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研究著這個密封栓的時候,周景森已經把書桌上的其他抽屜都打開了。他從桌底又撿出一個這樣的密封栓,遞過來的同時說著:“沒有任何文字信息。但是看得出來,這裏曾經有人,長時間使用。他在離開的時候,還特別整理過。”
我接過那密封栓,上麵的金屬印刻著“龍65”。我就打趣著:“看來這主人走得挺匆忙的,要不不會把這種東西落下。”我指著上麵的印刻說著,“龍65?也就是說,這種密封栓應該很多。每一個都特別安排的編碼,是規範管理的。但是這裏隻找到兩個,應該並不是存放在這裏的。隻是這裏的主人拿了過來。他要走了,這種東西應該當垃圾丟了,或者的按照規定放回去。”
“這種密封栓,我見過類似的。是裝貴重金屬的,或者是放射性物質的。帶出去吧,找人檢查一下,有沒有輻射。”周景森說著。
米蟲撞到我身後,瞪著小眼睛問著:“要是真有輻射的話,我們會不會有事啊?”
我手裏還一手抓著一個密封栓呢,給他們說得心裏麻麻的。“賭一把,就賭時間久遠,沒輻射A了。”我也沒敢一直拿著,趕緊翻出一個小袋子,給裝好。
周景森還在查看四周的時候,我已經一手撐著牆邊,把他堵在了小小的角落裏。“喂。”我說著,“你為什麼這麼積極這件事呢?”
他轉身麵對我,我才知道,我這個動作有多麼不合適。那人高了我一個頭還多點,我想堵他的小動作,倒有點像我犯傻了。
他也沒有推開我,就這麼看著我,回答著:“你能找到這裏來,不就是因為停在我那的那輛車嗎?我很想知道,那男人和你特意玩這一出,是什麼意思。耍我玩呢?”
“我,我沒有!要說是被耍了的話,那我跟你一樣,都是被我那極品親戚給勾搭到這來的。我那極品親戚,不會,不會是,想告訴我,以後賣石頭會賺錢?”周景森回答我的模樣,太認真了,認真地我有點害怕,就像他在質問我一樣。我這話都說結巴了。
但是我身後的米蟲卻突然爆了起來:“蛇蛇蛇蛇蛇蛇......”他的蛇,都還沒喊完呢,人就已經朝著那邊的樓梯上衝去了。
我心裏還想著,這米蟲下來的時候,那麼慢,現在要上去,卻是飛一般的感覺。
“蛇哪呢?啊!”腳踝上那冰冷的感覺讓我一下驚呼出聲來。我在慌亂中,也想要衝出去,但是腳被綁住了,整個人是結結實實地就朝前摔了下去。
這下,我看清楚了在我腳踝上的是什麼了。那是蛇身子。我不知道那是蛇頭還是蛇尾,反正就是一截,黑紅相配的花色,手腕那麼粗。這是毒蛇,是毒蛇。
“啊!啊!”慌亂中,我驚叫著。剛才在我摔下來的時候,被手帶著打下來的錄音機,就在我的手邊,我抓著那錄音機,就朝著蛇身砸了過去。
在這種驚慌中,我沒辦法去想,這蛇是不是保護動物,我隻要它趕緊放了我。
灰塵被揚起了,我狠狠砸了好幾下,那蛇也出血了,但是它就是不肯放過我。甚至一點點爬出來,露出了蛇頭,絞住了我的小腿。
是毒蛇!是毒蛇!它的毒牙就這麼朝著我一點點逼近。它那冰冷的軟體動物特有的滑Q膩的感覺,讓我腦袋發懵。
“嘭”的一聲巨響,就在我麵前,工兵鏟把我腳邊的蛇身給截斷了。那巨大的力量甚至讓鏟子大半紮進了泥土中。
我停下了掙紮,我以為這一切就結束的時候,工兵鏟上方的周景森卻從軍靴中抽出了一把匕首,朝著我壓了過來。
“啊!”我驚呼著,朝後倒去!我的天!他要殺我?我要死了!我閉上了眼睛,那種絕望的感覺,我的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
身體上的重壓來襲,但是卻沒有想象中的痛。
我緩緩睜開了眼睛,身上,周景森單膝跪在我身旁,另一條腿卻是踩在我雙腿中間的空隙間,一隻手撐在我的耳邊,另一隻手拿著匕首,已經把蛇頭釘在了我的臉旁不到十厘米的地方。
他不是要殺我,他是要殺蛇。
我明白了,但是卻控製不住地急促呼吸著,然後哇一下就哭了出來。
身上的男人站起身來,幾下幫我把蛇屍體從腿上扯了下來。才低聲問著:“還要在地上賴著,再哭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