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搞這麼大的陣仗,把那邊的人引出來了沒有?”牧仁又問道。
“將軍神機妙算呐,那邊真的忍不住了,把那梁峙給救走了,救人的應該是追風箭林肖。”岑審道。
“好!”牧仁捋了捋自己的幾根稀疏的山羊胡須,一臉的笑意,“隻要把他們的人引出來就好,膽敢窩藏刺殺朝廷將官的罪犯,這個罪名不輕,這件事情你務必給我辦好,辦好之後,我保舉你頂替文泰留下來的空缺。”
“多謝將軍提攜,”左衛心裏雖然很高興,但是臉色很平靜,“那我即刻就去辦。”
“不!不急!等會先去校場!這事反正已經清楚了,等會再去辦也不遲!現在估計他們還在城內,等一會估摸著會摸出城去,你叫人看好各處城門,如發現可疑的人,一律不得攔截,任他們離去,當然這個事情也不能做得讓他們發現。”牧仁說到這裏的時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一次要是來了一個人贓俱獲,倒是要看看他們,自保尚且不及,還有什麼氣力來阻我繼任指揮大任!”
左衛也不失時機的拍馬屁道:“將軍定可掃清登上指揮寶座的路。”
“不已經是我的了嗎!文泰敢跟我搶,現在怎麼樣,不也死了!他們有開國皇帝的手諭又如何,咱們也還有上麵的支持,而且上麵和他們也鬧得緊!這一次咱們可以說要名利雙收了!”牧仁說到這裏的時候,滿麵春風的朝著外麵就走了去。
左衛在他走出去幾步之後,嘴角微微一翹,也不知道這廝在想些什麼,而後就快步跟了上去。
……
“幹什麼的!”南城廣興門一看守城門的低階軍官,看著數輛緩緩行來的驢車,帶著幾個手下就攔住了。
趕車的是一位一臉絡腮胡子的大漢,見狀忙不迭就從車上跳了下來,道:“軍爺,俺是司徒老爺家的采購,現在采購一些酒食,即刻就要運出去。”這幾輛驢車上麵都蓋著一層厚厚的稻草,下麵估計就是所謂的采購的東西了。
“昨天夜裏,前來城裏述職的居仁關陸將軍被人殺了,凶手至今還逍遙法外,現在滿城都查得很嚴,上頭嚴令嗎,來往商旅一律嚴查,莫說你們是司徒府的采購,就算是司徒老爺本人來了,一樣也得查!”這軍官還當真是蠻橫無理,一手指揮手下的幾個人,喝道,“哥幾個,好好的查,不要落了一絲一毫,不然你我這個罪過可擔不起。”
說完之後,這廝就走到了驢車前麵。
大漢本想阻攔,但是他身後的一個人卻一手攔住了他,道:“讓他搜,敢搜查司徒府的車,還真是翻天了,要是搜不出你們要的,等著吃官司吧。”
軍官嘿嘿一笑,也不理他,一手就把稻草給掀開了。
隻見稻草之下整齊的擺放著一壇又一壇的酒,接連查過幾輛都一樣,這軍官的臉頓時就綠了,一臉的尷尬,看了看他身後的那幾個軍士,道:“這如何是好。”
“你還知道怕啊!怎麼剛才那麼大的膽子!”攔住大漢的那個人是一白麵小生,冷哼道。
“小爺,俺也是接到上頭的命令。”這軍官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開始求饒了。
“這次就放過你們!要不是府裏急著等這些酒,今天還真就跟你沒完了!”白麵小生喝道,跟著看了一眼猶自滿麵怒色的大漢道,“走了。”
大漢手裏攥著一條鞭子,看他這樣子像是要上去打人,但是被小生拉著,隻有冷哼一聲,重新坐上了驢車,與後麵幾個趕車的人,一起把驢車給趕出城去。
看著這些人遠去,軍官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道:“哥哥剛才演的好吧。”
“去你的吧,幸虧沒讓你找到,要是找到了,你我可真要擔大罪過了。”他身後的一軍士,嘿嘿笑道。
“也是啊,怎麼就沒有呢,難道人不是他們救的。”這軍官還煞有其事的一把摸著自己的下巴,一臉的深思狀。
“得了吧!”軍士嘿嘿笑道。
“丫的,你找揍不是!”軍官見手下的人居然敢嘲諷自己,雙眼一瞪,抬腿就要去踢。
可是那幾個軍士卻已經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