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大結局(終章)(3 / 3)

夏初聽到這個名字,一股不舒服由心頭浮起。蹙眉,賭氣地別過眼。

靳驕陽卻不容她逃避,捏著她的下頜麵對自己,問:“回答我是不是?”

“是。”夏初咬牙,將這個字咬得極重。

她從來都沒有這般痛恨過自己,痛自己過去那般縱容靳驕陽。縱容他**那些女朋友,到頭來最受不了還是自己。更為荒唐的事,當年顏玉做手術室時,是靳驕陽打電話給自己的,她為他忙前忙後,跑上跑下。

她明明那樣懊悔,恨不得一切重來。去告訴那時候的靳驕陽,讓他離那些女人遠一點,因為他未來是自己。可是靳驕陽看到她的反應卻笑了,那種笑從眼睛裏迸發出來,想要掩藏都掩藏不住。

“你終於學會吃醋了嗎?”他甚至高興地捧著她的臉,啄了下她的唇。

夏初拒絕,滿臉不快,他也毫不在意。隻攫著她的唇,輾轉吸吮,描繪,然後進駐。

當然夏初還在氣頭上,所以咬緊著牙關不準他得逞。他便輕咬她的唇間,趁她吃痛,滑膩的舌便已經溜進去,勾住她的舌糾纏。

夏初漸漸被吻得癱軟,意亂情迷,她被放開時,空間裏出隻剩下兩人微微的喘息。

“靳驕陽,我還沒有原諒你。”她唇都被咬腫了,猶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

靳驕陽聞言笑了,他起身拉開窗簾,然後打開房間的大燈。折回來時從床頭的抽屜裏拿出一份資料,打開後舉著讓她看得更清楚一些。

他說:“這是當年顏玉墮胎時的資料,裏麵還有那個胎兒的dna比對,這孩子不是我的。”

夏初聞言震驚,看著靳驕陽,問:“不是你的,當初你簽什麼字?”

她半夜接到電話趕到醫院時,顏玉已經在手術室裏了。靳驕陽麵色陰霾地倚在手術室外,那醫生一直數落他的不負責任,為此他還差點和那醫生打起來。這些,她記得都非常清楚。

靳驕陽聞言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與平時有些不同,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反正不屬於靳驕陽的表情。

他說:“當年我和顏玉也不是男女朋友關糸,因為她常跟暉子和我的發小們混在一起。又喜歡粘著我,我為了試探你,所以聽之任之而已。”

“暉子記得吧?他出國的時候,我們出去玩喝醉了酒,她和暉子發生了關糸。顏玉想賴到我頭上,我們發生了爭執,就失手推了她一把。哪知她懷孕三個多月了……暉子當時在國外,你也知道他那人,根本聯糸不上……”總之當年就是一筆糊塗帳。

當年顏玉一哭二鬧三上吊,非要讓靳驕陽負責,他不得以才做了這份檢測,沒料到今天會成為還他清白證據。

“那你也殺了那樣一條小生命。”當年靳驕陽很混啊,她不是不知道,如今聽到那些荒唐事,還是覺得很混。但是不可否認,他並沒有曾經與顏玉有過那種關糸,也並沒有孕育過一個孩子,這令她心頭舒服不少。

“夏初。”他看著她喊。

“嗯?”夏初應著抬頭,正撞進他深邃的眸子裏去。

不及看清裏麵的情感,唇已經被他再次攫住。

他俯身將她壓在柔軟的床被間,誤會解除,當務之急便是給自己滅火。他真的忍了很久很久了,再忍下去渾身的熱量都會爆炸。

可憐夏初雙手雙腳還被綁著,就這樣被急色的他吃盡了豆腐,並無半絲反抗之力。

“你先幫我解開,唔唔—啊——”唇好不容易被放開,她喘了口氣提出要求,脖子卻被他咬了一口。

“既然綁上了,不如做完再解。”他說,眼底閃爍著邪惡的光,令夏初渾身都打了個顫。

事實證明,靳驕陽真的是個變態啊。

從前與她在一起還算有所克製,這方麵還算正常。這次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簡直怎麼羞人怎麼來,弄得夏初幾次都恨不得跳海死掉。

