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看看你爹爹。”
沈時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是他的身體素質擺在那裏,隻要清醒了,也算是熬過去了。
景柔檢查了下,發現自己隻要按時換藥,也不需要做什麼。
“相公,你可得快點修養好啊,咱們家快揭不開鍋了,小西還在長身體,可不能餓著他。”景柔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滿臉希冀的看著躺著的沈時。
沈時嘴角一抽,滿心無語,
揭不開鍋?
昨晚那香氣撲鼻的烤兔是誰吃了?
別以為他沒看到小西眼睛一直盯著她拿的兔肉,哈喇子都流出來,卻這女人用小孩子不能多吃的理由擋回去了。
現在在他還不能動彈的時候,就想著讓他起來幹活了。
也是,
這個女人能在他病重的時候,說扔上山喂熊瞎子的話,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沈時閉了閉眼,緩了緩情緒,再睜眼時臉上都是歉疚,“娘,娘子,都是為夫的錯,讓你們受苦了。”
“相公,你真好。”景柔做作的柔情蜜意被沈時全都看在眼裏。
論演戲,這女人可不比京中的女子們差。
隻是他很確定自己沒失憶,
這就是最大的破綻。
——
李清失魂落魄的從景柔的家中離開,
隔壁的蔡嬸子正坐在門口,嗑著瓜子曬著太陽,一看到李清,頓時兩眼放光,呸呸兩下就吐出口中的瓜子皮。
熱情的招呼李清,“青子,又被景家娘子趕出來了?”
李清抬眸,沒心情被蔡嬸子調笑,苦笑一聲,“景家相公回來了。”
“啥?景家相公不是死了幾年了?怎麼就活過來了?”蔡嬸子滿臉的不信,她記得景娘子說她當家的死在了戰場的。
怎麼現在又冒出來個相公。
這下蔡嬸子也沒心情跟李清調笑了,連忙收拾好板凳瓜子,把頭發梳理了一下,就直奔著景柔家趕去。
大嗓門聲音從她家傳到村口,
“景家娘子,你相公在哪裏呢?快讓我瞧瞧是什麼樣的人讓你等了這麼多年,還看不上我們李清。”
李清臉色臊紅一片,支支吾吾,“蔡嬸子,你別瞎說,我跟景家娘子沒關係的。”
雖然他追景柔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景家相公回來了,被蔡嬸子這麼一說,以後見麵都不好打招呼了。
蔡嬸子才不管呢,五大三粗的身子往門口一站,掐著腰就將李清做的那些事給抖落個幹淨。
這個點沒事做的人還挺多,不一會兒就圍了好些個人到景柔家門口。
你一言我一語的,
大家紛紛討論起來,景家相公回來的事情。
“五年沒回來,也不知道景家相公是不是在外麵有人呢。”
“景家娘子也是不容易。”
“這下好了,景家相公回來了,他們母子倆就不會這麼艱難了。”
“……景家娘子艱難嗎?”
此話一出,眾人楞了一下,好像景家就算隻有母子倆也從未艱難過。
蔡嬸子也不是為了讓大家感慨景柔多能幹的,而是尖著嗓子陰陽怪氣說道,“景娘子,你快讓我們瞧瞧你相公是什麼樣的人物啊,這李清可還在門口呢。”
“蔡嬸子!你閉嘴!”李清又羞又惱,恨不得現在就將大嘴巴的蔡嬸子扯下來。
“吱——”
木質的大門從裏緩緩打開,景柔一身素裝立在門後,淡淡的瞥了一眼興致高昂的蔡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