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姑姑,我怎麼動不了?”

“林姑娘擔心郡主醒來亂動,特地點了你的穴道,好郡主,再堅持一刻鍾,你身上的風毒便能解了。”

藍姑姑一臉心疼地看著安樂郡主,她家郡主從小金尊玉貴的,哪裏受過這種罪?

聽到是為了治病,安樂強忍不安,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逐漸升溫的藥湯、濃鬱的藥香、酥癢的皮膚,都讓她感覺度日如年。

身子動彈不得,她兩隻眼睛死死瞪著林非晚,試圖轉移注意力。

“蕭歡顏說是你給我下的毒,為什麼?我是打了你妹妹,但你也打回來了,不是嗎?”

林非晚翹起二郎腿,換了個姿勢,不屑道:“她說我給你下了毒你便信,她說屎好吃你要不要嚐一嚐?”

“你......”安樂郡主小臉通紅,不知是熏的還是臊的,“你說話怎能如此粗鄙?難怪蕭郎情不自禁愛上我,你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他。”

“狗屁的情不自禁。”林非晚嗤了一聲,“他是人,若連基本的自控能力都沒有,和發情期到了,受天性支配,隨時隨地交配的畜生有何分別?”

“明知有婚約在身,還拈花惹草,這叫背信棄義,品行不端,還情不自禁?我呸!”

林非晚語出驚人,一番話聽得安樂郡主和一旁的藍姑姑瞠目結舌,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陶缸裏的藥湯越來越熱,安樂郡主承受不住,林非晚才走過去,慢慢朝裏麵加溫水。

又一刻鍾後,周側妃帶著丫鬟婆子以及厚實的帳子,急匆匆趕了過來。

她一來,便心肝肉的叫著,“好孩子,你受苦了,已經半個時辰了,你還難受嗎?”

安樂郡主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好像的確不癢了。

“姨娘,好像不難受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郡主攙出來。”

周側妃連忙吩咐丫鬟婆子,想把安樂郡主從陶缸裏麵接出來。

林非晚眯了眯眼,指尖一顆石子彈了出去,“慢著。”

周側妃不滿地蹙起眉心,“林姑娘,你是醫者,治病救人才是你的職責,郡主既已痊愈,往後的事便不勞你操心了。”

“王爺已經準備好了你想要的東西,還請林姑娘移步前廳,來人,給林姑娘帶路。”

話音落下,周側妃身後的綠衣丫鬟便走了出來,“林姑娘,請吧。”

看著周側妃防備的目光,林非晚笑了,霎時間,她那張臉明媚如花,隻是隱隱帶著一絲諷刺。

她一步步走到安樂郡主身前,抬手解了她的穴道,“既然風毒解了,穴道也解了吧。”

做完這些,她才轉身跟著丫鬟走了。

周側妃鬆了口氣,連忙讓婆子把安樂郡主從陶缸裏攙了出來。

聽著身後的動靜,林非晚似笑非笑,不疾不徐走向前廳。

一進門,她差點被滿廳的金光閃了眼,整整兩大箱新鑄的金子,每一個都有十兩那麼重。

她挑了挑眉,今天這金子......不好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