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馬的。”惡漢怒罵著。
王陽手掌落在刀柄,拔出刀,高舉著,想從後麵將陳海的腦袋砍掉,就在他即將揮刀的那一刻。
一股恐怖的氣息出現。
王陽回頭望去,砰的一聲,兩道血光將他轟碎,血肉噴濺的滿地都是,到死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功德+03】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現場所有人都顯得有些懵逼。
沒看懂。
真的沒看懂。
“你們這群妖孽,竟敢在如此神聖的道家之地,幹出這樣的事情,貧道玄顛豈能容忍你們。”
林凡開啟功德之眼,現場眾人的實相出現在眼裏,不給兩女換衣的機會,直接隨手一揮,衣袍係在腰間。
“先天赤陽殺身成仁體。”
磅礴的赤陽道氣爆發著。
他來的路上就已經想過,如今世道的惡人為何不懼他,就是因為他的手段過於仁慈,以至於他們心中沒有絲毫的畏懼感。
所以,他要讓他們明白什麼才是殘忍。
當林凡闖進來的時候,那群惡漢跟士兵還想反抗,可是隨著林凡體型扭曲膨脹,一股凶戾到極致的氣息擴散出來時,他們的內心猛然一驚,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恐懼感浮現心頭。
林凡一步步的朝著裏麵走去,每走一步的時候,鼻腔裏便重重的噴吐出灼熱的氣浪。
他走到陳海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
陳海膽怯,害怕,臉色煞白,他從未遇到過給他如此壓迫感的人,對方冷酷的目光就跟冰錐似的,狠狠地紮進在內心深處,不僅痛,還透心涼。
林凡彎腰,麵部貼近,雙方間僅保留著一掌的距離,抬手,摸著陳海的腦袋。
“你還不錯,老子不會殺你。”
說話時噴吐出的氣息都是炙熱的。
陳海神情呆滯,腮幫子微微發顫。
隨後,林凡挺直腰杆,抬手摸著後頸,扭了扭脖子,表現的很輕鬆,有種鬆弛感,並未因為即將發生一場戰鬥,就需要多上心。
王陽的死,讓這裏的人沒有了主心骨。
“你是誰?我們這裏隸屬阜陽縣縣太爺管,如果你有任何問題,就去找我們縣太爺。”有人開口說道。
聽到這樣的話,林凡咧嘴微笑著,露出雪白鋒利的牙齒,隨即雙腿毛發噴發著赤陽道氣,一圈又一圈氣浪波紋擴散著。
砰的一聲,一道轟鳴聲響徹,原地出現殘影,一股狂風席卷而起。
體型的漲幅,往往有大動靜的時候,便會形成衝擊。
出現在胸毛惡漢麵前,抬腿,橫掃,砰的一聲,鞭腿將胸毛惡漢的腰部壓的變形,就好像上半身跟下半身還在原地,但腰部的部位已經被橫掃出去。
血肉炸裂,兩瓣拖拽著內髒的肢體橫飛出去。
林凡單腳踩著地麵,看了眼造成的情況,緩緩將抬起的腿落下。
周圍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一幕。
被他的行為給嚇傻。
目光掃視著周圍所有人,被他目光鎖定的人,隻覺得如同被猛虎盯著似的,渾身膽顫,一股寒氣從腳底猛地湧向頭頂。
最終,他的目光落到另一位惡漢身上,他的手依舊抓著女子的長發,另一手則是高高舉起,似乎是想給這位女子一巴掌似的。
“你踏馬的。”
林凡邁著沉穩厚重的腳步,走到對方的麵前,在如此驚人威勢的壓製下,甭管是惡漢,還是無辜的姑娘們,都仿佛被按下定時器似的。
一動不動的看著。
林凡伸出手,啪嗒的抓住惡漢的頭發,低沉道“你想抓人家的頭發抓到什麼時候,告訴老子,老子給你時間。”
啊……
惡漢回過神,連忙鬆手。
剛要說話,還沒給他機會,林凡厚實的手掌便已經落在他的臉上,啪的一聲,對方張嘴,嘴裏的牙齒全部如暗器般的飛出。
惡漢的臉瞬間紅腫,腫的跟包子似的,同時對方的脖子好像錯位一般,頸椎似乎在剛剛那一巴掌下,直接斷裂開了。
“小心。”
忽然,有驚呼聲傳來。
赫然是一位惡漢持著刀,惡狠狠地朝著他腰部刺來。
惡漢知道眼前的家夥很恐怖,但經曆過無數風雨的對方,知道等待隻是等死,必須偷襲對方。
“踏馬的,你敢偷襲老子?”
