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孟大人皺眉,語氣略帶不滿。
孟夫人輕哼一聲,低頭擺弄著染了蔻丹的指甲,“我有說錯嗎?敢對長輩動手的女子,也唯有林家能養出來。”
林非晚似笑非笑,“比不得孟夫人,當街叫罵,汙言穢語肮髒不堪,知道的尊你一聲孟夫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潑婦才從糞坑用過早食沒漱口呢。”
她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真臭。”
“你......”孟夫人拍桌而起,“放肆!”
孟大人亦沉下臉,“看在你是準瑞親王妃的份上,我尊你一聲林姑娘,但你實不該在我府上辱罵我夫人。”
“這便生氣了?”林非晚輕笑一聲,笑聲中帶著淡淡譏誚,“尊夫人在珍寶閣中口口聲聲說我囂張跋扈、陰險惡毒,我若不坐實一下,旁人豈不道尊夫人滿口胡言?”
孟大人微微一怔,隨即看向夫人,見她目光躲閃,一顆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而且,孟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我身有隱疾,所以才遲遲嫁不出去,老姑娘一個,配不上瑞親王。”
林非晚眼神變得危險起來,“我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找孟夫人診過脈?應該說,我們兩個今日是第一次見麵吧?”
“對一個沒見過麵的陌生人犯下如此口業,也隻有孟夫人的娘家才能養出你這等人了。”
孟夫人被懟的啞口無言,連孟大人也跟著低下頭去。
“今日之事,我會如實回稟聖上、太後,若連累孟大人遭到申斥,我先在這說聲抱歉了。”
說完,林非晚起身準備離開,孟夫人這才慌了,連忙阻止。
“慢著,今日上午在珍寶閣那麼說的又不止我一個,你何苦針對我一人?”
林非晚轉過身笑了,“的確不止你一個,但造謠我身有隱疾的話最先是從孟府傳出去的,我沒說錯吧?”
看著孟夫人慘白的臉色,她心中一陣暢快。
旁人怎麼議論她,她還真不在乎,但她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她母親不敬,她這個人,護短的很。
林非晚大步流星地離開孟大人府上,繼續朝下一家出發。
在她身後,孟大人狠狠瞪了孟夫人一眼,“你腦子壞掉了嗎?她可是準瑞親王妃,你說你招惹她幹什麼?”
孟夫人抿抿嘴,強自鎮定道:“那可不一定,太後娘娘不會允許一個身有隱疾的女子成為瑞親王妃的,大婚隻要一日未辦,她就不算是瑞親王妃。”
孟大人皺起眉頭,“林姑娘當真身有隱疾?你這都是聽誰說的?”
“是盈盈從蕭家姑娘那打聽到的,蕭家和林家可是世交,她說的話應該沒錯。”
孟夫人四下看了看,小聲道:“這事周夫人也知道,周大人可是太子太傅,她說的話你總該相信吧?”
孟大人眉眼間閃過一抹深思,若連周大人都這麼認為的話......
若林非晚失去瑞親王妃的名頭,區區林府,他還真沒看在眼裏。
此時,兩人還不知道,他們信任的太子太傅,此刻正被人吊起在周府門前,用鞭子抽打。
周太傅身後,周夫人帶領闔家女眷,在白虎軍的監視下,眼睜睜看著周太傅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