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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霸就是一個欺軟怕硬,見縫插針的人,既然都知道能把梁峙給整趴下了,那他就更沒有一點半點的猶豫了。
獰笑著揮出的一拳,眨眼間邊奔至了梁峙的麵前,眼看著就要把他的腦袋砸開花的時候,暗影裏麵突然伸出了一隻拳頭。
這拳頭來的很快,而且卡位極準,不偏不倚正好就擋在了獄霸的拳頭之上。
獄霸大吃一驚,要收回自己的拳頭已經晚了。啪地一聲悶響,雙拳已經捶打在了一起。獄霸吃力不住,啊的一聲大叫,連忙往後麵撤去,一邊退還一邊劇烈的甩動著自己的手臂。看來這斜刺裏出來的拳頭,對他的衝擊不小。
獄霸氣得肺都要炸了,嚷道:“哪個混……”後麵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這廝一愣,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訕訕一笑,趕忙就把自己的嘴閉上了灰溜溜的縮到了一邊,甚至是可以說是連看都沒有再往這邊看一眼。
他的幾個手下,也如他一般,一個個真好像見著了惡鬼一樣,縮在一起。而對麵牢房的那些人也都很自然的閉上嘴巴。
這個氣氛很詭異。
“別太過分了!”暗影裏麵走出來了一個人,朝著獄霸方向的那幾個人厲聲叱道。
那幾個人好像瞬間變成了狗熊一樣,忙不迭的點頭,隻道不敢。
梁峙本來已經做好了任他打的準備,隻是沒想到這裏居然還有其他人,而且還把獄霸那個凶神也似的人給震退了,之後獄霸以及其他人的表現,都讓梁峙有一種啞然失笑的感覺,這些人就是孬貨。同時也不禁有些好奇走出來的這個人是誰,能把這幫鳥人給震退,應該不是一般人物吧。
梁峙這麼想著,連忙一整麵容,朝著這人道:“兄弟出手相助,某感激莫名!”說完就要躬身揖拜,可是自己的腰才彎一點,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之感,自丹田深處竄起,瞬間就襲遍全身。直疼得他麵容一陣扭曲,銀牙緊咬,趕忙伸手扶在牆上,以使自己的身體保持平衡。這僵硬的身體,他哪裏還能稍微的多動一下。
走出來的那個人見他如此的難受,趕忙一手扶住了他,道:“這是何必,你且到這裏坐著。”說著也不管梁峙答應不答應,就扶著他朝著裏麵暗影走了去。
梁峙細觀此人,忍不住心裏讚歎,真是一世間少見的男子。隻見其人身材頎長,雖然這裏沒有多少的光亮,但猶可見此人俊逸不凡的麵容。梁峙本來也自認為自己長的不算難看,但是在這個人的麵前,現在還頗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
在這個人的幫助下,梁峙在他所說的那個位置就坐了下來。
才一坐下來,梁峙心裏就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這個時候,整個牢房裏麵安靜極了。那個人在把梁峙邀約過來之後,也不說話,隻是坐在一邊,也不知道這個人在想些什麼。
梁峙按捺不住之下,忍不住問道:“剛才要是沒有兄弟相助,我隻怕已經著了他的毒打,這份盛情……”
“誒……都是江湖兄弟,說這些話就未免太見外了些!”這個人一句話就算是把梁峙的話全給回了過去。
“是,”梁峙麵有尷尬之色,又問道,“不敢想問兄弟大名,但是日後若有幸相遇,也好報答呀。”
“沒什麼日後了。”這人說到這裏的時候,嗬嗬笑了起來,“既然走進了這個猛州大牢,隻怕我就再也出不去了……也不瞞你,在下姓雲名策,江湖上的小霸王就是我了。”
“雲策?”梁峙一愣,這個人他聽說過。月前曾聽人說一個叫雲策的人把猛州下一級的延道府的知府給打了,而後就被下了大獄,當時自己也就當聽了一個笑話,敢打知府這個人真是膽大包天了,也就沒當一回事,沒想到現在居然在這裏,遇到了這個傳說中的人物,不禁一陣唏噓。
“我看兄弟你也不是一般人,尊號是?”雲策斜睨了梁峙一眼,也開口問道。
“梁峙。”梁峙說到自己名字的時候,自嘲般的笑了起來。
“可是文泰文將軍座下的梁峙梁隊長?”雲策麵上驚容陡現,突然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雙目圓瞪,上上下下的把梁峙看了好幾遍。
“正是我。”梁峙看他這個樣子,還以為他是因為知道自己是梁峙,而後悔了,訕訕笑道,“雲兄,後悔救下我了吧。”
“梁隊長哪裏的話,”雲策麵色一肅,道,“文將軍一直是我佩服的人,一直想前去投靠,不想……”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麵色一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梁峙方才驚覺自己錯怪了雲策,暗罵自己糊塗之下,忙道:“方才言語衝了些,雲兄見諒。”
“不妨。”雲策苦笑道,“別人要是聽到你是文將軍的人,隻怕就會急於和你們劃清界線了,但是我雲策不喜作偽,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那些假情假意之人,崇拜的就是文將軍這般英雄!今天有幸得遇梁隊長,也算是了去了我的一點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