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王朝著身邊的小廝使了個眼色,隻見那人退下之後,很快便領著一群人進了來,人人手中皆是捧著物事,更有兩人抬著一紅色箱子。
“今日可是要送那提親的禮?這都是本王準備的,一起抬了過去罷。”成王揮揮手,那些人將東西放下,隻見其中有不少的珍珠玉石,瞧著那成色皆是極好的。
段雲蘇見此眼神微眯,這成王倒是大方,趙賀祁這庶子的身份,送上了這麼貴重的禮物,可實在是讓人不解。
“祁兒,還不過來謝過皇叔的心意。”安親王淡淡的說道。
趙賀祁站了起來,走到成王麵前作揖一禮:“謝皇叔厚愛。”
隻是這話也說了,趙賀祁拱著身子依舊是行禮的姿勢,沒見著成王說話的聲音,不禁納悶地抬眼一看。
隻見成王正將視線落在了他斷掉的尾指上邊,趙賀祁心中有些尷尬,直接將手給收了回來。
“這是何人所為?”成王的臉色一沉,眼光在場上之人身上掠過,眼神深幽微寒,最終落在了安親王身上:“皇弟,這二侄子被傷成這般,可有將那人給狠狠的給收拾了?”
“成王不清楚這事情的經過,還是莫要隨意說話。”當初自己尚是臥病在榻,聽了這事情緣由更是差點氣暈了過去。若不是當初自己病的一塌糊塗,當時的趙賀祁可不是斷了一指這般簡單。
想起了趙賀祁與溫側妃,安親王的眼光不禁染上寒意,自己有朝一日定要將你溫側妃給逼問了出來,那到時這些人便全是明白,自己為何對這個兒子不傷心!
看安親王這般說話,成王眼中的寒意更深。段雲蘇在邊上瞧著忍不住猜測了幾番,也不知這人是真的對趙賀祁上心,還是想借著趙賀祁說事?
趙賀辰見這廳中這情景,覺得實在是沒勁。分明就沒辰兒什麼事嘛,為什麼還要辰兒過來?趙賀辰拉著段雲蘇的手坐下,剝著桌上的瓜子遞到段雲蘇的嘴邊。
成王卻是站了起來,伸手在趙賀祁肩上拍了兩拍,回頭向著安親王說道:“既然王府要忙活著二侄子的婚事,那本王還是莫要打擾了。今日我本王便回了去,待二侄子成親那日,可定要將請帖送來。”
請帖?段雲蘇眯眼一想,過完大禮才是請期,日子可還說不定呢,難不成這成王是打算一直逗留在京中?
成王走後,趙賀祁不久也便出了去,段雲蘇看著兩人的身影,心中若有所思。
看著段雲蘇眼中的不解,安親王推著輪椅向前來,沉聲道:“祁兒的婚期不會太遠的,今年過年怕也是不會大辦了。雲蘇嫁過來的第一年,原本該是熱熱鬧鬧的才是,看來今年卻是辦不到了。”
段雲蘇一驚,說道:“可是宮中……”
安親王點點頭,眼神幽晦莫測。
平靜的日子過得甚快,轉眼便又是幾日,朝錦院中,段雲蘇小心地打開了那裝著娑婆果得錦盒。隻見裏邊的果子一如剛摘下來的模樣,也不知是冬日天氣太冷,還是這東西本來就不容易變壞。
腳邊一團白色的身影在晃著,時不時在段雲蘇腳背上蹦上兩腳,試圖引起她的注意。段雲蘇一抬腳尖,那白團身子被翻了過去,在地上滾了兩下才停了下來。不但沒有惱火,反倒像是愛上了這個遊戲一般,一下子又撲了過來。
段雲蘇看著地上的白團一眼,腳尖輕輕觸碰著它柔軟的肚皮。這些時日,這兔子好吃好喝的養得肥肥胖胖,早已由之前的那麼一小團便成了溜圓的一隻。段雲蘇眯眼打量了兩下,考慮著是不是該給它減減肥?
這小東西,天一冷便喜歡尋著機會跑進了屋裏,那聽荷可是看都看不住。剛搭高了兔窩的門檻,這東西便不知如何的,下一分鍾便出了來。
段雲蘇收會視線,又凝視著那娑婆果好一會,起身找出一書卷,仔細對照這上邊的話語。
卻見原本在她腳邊轉悠的兔子突然耳朵一豎,一溜煙地往外狂奔了出去,那速度,讓段雲蘇著實詫異了一把。這兔子可是又打算開始抽了?好好的怎麼突然一副逃跑的架勢?
“嘖嘖,小東西,怎麼見著小爺我變要逃了,真是不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