸的結、苦的結,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死結通通結在心頭上,叫人忽喜忽憂、忽悲忽喜……總說世人癡,誰曉得不摸枉為人?
夜過了,天際魚肚翻白,七百二十九天,我們約定的日期剩不到兩年……
笨蛋小語愛上僑哥哥的第2823天
趴在桌上,小語緩緩合上眼睛,進入夢鄉,今天天氣很晴朗,會是個豔陽高照的好日子。
好吧,等睡得飽飽,走一趟僑哥哥的事業王國,看看比女人更有魅力的“名利”長什麼模樣。
***
坐在辦公椅上,碩僑扯掉領帶,微笑地看著正在輕解羅衫的馨紅。
她的軀體完美無瑕,醉人的曲線烘托著雪白肌膚,讓每個近身的男人心弛蕩漾……
“僑……快來嘛,人家好想……”嚶嚀嬌喘鼓動著男人的興致勃發,她最擅長撩動男性的衝動。
江碩僑不主張在辦公室裏取樂,但今天不同,翻開報紙和各大雜誌,江氏集團在這期的商業評比中,站上全球企業的前一百名,這功勞來自於他,他有權犒賞自己的辛勤,有權在自己一手創造出的王國裏狂歡。
馨紅褪下肩上細帶,胸前豐滿若隱若現地勾引他的欲動。
他輕輕一笑,迎向她。
“你知道你有幾天沒來找人家了?五天、整整五天耶!害我早也想晚也想,都相思成疾、瘦了一大圈。”噘起紅灩小嘴,她的嬌俏賽過那些清純玉女。
是的,她是他的新寵,維持三個月整、尚未下台的新寵。
三個月的時間足夠讓馨紅確定自己在他心中的價值,因為,她已經遠遠超過那些女人在他身邊的時間,也因為他的熱情一如初識、不曾或減,所以,她相信,她會在這場婚姻爭奪戰中取得最後勝利,把這個人人想獨占的金龜婿釣回家去。
的確,廖馨紅是個十分有本錢的女人,扣除她美麗動人的外貌外,她高超的做愛技巧、圓滑的社交本領、良好的家世背景,在在都讓碩僑認真地考慮,要不要就此定下來。
挑開她的拉鏈,粉紅洋裝順著她玲瓏曲線滑落,鮮紅色的半罩式胸衣,托出她的高聳。
魅惑一笑,他帶著邪氣的笑容讓她的心跟著沉淪,這樣一個男人……教誰能不心動?
雙手解開胸前扣,紫色蔻丹在峰頂處輕輕撫、輕輕繞,她要他為自己癡醉。攀住他的肩,送上熱情香吻,熱度在房間調升。
“僑哥哥,我來了。”對講機裏忽地傳來小語的聲音。
碩僑猛烈一震,收斂起心神,匆匆一句——穿戴整齊,他立刻轉頭麵向門扇。
他隻鬆開領帶,手一提馬上恢複原狀,廖馨紅就有些狼狽了,剪裁合身的衣服和半卸下的內衣想要恢複原狀,沒那麼容易。所以,小語闖進門時,當場看到了最新流行內衣展。
“董事長,對不起,我告訴這位小姐您不見客,可是……”李秘書拚命點頭說抱歉。然而垂下頭,她狡獪低笑,這女人想把堂堂漢僑大樓當成賓館,也得問過她這個秘書同不同意。
“你下去吧!”趕走李秘書,他卻趕不走小語的視線。
她直直盯著正在穿衣服的廖馨紅,一張臉紅透熟透,嘴巴怎麼都合不攏。兩道目光看著廖馨紅不疾不徐的從容姿態,小語的腦筋呈缺氧的中風狀態。
“小語。”他連連喚她幾聲,卻怎麼都拉不回她的注意力,弄到最後迫不得已,他把她攬進懷裏,大手壓著她後腦勺不讓她轉頭,用自已寬寬的胸膛充當起馬賽克。
“馨紅,整理好你先回去,晚上我再過去找你。”
背著碩僑,廖馨紅不滿地瞪過他懷裏的小女生,踩起高跟鞋,叩叩叩往門口走去,臨行前沒忘記拋下02O4小姐的招牌話——等你哦!