林凡奪過武器,雙手掰扯著,將武器掰成一塊塊,然後雙掌拍向對方的腦袋,那些武器碎片直接將對方的腦袋刺成馬蜂窩。
最終在林凡霸道的手段下,那群惡漢與官兵徹底瘋狂,他們吼叫著,到處逃竄,隻想離開此地。
“都踏馬的別想從老子麵前跑掉。”
“當你們胡作非為的時候,就該想到,今日的下場。”
林凡直接開殺,徒手撕裂,一拳轟爆,單腿碎腦,刹那間,現場一片狼藉,牆壁地麵,早已經是血跡斑斑,無數殘肢斷臂早已經分不清楚誰是誰的。
片刻後。
林凡站在原地,握著雙拳,隨著剛剛的運動,背部肌肉在顫動著,赤陽道氣屬於道家正宗氣息,浩浩蕩蕩,使得他如同世間一輪行走的烈日般,無比的耀眼。
狐妲己跟貓妙妙目不轉睛的看著。
貓妙妙興奮的臉色潮紅。
但狐妲己則是深感擔憂,倒不是擔心道長招惹的敵人太多,而是怕道長真的入魔太深。
不是她妲己不信任道長。
而是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眼前的道長已經非常不對勁了。
曾經的先天赤陽道體她能理解。
接受道長的說法。
可現在這什麼先天赤陽殺身成仁體,她是萬萬不能理解。
那股赤陽道氣中彌漫的狂暴氣息,但凡真有人深深吸一口,絕對會當場瘋癲。
她知道道長其實還有一招。
那就是萬民傘的道魂融入到體內,那時候的道長才是真正火力全開的道長,至於有多邪性,魔性,就不好用言語形容了。
林凡走到陳海麵前,“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陳,陳海。”
“那老子問你,你知道你們縣太爺都踏馬的在做什麼事情嗎?”
“不知道。”
林凡指著那群無助臉色煞白的姑娘,“你們縣太爺是給黃天教做事的,他想讓這些姑娘懷孕,以某種秘法崔熟,然後將嬰兒放到人皮中,以皮養嬰,煉製邪物。”
“老子此次過來,就是來將他們連根拔除的,你把她們看好,等老子回來。”
說完,他轉身離開道觀,朝著山下而去。
眾人的目光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
兩女跟隨著。
她們的體型跟現在的道長相比,真的是矮子,也許跳起來一拳,真能打到道長的膝蓋。
“道長,需要恢複原來的樣子嗎?”貓妙妙期待的問道。
她就等著道長恢複到原來的樣子,然後她第一時間給道長穿衣服,她最近這段時間想了很多,琢磨了以往道長需要反穿道袍時候的舉動。
覺得已經拿捏了精髓。
隻要道長眉頭一動,她就能第一時間搶先。
但誰能想到,道長不用別人反穿了。
而是直接將道袍係在腰間。
說實話,這讓她有些無奈。
“不用,老子發現了,以道長的身份往往容易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無法震懾住他們,以至於他們依舊無法無天,所以此時的狀態就很好。”林凡說道。
狐妲己眨著眼,默默抬頭看著天空,隨著道長移動,上空的赤陽道雲就在移動著。
似乎想到,狐妲己道“道長,既然要讓他們畏懼,那為何不將萬民傘中的道魂放出來呢,所造成的異象,我想應該會更有衝擊感。”
聽到此話。
林凡停下腳步,頗為認可的看著狐妲己,“對啊,妲己,你這意見提的非常好,老子很滿意。”
隨即他將道魂釋放出來。
刹那間。
道魂在赤陽道雲中沸騰穿梭著,濃鬱的陰氣讓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許多,這些道魂此時是以魂魄的形態顯現的。
通體散發著幽光,拉著長長的幽光尾巴纏繞道雲,纏繞道長。
一旁的貓妙妙好難受。
她沒想到自家姐姐竟然能給出如此建設性的想法。
我的天。
我妙妙辛辛苦苦的學習,腦瓜子都快不夠用了,好不容易才覺得自己聰明許多,怎麼姐姐有的時候就總比她說的好,搶的更快呢。
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啊。
很快,他們已經看到了阜陽縣城的城牆。
隨著他們的出現。
走在道路上的百姓們,全都被林凡給吸引住了,瞪著眼,紛紛避讓,眼裏浮現出驚恐之色,隻覺得好恐怖。
貓妙妙似乎發現眼前的情況。
急忙高呼著。
“父老鄉親們,別害怕,這位是來自朝天道觀的玄顛道長,為的就是斬妖除魔,懲強扶弱,匡扶正道,心係蒼生。”
“道長得知此地縣太爺作惡多端,特意前來看看,你們放心,很快就沒事了。”
貓妙妙扯著嗓門。
為的就是說明道長的情況。
隻是看這情況,百姓們好像還是有些不太信任。
她能理解。
畢竟道長現在的造型,的確有些……那個啥的。
城門口。
一位士兵正在對著一位老嫗罵罵咧咧的,“沒銅板你進什麼城,沒看到人家進城的都給銅板嗎?”
老嫗佝僂著,手裏拎著菜籃子,籃子裏放著一些自己種植的蔬菜。
此時的老嫗苦苦哀求著,“軍爺,我那老伴生了病,家裏沒錢,我挖了些菜想到城裏賣了,等賣了有錢買藥,回頭就給您送來。”
“放屁,沒錢滾蛋。”士兵罵道。
一旁的竹簍裏擺放著不少銅錢。
這是縣太爺特意安排的收費流程,甭管是誰,想要進城都得繳納銅板。
當然,至於誰交誰不交,他是能分辨出來的。
周圍百姓們對眼前的情況早就見慣不怪。
生活在阜陽縣城就是這樣的,處處都要錢,什麼走路磨碎費,煮飯汙染費,說話影響費,但凡能想到的費那是一個都跑不了。
雖然每種費貌似不多,但日積月累,樣式繁多,也是夠尋常百姓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