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亭中的趙妍雅,原本她自是想在這亭中休息,吃些點心罷了。
可偏偏,這一去倒是甚久。
在趙府時,一吩咐便會親自送來,如今反而讓自己苑中的奴婢親自取之。
這一來二去,也不知耽擱了多少時辰。
這如此之久,倒是令她一時難以坐下,煩躁的自是來回走動著。
“這府裏的下人怎麼做事一個個都跟尊坲似的。”
“這些規矩,以往都是那個女人定下的。”自從君歌定下這規矩後,她早已是習慣了不少。反而她在此處發著脾性,在這寧王府裏終究不會有人管之。
從前如此,如今更是如此。
以往有個君歌,王爺自是處處聽得。
“她都已經被休了,王爺還不將這些撤下。何事都要等上個時辰,我那兒地兒著實偏遠了些。”越是想得那兒的住處,她的心中自是憤懣不平。可是這些,她幽靜見不得赫連燁一麵,自是無法說得此事。不過這些日子,倒是瞧見一處自是無人所居,倒是令她心滿意足了些。“這府裏頭,我倒是最相中的便是芸墨閣。”
“那兒你可是去不得。”
“為何?”
“君歌嫁入王府時,王爺便曾是安排在那兒修養身子。那個時候,王爺雖一月不曾與她相見,倒是處處安排的極其妥當。說什麼,王妃想要出府無需任何人攔著,王妃想要什麼都需按照吩咐辦事。這一來二去,所有的事都要圍著她轉不可。”她倒是想得極好,此處雖不曾有人住,可終究還是君歌的住所。倘若她真的當麵與王爺說得此事,王爺又豈會將此處給她。
不過,她的確住的倒是偏遠了些,可就算如此,她自己的心倒也平衡了些。
君歌?
為何偏偏又是她?
不屑地輕笑道:“王爺除了書房,便是前去崇緣苑,倒是出府自是少見。”
“王爺的事我們向來不曾過問,畢竟,能在寧王府中見到王爺的一麵著實難上加難。自打你入府後,可曾有見到?”
可曾有見到?
自從她如願以償後,就從來沒有見過赫連燁一麵。那一晚,她又何曾不是獨守空房。
“就算如此,那時的君歌,也是同樣獨守空房。”
葉姣儷聽得她如此比較一二,可不管如何,她已經輸給君歌了。
“我倒是聽說,,王爺可是與她喝了一杯交杯酒後便離開。想來,你也無需比較一二。”
“你這話在告誡我,無論如何,我都不如君歌。”
“既然你如此想,我自是無話可說。”
她就是在告誡,畢竟,她嫁入寧王府雖是自己的意料之中,誰料,君歌會被休。
反而趙妍雅在這寧王府中,倒是當自己為奴婢使喚。趙氏一族已經慘敗,而她自是有皇上庇護才能走到今日。
如此一來,她倒是頗為想念君歌。畢竟,向來隻有她自己去招惹,君歌自是不會來招惹自己。
哪怕君歌做事太過狠決,倒也不像趙妍雅那般,無論何時都會吩咐他人去做。
倘若君歌還是王妃,想必定能將其鎮壓。
“我倒是瞧見了,王爺的二位夫人。再往前走,怕是不妥。”
赫連燁抬眸見得她們二人自是走來,可他自是不會理睬一二。反而是她,無論他這幾日如何與之親近,更想要似從前那般,她都不在理會一二。
不過,他如今甚是有些擔憂,對昨日之事她到底聽到了多少。
深情款款地雙目,則是變得極其的別意的神韻,且然一道:“難道如今你不再是王妃的身份,便要與我如此生疏不成?”
“我說過,你休了我,我不會再與你相見。可是……”見她們二人倒是一同前來,便是連忙投懷送抱,句句不舍而道之。“赫連燁,你是知曉的,我終究放不下你。可不管如何,我也想留在你的身邊。”
她如今的身份雖不是寧王妃,可她的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怨恨,反而她的心中多了幾分自私。
“就算你不說,本王也知曉。”瞧她那投懷送抱,明知她意欲何為,卻亦要同為演得這出戲。緊緊地將她的身子摟得緊了些,輕聲在耳畔道之。“你這點小伎倆,惹得她們吃醋,還差了些許。”
差了些許?
這番話,理應不是該由他口中而道出的話,反而他倒是一直在配合著自己。
原先,赫連燁從未如此過。
興許有過,隻是她自己不曾發覺罷了。
“臣妾給王爺請安。”
“王爺,她為何會在此處?”
趙妍雅方才便是見得赫連燁懷中的女子,隻是不知此人究竟是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