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整日霸占著皇上,自從你被臨幸後,她可有正眼瞧過你一眼。如此幫著皇後說話,日後你定會倒黴。”
的確,自從那一日被臨幸後,皇後自是不曾對自己有過半句相言。就連那雙看人的眼睛,皆是充滿了恨意。
可她又怎敢與皇後相爭,畢竟,皇上與皇後如此恩愛,自是插足不得任何一人。
陸夢嫻皆為莞爾一笑之:“倒黴這事臣妾不敢擔保,可畢竟,我們終究無法與皇後想比。我們這等身份,皆該看清才是。”
看清?
安華聽得這番話,委實的好笑。
她不過才被皇上臨幸一次,可事後皇上將此事忘得一幹二淨,這一切還不是拜皇後所賜。
如今,她卻說得要看清,簡直便是可笑。
用娟帕捂著嘴,著實好笑了一番後,緩緩開口道:“在寧王府一年,若是要看清,早就看清了。”
“安華,此事還是別說了。”葉姣儷見她笑得如此不成體統,也不知她在為此事有何好笑之處。
陸夢嫻漸漸地站起身子,微微欠身一道:“臣妾身子不適,便告退了。”
“你看看她,都被欺負了還幫著皇後說話。”方才安華還未好好的說教一番,反被她所製止,心中甚是不悅何況從她嘴裏倒是還套不出什麼話來,簡直便是廢物一個罷了。
“陸夢嫻可是知書達理的女子,又怎會與皇後這粗鄙之人計較一二。”她寧可見她們二人狗咬狗,這樣,這後宮之中倒可熱鬧多了。可偏偏,這等場麵,趙妍雅倒是再也看不見了。
粗鄙?
如今這位皇後可是高貴的不得了,得知她的身世後,皆是半信半疑。可皇上說得要將宇文氏的遺孤接回來,她自己還是滿目歡喜的想要見見此人究竟長何模樣。
殊不知,此人正是君歌。
當時所有人知曉真相的時候,又何曾不是極度的震驚。
她從前的身份如此的卑微,怎就成了宇文秋瑾。
自從那以後,反而對於她便是避而遠之。畢竟,在王府裏所受的一切,還是曆曆在目的。
不屑地輕笑著:“皇後可不是粗鄙之人。你莫要忘了,她可是宇文將軍的女兒,極其尊貴的很。”
“再尊貴,也是被糟蹋過身份的人罷了。”
原本以為,這君歌不過隻是下野村夫所生之女,心性倒是野蠻了些。可誰人知曉,她竟然是宇文氏的後人。皇上還未此事,大赦於宇文氏一族的冤情。還修繕府邸,這等好事皆是被她一人占了去。
如今,她自己除了彥兒,自是無人可依靠。先前還有太後,如今什麼都沒有了。
“如今,趙妍雅不會再威脅於你,往後,你可還想與這位皇後對著幹?”
“她如今都沒有身孕,還不值得我去對付。”如今的皇後,沒有孩子為依托,自是少了一條命脈。雖不知她的弱點是什麼,可終究難以令她下台。
不知過,這出戲,還需繼續過下去。
“如今沒有身孕,往後的日子可長了。一旦她身子恢複,依照皇上的心性,定會整日往含鳳殿跑去。”一想到此事,又何曾不是萬分的糟心。至今,她都還未被臨幸,怕是到日後,她定會在此處孤獨終老罷了。“不過,咋們的這位皇後,聽說,她父親本就想要托孤於皇上。在此事,我們自是不能想比的。”
聽之,葉姣儷的雙眸皆是微微地沉思著,畢竟,此事她自是無任何的定數,皆是不知該如何辦之。
反而如此一來,君歌,動不得。
“娘娘,方才她們根本便是故意說的。”
“這件事,本宮自是知曉。”陸夢嫻又怎會不知她們的心思,不然又怎會找個借口出去。
何況,她們二人對於皇後終究有恨意,顯而易見,分明便是想要拉攏自己為她們所用。
她雖得不到盛寵,斷然不會做出此等事。況且,先前皇後還幫過自己,如此一來,便更是不能做對不起的事。
“娘娘,那皇後那兒,不知……”此事一出後,皇後便對後宮諸多人便是尤為的冷淡。更是聽說,誰在背後嚼舌根,那人便會被罰之。
一聽此事,頭皮都發麻。
皇後那兒?
陸夢嫻皆是默然長歎道:“興許,這一切都是命吧。”
這番話,以往可是她所說的。
人的命雖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隻要抱有一線希望,命,還是屬於自己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