窗外,汪洋的大海一望無際。室內,他們在欲海中沉浮……

夏初真的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隱約記得自己還有意識的時候,對靳驕陽指責:“你明明說過不會再動我一根手指頭的,居然綁我。”

“那是你昨晚喝得太多,我怕你從床上掉下去。乖,睡吧。”他誘哄著,吻了吻她的額。

事實上是她昨晚喝多了酒,總往他身上蹭啊蹭,蹭的他身上邪火亂竄。想上她吧,她又一勁的皺眉說難受,令他不忍,才不得不氣憤地把她綁了。

總之,他是把昨晚忍的今天全補回來了。

就這樣,兩人連飯都沒有吃,就這樣累慘地躺在床上睡著了,就連遊艇什麼時候靠的岸都不知道。

靳名珩等人聞訊趕來,不顧一切地衝進客房,打開門便看到兩人相偎著躺在床上。反正整個屋子裏除了床上,到處都是淩亂的一片,可見戰況之激烈,歡樂過後的糜爛氣息還未散。

“爸?”靳驕陽也是嚇了一跳,趕緊拉了下被單,確定夏初沒有走光才鬆了口氣。

彼時的夏初雖然聽到動靜,卻累得連眼睛都懶得睜,直到聽到靳驕陽那個爸字出口才驚醒過來。睜開眼皮,就見靳名珩、宋凝久以及夏末,還有靳驕陽的好友都站在房間門口,而地上還散落著兩人的衣物,頓時有種被捉奸在床,跳海的衝動。

眾目睽睽之下被抓了個現形,所以結婚便變成了刻不容緩的事。靳家的動作很快,因為財力雄厚,要在一個月內打造一個世紀婚禮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何況他們家既要嫁女兒,又要娶媳婦,說來也是佳話一段。

婚禮那天,外麵正如火如荼地忙碌著,坐在梳妝台前,身著婚紗的夏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至今的感覺還有些不太真實。

“哇,新娘子今天好漂亮。”夏末感歎。

夏初聞言轉頭看著夏末,目光定定地瞧著她,雖然唇角含笑,可是那眼神也讓人感覺毛毛的。

“怎麼了?”夏末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臉,問。

“夏末,爸媽結婚紀念日那天,我是不是被你和驕陽算計了?”她問,目光沒放過夏末臉上的每一分變化。

夏末聞言,眼睛閃爍了下,然後表情無辜地反問:“

結婚紀念日?怎麼了?”

夏初收回目光,笑笑,說:“沒事。”

