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一個富貴之人!”男子笑罷扯下拴在腰側的龍紋玉佩遞向潮汐,“不知道這個夠不夠?”潮汐也不扭捏,接過玉佩瞧也沒瞧,“紀恩,把東西給這位公子。”
紀恩忿忿的極不情願的把手中的包袱遞過去,白衣男子卻並沒有接手的意思。“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拉倒!潮汐,把他的東西還給他。”看著潮汐接過玉佩,紀恩心裏就不舒服,好像,好像是信物似的!
白衣男子微笑著往身後一指,“誰說不要,東西給他。”華容見過娘親後,椅子還沒坐熱便尋了個由頭溜了出來。自己刻意放輕了腳步,卻還是被主子輕而易舉的發現,每次都是這樣,又不是鬼,怎麼好像腦後長了眼睛?一皺眉,“殿下,您好像不缺什麼東西吧?”
男子笑眯眯的瞧著潮汐,眼神亮亮的,意有所指,“誰說不缺?”男人嘛,嬌妻美妾多多益善,就是平白放在那也養眼不是!
潮汐明媚的眸中波光一閃,對著華容施施然下拜,謝他當日解困之恩。弄得華容滿頭霧水,美女耶,如果自己曾經見過她,一定會有印象才是,畢竟自己整日裏自詡對女子無論美醜皆是過目不忘。
白衣男子一雙鳳眸似笑非笑,卻明了潮汐其實是記得當日之事,隻是故意惹自己氣惱。當日華容並不是有心替她解圍,完全是礙於邪魅男子才湊巧為之,既然已經謝過也了了自己的一樁心事,潮汐低聲對紀恩道,“我們走吧,”便徑自離去。
紀恩瞪大了眼看著潮汐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離去,他可不敢如此灑脫,垂首低聲詢問表少爺可還有什麼吩咐,華容眼前一亮,自己正愁沒法跟娘親交代,這不一個傻小子自己送上門來,笑嗬嗬的吩咐紀恩,“哦,你去跟我娘回一聲,宮裏差事忙,我先回去了,就不跟她老人家道別了。”
“府上有如此美女我怎會不知道?”華容怎麼也想不起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女孩。
男子一蹙眉,連華容亦不知潮汐底細?“華容,又被你娘逼婚了,”淡淡的語氣讓華容俊朗的五官霎時擰在一起,“殿下,您逛夠了咱們就快些離開吧,省的讓我娘逮到,”
“逮到怎樣?難不成直接把你扔進洞房去?”男子笑言,如果他爹娘真有心結了這門親事,豈是他一個躲字可以解決的,又怎會拖延至今。
“殿下,您怎麼還取笑小的,直接進洞房還不讓那個小母老虎給吃的骨頭都不剩。”話沒說完,就見主子笑眯眯的衝自己直眨眼睛。
“表哥,你說誰是母老虎啊”,細聲細氣的聲音傳來,華容不自然地轉回身,就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紀夢嬌叉著腰站在麵前。她不是陪著二舅母左秀雲聽戲去了,怎的又出現在這裏,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紀夢嬌窩了一肚子的氣,還說呢,表哥偷偷地回府,要不是丫鬟蓮兒偷偷跑來報信,差點就跟自己錯過。幽怨的看著眼前英挺的華容,自己這些年苦苦等候怎就換不回他一絲一毫的真情實意,“跟我娘聽戲什麼時候都可以去,可見表哥一麵卻是比登天還難呢。”
“表妹說笑了,”華容訕笑著正不知如何應付,突然想起身旁還有尊大佛立,心下一喜,怎麼把這麼大的擋箭牌給忘了,輕咳一聲,朗聲道,“夢嬌,還不快給二殿下見禮。”
紀夢嬌這才注意到華容身邊的錦衣男子,正是表哥伺候的正主兒,當今的二殿下龍澤宇。驚得連忙叩拜。
龍澤宇似乎不急著讓她起來,衝著華容眨眨眼:“華容,紀小姐似乎對我霸著你在宮裏當差有些微詞呢,”不急不徐的讓人聽不出喜怒。紀夢嬌驚出一身冷汗,華容登時明了,裝作求情道:“殿下,夢嬌不是這個意思,還請殿下寬宥。”
“罷了,起來吧。”龍澤宇壞笑著瞧了一眼正要起身的紀夢嬌,“華容,還不快去備車,別讓玉芙樓的姑娘等急了。”
“是,殿下。”華容忍著笑隨著龍澤宇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