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你……你……”天後顫抖著手指著夜梵天,一副震驚又氣憤的樣子。
這可是帝君第一次公然拒絕她,這是打她的臉啊!
天後氣的話都說不出來,看看眾人,眾人更不敢多說什麼,雖然希望天後接下永夜魔侯的賀禮,可他們還不敢公然反對夜梵天。換句話說,沒人願意先出頭!
“既然帝君堅持,那真是太可惜了。”
永夜魔侯始終麵色淡淡,雖然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再說什麼:“既然不願接受我魔君殿下的好意,那我就隻有先回去複命了,帝君,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竟然真的掉頭就走,飛到了天空中,帶著幾十個魔族手下遠去了。
魔族沒有生事,談不攏就走,這做派也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之前還有些懷疑的人,現在也不由得想魔君是不是真的有次意圖了。可既然對方人都走了,再想也沒有用。
“帝君,你真的……”
忽然,天後捂住自己的心口,噴出一口鮮血來。
“天後娘娘!”顧攬衣喊了一聲,趁機衝了過去。
幾個天侍手忙腳亂的扶住天後,和顧攬衣一起將她攙扶著坐了下來。天後臉色蒼白,急促的呼吸著,唇邊一縷血跡,身上也沾染了不少,看起來觸目驚心。
顧攬衣握住天後的手,趁機檢查她出了什麼問題,果然覺得天後體內氣息紊亂,靈力狂湧,難怪她會當場吐血,隻怕是被夜梵天氣的!
這是演戲還是真的氣著了?
“母後,你沒事吧?”夜梵天也沒想到天後會吐血,意外又驚訝。
“祖母,你怎麼了?”顧小天也跑了過來,一副關心的樣子。
他拉著天後的手,輕輕的拍著,嘴裏還說:“祖母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好。”
天後急促的呼吸著,盯著夜梵天的眼神無奈又氣憤,好半天才別過頭來,像是不想看到他:“祖母縱然氣死了又如何?你父君是不會在意的,他還不如小天關心祖母。”
顧小天立即道:“爹爹,你看祖母都吐血了,你就別氣她了,給祖母道歉才是。”
群臣看的心頭震撼,沒想到帝君一個拒絕,竟然將天後氣成這樣。
也是,今日天後大喜,可帝君已經兩次不給天後麵子了,難怪天後生氣。這種事他們誰也不敢出頭,隻能靜待結果。
夜梵天終於說了一句:“母後,你別生氣了,本尊也是不想中了魔族的奸計。如果有機會複活先祖神將他們,本尊會想盡辦法,竭盡所能的。”
天後依舊不消氣,連話都不想說。
“咳咳咳……哀家老了,不中用了,說話也沒人肯聽,還不如死了的好……”天後哀怨無比,氣憤的臉色冰冷。
忽然,她又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衣襟,這下連夜梵天都驚呆了。
“母後!你怎麼了?”
“帝君,天後娘娘身體不適,已經好些年了,難道帝君都不知道嗎?”一個天侍小聲說道。
夜梵天驚訝不已:“母後,你怎麼從來沒給我說過?你到底哪裏不舒服?”
天後捂著心口,唇邊的血跡也沒有擦,配著蒼白的臉色,看起來有種突犯大病的征兆。她冷冷道:“哀家早就要要死之人了,帝君何必可憐?若是帝君有心,剛才怎會如此針對哀家?”
夜梵天沉默不語,這時候北海侯蘇護開口了,他大聲道:“天後娘娘鳳體有損,帝君怎麼可能不擔心?天後娘娘,你到底怎麼了,如果有什麼大家能幫的上忙的,天後娘娘盡管說。”
眾人也不由得紛紛問,還有人問天後是不是受傷了,是不是宿疾發作,他們帶有丹藥,或許能緩解一下痛苦。
顧攬衣隱約察覺了什麼,永夜魔侯的離去,她還真以為隻是個插曲,現在天後突然發病,她又忽然多了種怪異的預感,仿佛有什麼陰謀開始醞釀了。
她順著天後的話,也關切道:“天後娘娘,你究竟有什麼不舒服,說出來啊,帝君是你的親生兒子,一定不願意你這麼痛苦的。”
天後看了一眼夜梵天,久久才道:“帝君,你還在意哀家嗎?”
夜梵天道:“母後身體,兒臣自然著急。”
“哀家已經心悸多年,隻是一直沒告訴帝君,如今帝君翅膀硬了,不將哀家放在眼裏了,哀家也不用再管什麼身體,死了才好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