“哎喲,今天是你和哥結婚的日子,不要想那麼多啦,做個開開心心的新娘子吧。”夏末說。

夏初點頭。

夏末看著夏初唇角恬淡的笑容,心卻一直往下沉。別人不知道,她還是知道這個姐姐的,絕對是個瑕疵必報的人。如果被她知道,自己鐵定會死的很慘。

婚禮是在濕地公園舉行的,空氣好,風景更好,清爽宜人的天氣,陽光普照。

婚禮的時候,靳名珩執著她的手交到靳驕陽手上。兩人在神父的指引下互換戒指,宣誓,親吻。

顏洗的車子停在婚禮外麵,遠遠看到這一幕,並沒有進去。他信守承諾不打攪她的生活,也勒令自己的一雙兒女不得與靳家來往,找她的麻煩,甚至撤掉了kf在昕豐市的分公司。

他送了她禮物,與眾賓客的禮物放在一起。也許不會被她重視,但是他的心意。

他想,這是他唯一不會讓夏初有負擔的方式。

——分隔線——

晚宴,照舊選在錦江。

靳家的盛事,昕豐矚目。夏初換了今天的第四套晚宴禮服,在靳氏夫婦的帶領下,滿場敬酒。繞過一圈之後,縱使她穿習慣了高跟鞋,這腳也不像自己了的似的。

“累了吧?找個地方坐一下,剩下的我自己來就成。”靳驕陽執著她的手,模樣十分心疼。

“哎喲,哥哥,你還能再惡心點嘛,我把剛才吃的東西都要全吐出來了。”靳驕陽的一眾發小做伴郎,對於他這種不避諱人的愛妻之語,極盡調侃幾句。

“滾,喝多了吧,要吐回家吐去。”靳驕陽踢了為首的那人一腳。

當然是沒踢著的,因為那人動作靈敏地退了一步。說:“別啊,我們如果都滾了,沒人幫你擋酒,你這洞房花燭夜是過還是不過?”

“過當然是能過的,就是要看想怎麼過?”

一群人長大的,從前因為夏初是姐姐壓著他們,他們在她麵前還節製一點。如今長姐變成了嫂子,這群人越發肆無忌憚。

“哥,這群混球都是閑壞了,你還不趕緊敬酒去。嫂子這邊我來照顧,你放心吧。”夏末走過來,瞪了那幾個沒正形的男人一眼。

她與靳驕陽同歲,靳驕陽跳級她可沒跳,所以跟這群人不是同學就是校友,又加上跟靳驕陽混的熟,大家都認識。其中也不乏對她有意思的,很自然地就收斂了一點。

“嫂子,這稱呼好,賞。”靳驕陽今天高興,別人說什麼他也不在意。

“謝賞。”夏末像古代丫環似的朝他福了一福,然後就攙著夏初走開了。

“姐,坐這。”夏末殷勤又狗腿地倒了杯水遞給她,像伺候老佛爺似的。

“不叫嫂子了?”夏初看著她問。

夏末被她看得心虛,不過麵上並不露出來,笑嘻嘻地回答:“這遲早是要改口的,咱要習慣。”

夏初看著她笑笑,倒沒說什麼。

她越是什麼都不說,夏末心裏就越發毛。正想著姐姐這報複會從哪下手,就見一身青色西裝的年輕男人身影出現在宴會廳門口。

標準的冰塊臉映進眼眸,夏末驚的一下子站起身,問:“他怎麼會來?”邀請人的名單是她和媽媽擬定的,根本就沒有請他好嘛。

“我邀請的。”坐在桌邊的夏初喝了口水說,不鹹不淡的聲音傳來。

不過夏末看到男人的目光在會場掃了一圈,好像定在了她的方向,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提起裙擺就往宴會廳外麵跑,好似後麵有餓鬼追她一般。

“邵醫生。”

“邵醫生。”

男人所過之處,許多人都在跟他打招呼。男人眼中是恭維,女人眼中是驚豔。而他臉上神色淡淡,唯有一雙深邃的眸子牢牢鎖住夏末離開的方向,腳步不疾不徐地追去。

“他誰啊?”有人一臉迷茫地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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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你都不知道?咱們d省檢查廳長的獨子。”他空降到昕豐,可謂是昕豐新貴。多少人等著、盼著有個機會跟他套交情都找不到路子,可見這靳家還真是不簡單。

夏末可不知這些,她一口氣跑出宴會廳,無頭蒼蠅似的在花園裏亂轉,尋找著自己的避風之所。人剛剛轉過走廊轉角,迎麵就結實地與來人撞了個正著。

“啊!”驚叫出口之時,已經被他按到牆上。

“還跑嗎?”男人的身高挺拔,幾乎將嬌小的她完全籠罩在陰影下。

“管你什麼事?”縱使自己受製於人,她還嘴硬。

“你奪走了我的第一次啊,我是不是該趁這個機會討回來呢?嗯?”燈光下,那張臉仍是萬年難化的冰塊臉,棱角都像冰碴子堆出來的,可是嘴裏吐出的竟是這麼無恥的話。

夏末的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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