***
等門密密實實關上,他才鬆手把小語放掉。
碩僑橫著胸,靠在辦公桌前,悶聲問:“對剛才的事,你有什麼想法?”
小語苦下一張臉,無奈的顧左右言其他;“她的身材相當相當好,我想問她,我現在吃木瓜燉排骨還有沒有用。”
感想?她惟一的感想就是想一頭去撞死在牆壁上。他的心不愛她,連身體也不愛她……
一直以為,假設不能獨享他的心,至少他的懷抱是專屬於她的,可,現在,“假設”死掉了,他的懷抱,她連使用的權利都稀少得可憐。
“你不知道在進別人房子前,要先做什麼事情嗎?”他給了第二個提示。
“焚香沐浴嗎?下回我會記住。”她無情無緒,隨口敷衍,連想都不多想。
“小語,你剛剛的行為很不禮貌。”他忽略過她的胡扯,導入正題。“第一、你沒敲門,第二、你直盯著人家看,絲毫沒顧慮到別人的感受。”
“哦!下回記得了。”記得不要隨隨便便找上門來,不要隨便扭開鎖碼頻道,不要把女人寬衣解帶、男人就地做愛,當成天大地大的瘋狂事。
小語揉揉眼睛,把尚未成形的水珠擠破、拉扯開,讓它在臉上自然蒸散。
挑張椅子整個身子癱下來,她的腿發軟、無力支撐,知道他濫交是一回事,親眼目睹又是一回事。
掉……掉……掉……她的心從地殼這端掉到地心,在還沒被高熱融掉之前,又落入那端的海平麵快速冷卻,在迅雷不及掩耳間,她的心髒做了一次暢行無阻的三溫暖之旅。
看她一副無精打采模樣,他再大氣都沒啦!蹲下身,對上她的眼睛。
“怎麼啦?”撩開她的頭發,露出她一張瑩白小臉。
好多年沒仔細看過小語,今日一見,他發覺小語已經長大,不再是印象中臉圓圓的小可愛,黑白分明的靈活大眼、粉嫩嫣紅的菱形小唇!她也有了勾引男人的本錢。
“沒什麼,純粹心情不好。”雙手環住他的頸子,她的臉選擇窩在他的心髒正前方。
“工作不順利?”他寵愛地坐起身,把她抱在膝間,任自己的心髒為她播放熟悉的奏律。
她不應。她的心情隻會為他不好。
“‘他’……不愛你?”從沒想過這句話自他口中說出來,會有含酸的一天。
“他又沒愛過我,哪裏來的愛不愛?”她好笑的道,總要得到了才會懂得失去的落寞,他從來都不是她的,她憑什麼學人家失戀?
“沒關係,他不愛,有好多好多好男人都想爭著愛你,我來幫你介紹幾個青年才俊怎樣?”
他的安慰卻起了反效果。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能告訴我糖果不好吃,我買餅幹給你好嗎?愛情是無法取代的,不是嗎?愛情是‘過盡千帆皆不是’、‘除卻巫山不是雲’的,不是嗎?你自己都試過,證實你身邊來來去去的那些女人,無論如何都替代不來宜芬在你心中挖掘出的空洞,為什麼還要隨隨便便塞個男人給我,然後告訴我,他們都是好男人?”
她不懂,真不懂,默默愛一個人犯法嗎?為什麼人人都要把她推出去,媽媽要她去相親、哥哥要介紹朋友給她,連他也要找來一堆青年才俊把她外賣。
很嘔、真的很嘔,咬得唇泛白、咬得青筋浮動,她霍地推開他、站直腳,就往門外走去。
“小語。”沒想過她的反彈會這麼強烈,他及時拉住她的手,把她再帶回自己懷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在你心情不好的時候說這些。”
聽他連聲抱歉,小語酸了心,眼淚顆顆掉落,像自然湧出的地下泉水。
“僑哥哥……我不要愛別人,我隻要他、隻要他,就算他看不到我,就算他不愛我,都沒有關係,真的,沒有關係,隻要能偶爾看看他、聽聽他、想想他,我就會覺得好幸福,我不會多去要求不該得的貪心,真的不會!”她傾全力保證,她從不想帶給他負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