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守門那小子,是大王親自帶回山的吧………”奢寒似無意的轉過話頭,說完,他抬眼不經意的掃過金鱗臉部,低下頭淺啐一口清茶。
“哈哈,我就知道…奢老兄,你父親小妹的事………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一起共事這麼多年,你我相交莫逆………”金鱗眼底精光一閃而逝,笑容綻放直如春色。
奢寒的父親小妹,便是青蛇妖王與青蛇妖女,青蛇妖王百年前跟隨墨血坐下玄武統領智叟一起南征北戰,也是一員大將,隻惜後來受傷嚴重,修為倒退,恰好其子奢寒當時修為已不下於他,索性他自己便引退做了一閑散妖王,墨血念在他往日功勞,決定迎娶青蛇妖女,並與青蛇妖女表兄妹相稱,隻是沒想到,一朝被周風等人端了老窩。
狂猛的風聲被屋周的小手段阻隔,屋內一時靜的落針可聞,落日昏黃的光線從窗外照射進來,給屋內陳設打上一層老舊的暖色調。
奢寒端茶的手輕輕一頓,而後笑愈盛,慢慢將茶盞放下,他道:“金兄說笑了,我與他雖有私怨,但金兄與他才是真正的水火不容啊!”他萬萬沒想到金鱗的消息竟然如此靈通,這多少有些打亂了他話語的節奏。
金鱗神色一滯,然後繼續微笑,“不知奢寒兄何出此言?”他端起茶盞,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夕陽已陷入隱去的邊緣,天邊雲霞被最後的紅熱燒得如同炙熱的烙鐵。
“嗬嗬,金兄最近想來為那幾個家夥頭痛不已吧,被大王親自帶回,隨後的宴會上,碧雪統領又命之坐於自己身後………”奢寒目光灼灼的注視著金鱗,自信的就像能掐會算的神仙。
金鱗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把玩手中那隻茶盞,茶盞上精致的紋理惟妙惟肖的彩瓷,似有無窮吸引力般牢牢吸引著他的目光。
“恐怕,這幾個小子的身份不簡單,誰也保不準大王會在將來的日子裏讓他們其中一人坐上你我的位置,而且他們全都即將突破到煉精化氣後期,誰也說不好他們什麼時候突破………”
金鱗臉上閃過一點猶豫,周風四人現在在朱雀宮,對他的威脅最大。奢寒嘴角一勾,輕笑出聲,他敏銳的捕捉到了金鱗臉上的憂慮。
“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今日來你住處,你不得好好招待招待我?”奢寒如是說,結束了這一場短暫的對話。既然知道了金鱗已經意動這便足夠。
金鱗思緒收回,他目送守門小妖遠去,去向墨血妖王稟告,宮殿大門上高懸的牌匾“血殺殿三字透出濃濃的血腥殺氣,鮮紅色的字跡真就如同鮮血一般,黑暗裏,血色字跡色澤更加幽深難測。
瞥一眼旁邊的周風,金鱗心裏冷笑。
其實,他對於奢寒行動如此之快也感到詫異,甚至奢寒不事先告知他便做出陷害的事有點逼他表態的嫌疑,但做了就做了,正好能快點整死周風四人!何樂而不為?他知道,周風房內的那件肚兜,絕對是奢寒搞出來的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