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一位公公衝進禦書房。
皇上冷眸微抬,一本奏折就扔了過去,“吵什麼吵?”
公公:“天女死了。”
皇上驚愕:“死了?怎麼死的?”
“老奴不知,宮女發現時,已經斷氣了。”
皇上揉著眉心,為何天女會死?巫師不是說,得天女者得天下嗎?為何突然就死了?
“罷了,把屍體送回王府去,晦氣。”
就這樣,靈兒的屍體被送回王府,花冥司要求她改名字,她到底還能活多久,他也不知道。
地府,黑無常驚愕,“大人,還是不對嗎?”
“快,我們再啟用一次回光鏡。”
白無常拉住花冥司的手臂,“大人,你不能在繼續了,身體吃不消了。”
“重複的話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開始。”花冥司著急,他要找到月靈,一定要找到她。
無奈,白無常他們隻能幫他再次啟動回光鏡。
花冥司再次進入回光鏡,看著眼前景象,他差點暈厥,為什麼,為什麼總是回不到現代。
天龍王朝。
“小小姐,你明天就要出嫁了,怎麼還哭喪著臉?雖然翼王爺不喜歡你,但好歹你也是她的正妃呀,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你怎麼還傻傻去自盡呢?”
說話的正是月靈的丫鬟風兒,她覺得小姐自殺未遂醒來後,整個人都變了,原本她就不愛說話,不管府裏的夫人和其他小姐們怎麼欺負她都好,從來都不懂得反抗,現在的她就如同一個啞巴一樣,口都不願開了,要不是從小就跟在她身邊,現在肯定會認為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啞巴。
月靈站在窗前,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再配上她絕色的容貌,簡直就是天女下凡。
她凝望著庭院裏的落葉,就那樣靜靜的望著,誰也猜不透她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她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她了,她不說話,是不想讓月府的人看出什麼破綻來,事實上她可是一個很舌噪的人呢!
嫁人?她不怕,反正對方也不喜歡她,娶她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成親這日,沒有鑼鼓喧天,來接親的更沒有龍澤翼這個人,隻有一個侍衛帶著四個轎夫抬著一頂破爛的轎子前來。
由於龍澤翼是很得寵的一個王爺,所以月丞相自然也不敢怎麼樣,她那個馬屁精的爹早就想靠上翼王爺這棵大樹了,如今真成了翼王爺的嶽父,心裏別提多樂嗬了!
進了王府,所有的禮節全免,人直接被帶到了王府最偏僻的飄零院,俗稱冷宮。
“嗚嗚嗚……小姐,我們真可憐,一來就被送到這裏來了,我還以為你做了王妃不得寵的話,至少也可以吃好住好,誰知……嗚嗚嗚……”
風兒是她的丫鬟,自然也得跟著來了,月靈聽到她哭著抱怨,心煩得很。
“這麼大喜的日子,哭什麼,我還沒死呢!”月靈把蓋頭一甩,鳳冠一丟,便躺在了床上,就算這個地方比不上婚房,至少也打掃得挺幹淨的,所有的東西都是新的。
“小姐你終於說話啦?”風兒立刻停止了哭聲大叫起來。
月靈嘴角一抽,這丫頭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的嗎?
“我之前都是裝的,以後可別嫌我話多。”
風兒樂嗬嗬的笑道:“小姐,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嫌你的。”
在飄零院裏,月靈過得也挺舒服的,由於這裏離廚房很遠,遠得剛弄好的飯菜端到她麵前都冷掉了,所以她和風兒就在飄零院裏私開小灶,自己弄吃的,隻需每日前去拿菜回來煮便是。
對於她們私開小灶的事,王爺也沒理會,其實他隻當府裏多養了兩頭豬而已,他從來都沒有來這裏看過她,也許,他早忘了府裏還有一人叫月靈的王妃。
剛好,她想要的就是這種無拘無束的生活。
這舒服的日子沒過幾天,府裏就迎來了一位貴客,至於是什麼地位,暫時還不知道。
“王妃,王爺叫奴婢來請您到正廳去,說是宮裏來了客人。”一個小丫鬟恭敬的說道。
月靈是個很隨意的人,所以並沒有刻意的打扮自己,直接就跟著那丫鬟去了。
她一路上都在猜測,這素未謀麵的夫君叫她去做什麼呢?是去做戲嗎?
月靈一到正廳,便快速的掃描了一遍,坐在主位上穿深藍色蟒袍的男子,應該就是這王府的王爺了,在他右手邊穿著一身白袍的美男應該就是貴客了。
當她在打量他們時,他們也在打量著她。
“想不到月丞相教出來的女兒竟是這般不懂禮數,見了本王和三皇叔都不懂得行禮?為何不換件像樣的衣服?連粉黛都未施?”龍澤翼黑著臉道,這女人是木偶嗎?是傻子嗎?要不是三皇叔遊曆回來,非要看看他娶的王妃,他才不想見到這個惡心的女人呢。
月靈眼裏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7忍了下來。
“呀!原來這位就是王爺啊,我還真眼拙沒認出來,我從丞相府出來就沒見過王爺長什麼樣,不認得你也屬正常不是,至於禮數嘛!
你又不是我的誰,如果你是我爹爹的話,我到是可以勉為其難向你跪一跪,但前提是,你死了我才會跪的哦!”
月靈偷偷的白了他一眼,誰稀罕認識你啊。
“你……”龍澤翼用手指著她,很明顯是氣著了,居然敢咒他死。
月靈並未害怕,看著他不悅的神情,心裏舒服多了。
“還有我的衣服怎麼了?皺了?還是破了?誰說是女人就要施粉抹黛了?”
看看他府裏的那些老女人,隨便挑一個,她的臉上都能刮出一層白灰來,也不知道他晚上怎麼下得去口?
“月靈,你以為你是丞相之女我就不敢休了你嗎?想做這王妃之位的女人後院有一大堆呢!”這個女人是在挑戰他的忍耐力嗎?
“別在我麵前炫耀你後院那些豬,王妃之位我不稀罕,要休就快點,說那麼多幹什麼?”
這種男人她不喜歡,如果能讓他休了她,正合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