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烈日高照,丁蘭將自己包裹一個粽子模樣去花叢裏呆了幾個小時,等她忙完了手中事,抬頭望向天空,發現此時天空灰暗了下來。
褪下一身武裝,側身朝這片被她打理的很唯美的綠植看去,揚唇滿意一笑。
就在她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紫禦,一處種植有玫瑰花的地方上,蹲著一個人。
那人伸出手將一朵盛開美豔的玫瑰花拔下了一片瓣,都不做清洗,直接往嘴裏塞,看到這她快步跑了過來,一把止住了還在往嘴裏放花瓣的手。
徐玲玲抬眸眼神空洞望了她一眼,不顧她的阻攔,強行把手中那片花瓣塞進自己嘴裏,咀嚼吞咽。
“玫瑰花瓣,甜的。”
丁蘭愣了下,緩緩鬆開了徐玲玲。
徐玲玲見狀不再吃花瓣了,站起身朝室內走了去,將自己長時間鎖在房間裏。
傍晚時,倪宿從外回來了。
通過傭人的告知,徐玲玲已經一整天沒有出過房門了,飯也不吃。
倪宿來到徐玲玲鎖在的房門前,拿出備用鑰匙將門給打開,進入室內才發現室內空無一人,燈也不見開過。
他在室內嗓音低磁換了聲徐玲玲,無人回應。
等他起步去浴室開燈那一刻才發現,她脫光衣物將自己身子浸泡在冷水裏,隻露出個腦袋在水麵外,空洞的眼眸依然無任何光彩。
“玲玲”
倪宿在浴缸前蹲下身來,起手撫摸了下徐玲玲臉頰輕喚道。
徐玲玲臉頰處接收到一股外來暖意,忍不住貪婪閉上眼蹭了蹭。
“可以,抱抱我嗎?”
她聲音虛弱請求著,將冷水浸泡已久冰冷的手抬起,微顫覆蓋在了倪宿手背上。
倪宿疼惜哀歎一聲,一把將徐玲玲從冷水中抱起,抱她出浴室前還拿了一張浴巾蓋在她白皙的肌膚上。
深夜裏,徐玲玲再次進入夢境,這場夢境與前段時間自己夢見的一模一樣,可最後的結局卻發生了改變。
夢裏夏邱滿眼淚痕看著徐玲玲,眼裏絲毫沒有責怪之意,她語氣懇求的說道:“婉情,一定要照顧好子辰,這輩子我再也無法看見他結婚生子,好不甘心啊。”
突然,畫麵一轉,一張熟悉臉龐的出現,令徐玲玲見著當初瞪眸愣在了原地。
“婉情”
此時周婉情精致的麵容上,滿是憔悴與傷心。
“玲玲,已經夠了,謝謝你。”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倪宿看著懷中不停道歉流淚的徐玲玲,深吸口氣了一番,將大掌覆蓋在她後腦勺處,安撫沉吟著:“這都不是你的錯,你沒有必要道歉,知道嗎?”
翌日
首次為女人梳頭發的倪宿,竟然在給徐玲玲梳理著秀發,雖然手法僵硬了些,但已經算是很輕柔了,而且他此時那張美輪美奐的俊臉,居然沒有展現出一絲不耐煩。
“今天,你可以一直陪著我嗎?有你在,我會很安心。”徐玲玲握住倪宿的掌心,算是請求說道。
倪宿反握緊徐玲玲的纖手,眸光淺淺放柔回了句。
“隻要你需要,我隨意奉陪!”
“謝謝你。”
半山別墅
徐玲玲站在這棟偏山林風格的宅院別墅前,深呼吸一番,起步直徑朝裏走去。
忽然,她停步幾秒,回眸微微一笑對倪宿說道:“你在外麵等著我,我馬上就會出來。”
倪宿皺眉明顯猶豫了下,但還是任由著她這麼來。
從入院到進入室內,四周居然一個仆人都沒有,安靜的格外異常。
來到宅院主廳,坐在輪椅上背對著她的一位中年男人,讓徐玲玲見了居然生不起半點恨意。
嚴弘聽到開門聲的響起,本以為是冷柒不聽命令回來了,正要動怒厲聲嗬斥時,發現來者的行動與跟在他身邊多年的冷柒不太相同。
恍然間,他收起怒意知道來者是誰了。
“我等你很久了。”嚴弘率先出聲說話,不過此時話音的語氣聽著很虛弱沙啞。
待他轉過輪椅麵對徐玲玲時,刹那間徐玲玲被嚴弘那張憔悴蒼白的麵容給嚇了一跳。
之前見到嚴弘時,還見他麵色還紅潤有光澤,兩邊臉頰也沒有這麼誇張陷進去,身體也硬朗健壯,怎麼現在成了一副病怏怏的模樣,還坐著輪椅。
“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徐玲玲不語,瞳孔放大看著嚴弘。
嚴弘似乎感覺氣悶重呼吸著,抬起手對徐玲玲招了招,示意她到自己跟前來。
徐玲玲見狀起先是拒絕的,可下一秒她居然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腳步,一步一步走到了嚴弘跟前。
嚴弘眯起眼仔細看了看徐玲玲這張臉,揚起嘴角暖暖一笑。
“你長得真的和你媽媽很像!”
徐玲玲依然保持沉默不語。
“記得第一次跟你媽媽見麵的時候,那時候她很怕狗,像剛出生的小奶狗,她都怕的能立即跳飛起來。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心想誰能娶到長得這麼美又這麼怕狗的女人,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