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小子越是不發火,就越是證明有問題。
褚宇林小心翼翼的覷了一眼右使大人,冒著死亡的風險,硬著頭皮,“月,月落,你今天就,就彈幾曲,讓……”
“褚兄,外麵都在傳月落姑娘是你的禁臠,怎麼你這神情可不一樣啊。”
褚宇林臉色徹底白了,
他哪裏敢當麵說月落是自己禁臠的事情,都是外麵胡編亂造的。
前方月落麵上淡淡的笑意已經徹底沒了,獨自抱著琴落了座,舒緩的琴聲在包間內徐徐響起。
荀禕才閉上了嘴,跟荊明軒兩個人靠在一起,手指在桌下搗著小動作,
荀禕:褚宇林很怕月落。
荊明軒:沒錯,有貓膩。
荀禕隻以為褚宇林的小秘密是關於朝堂拉幫結派的事情,沒想到居然還冒出來個月落,這讓他有些頭皮發麻。
還有點茫然,
麵對這種情況,他一個紈絝該怎麼繼續?
兩個人對音樂沒有任何細胞,聽著聽著隻想睡覺,唯有褚宇林不斷的擦著額頭上的汗。
這曲子裏麵的怒氣太重了。
右使大人生氣了。
他有種感覺,等著兩個人一走,右使大人就會懲罰他。
幹坐著半個時辰,褚宇林沒有說話的心思,荀禕跟荊明軒也早就困得睡醒了好幾次。
今天的打探算是沒太大的結果,兩個人打著哈欠的就離開了青雲苑。
人一走,
月落臉色就沉了下來,
這兩個人居然沒有一個被催魂曲所催眠!
不,應該說是真的被催眠了。
因為她清晰的看見兩個人嘴角晶瑩的口水流成一條線!
進門就被侮辱的那口氣出不來,月落陰狠的眸光就落在了褚宇林的身上,冷冷的開口,
“禁臠?”
她冷笑一聲,“去後院自行領罰吧。”
褚宇林渾身一顫,最後隻能咬著牙去領罰。
荀禕跟荊明軒兩個人簡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
出了青雲苑的門,兩個人就坐著馬車搖搖晃晃的回到各自的府上,
“我爹呢?”荀禕打著哈欠,睡眼惺忪的問著下人,得知自家爹在書房後,就踉蹌著腳步過去。
別說,月落彈奏的曲子就是有助於睡眠,他壓根就不想起來。
一進書房,荀禕就看見他爹那黑漆漆如鍋底的臉色,傻嗬嗬一笑,“爹,我寫封信,您明日交給王女。”
荀太尉本來看到兒子這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現在一聽是給王女寫信,渾身神經都緊繃了。
“你又做了什麼造孽事?”
荀禕撇了撇嘴,真是瞧不起人,我現在洗心革麵,一心要做永青未來的股肱之臣了!
“爹,你別管,這是我跟王女之間的事情。”
他走到書桌前,洋洋灑灑的將今天的事情都寫下來,認認真真的疊好交給他爹,鄭重其事的說道,
“爹,這件事,事關永青未來,您可一定要完好的交給王女!”
荀太尉捏緊了兒子給他的東西,心裏拔涼一片,
完了,兒子命不久矣前,還瘋了。
……
翌日,一大早,
荀太尉懷中比上墳還要沉重的心情去上早朝。
他今天一定要求王女治療自家兒子。
“今天是有大事要發生嗎?為何荊太傅跟荀太尉的臉色都那麼的難看。”後方有人嘀嘀咕咕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