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話就此打住,流水走了但這事兒也得想辦法解決啊,我揉了揉發沉的腦袋點上顆煙,就在紫清身邊坐下,慢慢的抽著。這老小子睡相極其不雅竟然還流口水我心裏壞壞的想著:老小子該不會還尿床呢吧?想到這裏自己也覺的好笑,嘿嘿笑了幾聲心裏的焦慮竟然好受了許多。紫清翻了個身繼續睡覺,我拿起他放在枕邊的手機發現調成了靜音,流水的未接來電都快把它打爆了。我苦笑著想,流水這小子還是很會關心人的嘛,就是不知道軒靖是否喜歡呢,隻是想著卻也無事,我就開始在屋裏晃悠。上次來的時候沒有好好看,仔細大量之下這處小樓還真不錯呢,三室兩廳每層都將近二百平方米了,真真兒一處世外桃源啊。
夕顏身體的消失無非有兩種情況:一是被她師父帶走了,二是被紫清的仇家帶走了。紫清的家族生意做得很大難免得罪一些人,之前老小子就曾經被仇家偷襲受過重傷。但夕顏這件事既不像是她師父做的,也不像是紫清家普通的仇人能辦的到啊,因為夕顏後麵的老頭子早就說不管這件事了,那就一定不會再管;仇家的話,這裏關著兩層大門不說,一個人背著另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這得多麼誇張的飛簷走壁啊。我很快否定了兩個想法大口的抽著煙,忽然浮顯在腦袋裏的一個詞險些嚇得我把煙丟掉。難道,難道是……趕屍?
基本可以排除常人作案之後,我就隻能往玄學上想了,所謂趕屍是以前流傳在我國湘西的一種道門法術,學成之後可以控製屍體行走。但這麼想其實也不靠譜,首先現在懂玄學的人早已沒落,以前能人輩出的年代早已過去;再者就算現在還有會趕屍的高人,他也沒本事控製著屍體翻牆下樓如同常人一般啊。我無奈的看著紫清翻來覆去的打著呼嚕,淡淡地吐著煙圈兒,忽然被他身下的一行小字吸引了。字跡很是工整秀麗,可見寫的人很是悠閑絲毫不見慌亂:鏡碎了一地風淡了人泣。我沒有見過紫清的字,但這樣的句子不像是他說話的風格啊。
我正全神貫注想著字跡的事兒呢,忽然被身後一聲重重的歎息嚇了一跳:這裏還有人!因為沒有感覺到陰氣所以我也沒有往靈異方麵想,猛然回頭隻見一個身影從窗戶跳了出去。我正要追過去的時候紫清愛死不死的醒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我:“我說是誰啊這大清早的……遙子,別偷喝我的酒啊。”我也來不及解釋一把將他推開就衝到了陽台處,向外麵看過去的時候卻依然是一片平靜,什麼人都沒有了。我心裏暗叫一聲“不好”隻能又回到了紫清身邊,老小子蛋疼的說:“你還活著啊。”我苦笑著說:“老小子不死我實在不敢先走哇,你要的紙錢我可買不起。”紫清晃晃悠悠的起身去洗手間,經過我身邊的時候發現他一身的酒氣。
忽然紫清一個激靈從洗手間裏衝了出來,徑直下到了一樓,我心裏暗叫一聲“不好”就大步追了過去。紫清呆呆的立在樓梯口也不說話,我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這一下可受到了強烈的震撼,口中不覺發出了驚訝的叫聲,夕顏的身體竟然好端端的放在大廳的床上,一點移動的痕跡都沒有。紫清晃晃悠悠的走回洗手間,我慢慢踱向了一樓大廳心想這不是屍變了吧,手掐劍指已然準備上去一個掌心雷了。雖然哥們兒沒有法力了但也出於職業敏感,手勢掐的是有聲有色。但這就是夕顏無疑,也絲毫沒有屍變的跡象,她就靜靜地躺在那裏,展示著她與世隔絕的美麗。我心裏嘀咕著:這他娘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