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些一說,底下那些不明就裏的人,紛紛恍然大悟。敢情府主大人這麼火急火燎的把大家找來,就是因為太子來了。但是太子現在整個人窩在石椅之上,也不能見到他的真容,這些人也難免有一些失望之情了。
“先皇仁愛,太子仁政愛民,此前失蹤,某就派了不少人前去尋找,不想太子卻千裏迢迢的找到了我的這裏,這就是天意!”司徒狂說到這裏的時候,雙膝突然一軟,就跪在了高台之上,朝著南方就是一連拜了數拜,動情的哭喊道,“而今瑞王把持朝政,已經接連迫害不少忠良之士,惹得民怨四起,天下隱有大亂之勢,我司徒一府生是大鴻的人,死是大鴻的鬼,而今瑞王以庶子身份,謀朝篡位,既然一路追殺太子至此……想必已經知道太子未死,下一個目標就將是我們司徒府了!”
底下的一眾人目光齊刷刷的看著高台之上的司徒狂,隱約猜到他下麵會說什麼樣的話。
果然,司徒狂在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瑞王殘暴,實不是英明之主,太子仁慈,本就該即位大統。我司徒狂再次立誓……”他說到這裏的時候,豎起自己的右掌,高舉過頂,一字一頓道,“不扶太子重登九五,某無顏麵對列祖列宗!不除瑞王此賊,誓不罷休!”
“好!”在場數百人齊聲大吼。
“我要說的第二件事,就是自此之後,咱們司徒府必將身處兩麵夾擊之中……前有衣裘、後有瑞王,隻怕從此以後這裏不會再有安逸的日子,如果有兄弟不想就此命喪於此的,可以自行離開,某不阻攔,如果覺得現在在眾目睽睽之下,想走覺得不好意思的,天黑之後,某會放開城門,任你們離開!”他的語氣很沉重。也是,太子一來,他這裏就不在想有安生的日子了。
司徒狂素來是支持太子的,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女兒是太子未過門的妻子,他看中的是太子的仁厚。那個瑞王他也有過接觸,此人陰狠果決,實在是個厲害角色,而今尚未登基,就開始濫殺朝臣,他日登基之後那還了得。自己跟他不是一路,他早晚也得除掉自己,現在太子一來,他就有更直接的目的來鏟除自己了。
司徒狂才一說完,台上的數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也都是一臉沉重,並沒有說話。司徒狂說這樣的話,也是迫不得已,他這也是不想枉死更多的無辜人。底下的人多,可不似上麵這樣安靜,全都交頭接耳的說起話來,一時吵得好不熱鬧,但是沒有一個人走出來說要立刻離去。
這個時候,一直窩在被子裏麵的那個人,突然一下子掀開了被子,從石椅之上滾落下來,抱住司徒狂大哭道:“岑鈞無能,累害府主於此,若是府主大人覺得為難,某可自行離去……”
“殿下!”司徒狂很是激動的一把托住太子的胳膊,吼道,“你胡說什麼,我司徒狂一生替先皇守衛邊疆,雖萬死而不悔,而今護佑先皇忠骨,更是職責所在,請殿下不要說這樣的話,莫寒了老臣的心!”
“府主!”太子神情很是激動,跟著劇烈的咳嗽起來,看來他病得不輕。
“殿下不要多說……勞煩丁先生多多擔待一些。”司徒狂把太子又抱回了石椅之上,看他還想說什麼,忙一板臉,道,“殿下好好歇息,等會某把這裏的事情交代完了之後,就帶殿下回到府裏,好好的為你治傷。”
太子看他一臉不容拒絕的模樣,長歎了一口氣之後,也不好再說什麼。
“前麵兩件大家已經聽明白了吧,現在……”司徒狂朗聲道,等到底下人說話聲音小了一些,目光再次投向自己之後,又道,“現在,要說的是第三件事,這件事說起來,算是半個私事了……”
梁峙聽到這裏,不由得猜疑道:“不會是說要把他女兒嫁給太子的事情吧?”他這純屬臆斷。阿九聽完之後,很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道,“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