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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峙看著雷無極這個極度惡心的人,不怒反笑道:“二師兄,話可是不能亂說的!”他感覺到身邊的林肖怒氣大漲,一手攔在了他的身前,而後身形一轉,走到了雷無極的麵前,直視著這個人,一字一頓道,“爺爺敬你並不代表怕你!既然給你臉,你都不要!那我現在收回!這賭我承下了!老子不把你這樣的人趕出司徒府!老子枉為人!”
現在兩個人幾乎貼麵而立,雷無極看著這個梁峙一雙有如噴著鬼火的眸子,心裏沒來由的一寒,想抽身而退。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剛才把話已經說絕了,此刻就是箭在弦上,不由得他不堅挺。
金虎和申興兩個人互相看了數眼,心裏已經在大罵雷無極自大驕狂,把他們兩個人給害了。這梁峙現在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已經壓製住了雷無極,等會萬一要是動手,結果可想而知。所以他們兩個人雖然並沒有開聲說話,但是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溜之大吉。你雷無極愛怎麼玩,你自己去玩,爺爺沒必要陪著你一起瘋。要是滾出司徒府,他們就是無主的幽魂,在外麵根本就無立足之地。
在為了保住自己飯碗的同時,他們和雷無極之間的那個所謂的“兄弟情”就是狗屁,一文不值了。
雷無極等了半天,都不見那兩人說話,心知不妙,回頭一看,見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就知道他們準備要棄自己而去,不由得氣得破口大罵:“你們兩個混蛋,老子平日裏給你們的好處都喂狗了麼!”
金虎和申興還是沒有說話,隻是一臉歉意的看著雷無極,他們在等。隻要雷無極親口應承下自己提出的賭約,他們就會立刻抽身遁走,不理他,他要發瘋就讓自己發瘋。如果現在雷無極慫了,這也沒什麼,他們還是會鞍前馬後的恭維雷無極。
梁峙看著暴怒的雷無極,道:“怎麼,你認慫了麼?如果現在認慫,還來得及,我還是認你是我的二師兄,等會就遲了,遲了就什麼都晚了,你就得滾出司徒府了!”梁峙雖然恨不得殺了這個混蛋,但是他還是留有餘地。
雷無極聽著梁峙的話,就好像針尖一下又一下戳在自己的心口,疼的他苦不堪言,猛地大吼道:“既然他們兩個不幹,老子就自己跟你賭!梁峙!你小子就等著滾吧!”金虎和申興聽他們一說,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朝著在場的其他人拱了拱手道,“你們慢慢玩,某二人就先行告退了!”這兩個人說完之後,躡著步子就朝著校場之外走了去,初時還隻是小步慢走,在快要出去的時候,這兩個人陡然放開步子,飛也似的逃跑了。
好在此刻校場上沒幾個人,有的那幾個,也因為隔得很遠,隻能看到這些人聚在一起,而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所以金虎和申興也不在乎自己的這形象被別人知道。
雷無極雙眼注視這兩個自己的兄弟逃走,氣得狠狠的一腳踹在了地上,怒視梁峙,叱道:“梁峙,我與你有死無生!”但見其人神情扭曲,他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梁峙身形稍稍後移,道:“可以開始了麼!”一個人認真起來是很可怕的,雷無極是被妒忌焚燒了自己的理智,梁峙則是被怒火推動自己的下一步的行動。他說過的,要讓雷無極滾。
雷無極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一步後移,暴喝一聲,一槍刺出,對著梁峙的咽喉就直刺而來。一上來就是殺招,他這是要梁峙的命。但是梁峙是何許人也,身負賀先生的絕頂輕功,而且紫府神功已經快突破第一重,平時都在刻意壓製自己,但是現在卻沒什麼顧忌了,急吒一聲,右掌倏地探出,一下子就格擋在了自己的咽喉之前。
雷無極嘴角掛著獰笑,看著他如此的罔顧自己的右掌於不顧,槍身再挺,槍勢陡然比剛才又快了幾分,咣當一聲爆響,他的槍尖好似磕在堅硬的石頭上麵一樣,濺起一連串的火花,震得雷無極虎口一麻的同時,他的麵色已經大變。
紫府鎮元功第一重的掌法名為磐石,練到極致時手掌宛如金鐵、金剛不破,鋒利的掌沿可以削鐵如泥,實在是猛不可擋。雷無極一直在磐石掌的中段徘徊,實在是沒有想到麵前這個人居然有如此之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