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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節前一日,王府的大門再次被人敲響。
福伯接過來人遞過來的玉佩,身形不由一震,立即恭敬道,“請老先生在屋子裏稍等片刻,老奴這就去稟報。”
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過這樣的自稱了,今日見到這玉佩讓他一下子想起了許多事情。
心中不由感慨,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不管這世間發生什麼,如何變遷,都無法讓它停止向前......
匆匆到了鳳梧院,福伯掀開簾子進去稟報道,“王爺,府外有位姓許的先生,拿著這塊玉佩,想要求見王爺。”
福伯說著雙手將玉佩遞了上去。
陸少卿看到玉佩的一刻,立即起身伸手拿了過去,“這是祖父的玉佩,你說那位先生姓許?”
福伯回道,“是的,王爺,他說自己是一名夫子。”
“福伯,你快去將人請到前廳,我與王妃換身衣服就出去。”陸少卿快速說道。
“是,王爺。”福伯恭敬退了出去。
蘇婉清放下教崽崽認識水果的圖畫書,說道,“這個人很重要?”
“若我猜的不錯,他就是當年祖父的摯友,許先生。當年祖父和父親相繼離世後,許先生也離開了京城,我當時年紀小,印象中他臨行前曾來府裏看過我,後來不知去向,沒想到他如今也在安城。”
許文樓,曾任京城最有名的太湖書院院長,被譽為天下文人的表率,
當時,但凡天下讀書人,無人不向往太湖書院,隻因考入那裏,就有機會見到文壇大家,許文樓。
甚至有人不遠千裏趕往京城,就隻為聽他一節課。
當年的天啟帝還曾邀他去國子監為皇子們授課,卻不知何原因,許文樓拒絕了,且全身而退回到書院。
甚少人知道許文樓與陸少卿的祖父是生死摯友,當年陸少卿祖父戰死後,許文樓暗自傷懷了許久,中間被人鑽了空子,太湖書院安排進來不少不學無術的世家子弟。
許文樓不願看到自己守護的地方,也變成追名逐利、爾虞我詐之地,一氣之下辭去院長一職,離開了京城,從此再無人見過他。
“老夫見過王爺、王妃。”
“小生見過王爺、王妃。”
陸少卿與蘇婉清剛跨進正廳,許文樓與王懷安兩人立即起身行禮。
“許老先生,快快請起,您是少卿的長輩,怎可行此大禮。”陸少卿趕忙將人扶了起來。
許老先生起身道,“王爺言重了,理應如此。”
“老先生,我們先坐下說話吧。”蘇婉清笑著招呼眾人入座,當然也沒忘記一旁的王茂安。
眾人落座後,許老先生開口道,“今日老夫冒昧前來,是特意來感謝王爺與謝神醫的救命之恩,本應早些來的,沒想到這身子養了這麼久,才拖到了今日。”
陸少卿和蘇婉清這才知道,當日王茂安口中病重的恩師,居然就是許文樓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