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想走嗎?就算你不想走警局也不收你!”張警員眉毛皺成一團,眼裏分明寫著不甘不願,嘴上卻說,“快走快走,別在這兒打擾我們辦公。”於是,我就一頭霧水的被趕了出去。
一出門,剛一拐角到一個巷子裏,一頭粉紅的豬的冒了出來,“啊,你怎麼才來,我都睡了好幾覺了,小木呢小木呢?”我正在入神想著張警員的奇怪舉動,猛然間來這麼一下,倒是被嚇得一個激靈,定睛一看原來是鈴鈴,沒好氣道,“不知道!”鈴鈴瞪著我,“你又騙我!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不算話!”我不耐煩了,“一邊去!少來煩我!”
昨晚燕炆煜走得匆匆忙忙,也不知道現在是在哪兒。我想了想,決定先去弗蘭的診所。身邊突然一下寂靜下來,有些不對勁,我往回看了看,鈴鈴已經不見了,沒有跟在我身後。難道剛才說話太狠了?我搖搖頭,管它呢,小孩子心性,用不了多久就會自己回來的。便攔了一輛車直奔診所而去。
剛一進診所的大門,就見弗蘭似乎守在哪兒很久了,看見我進來便咋咋呼呼的衝上來了,一雙眼睛媚眼拋得跟白眼一樣,“哎呀呀,親愛的,這次我可為你冒大險了啊!你要怎麼獎勵我啊?”
“什麼大險?”難道……
“你來看看就知道啦!”他說著,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想把手搭到我肩膀上,我伸手攔住他那隻安祿山之抓,嘿嘿一笑,“走吧,帶路。”
走過幾道走廊,隻有我和弗蘭的腳步聲。若不是偶爾有幾個忽視護士笑得甜甜的對弗蘭打招呼,恐怕會以為這個診所根本就沒有人。一個小小的診所,外麵看起來不過十幾間房間,然而裏麵卻分明不是如此簡單。繞過一間一間病房,穿過一道看起來很像廁所的門,裏麵居然有個隱秘隔間,別有洞天。
弗蘭推開最後一扇門,“諾,親愛的你要怎麼謝我呢?”他說著搬了搬食指,不知道想到什麼地方去了,表情蕩漾的來了句,“啊……那可真是美妙啊。”
可惜有人偏偏就要打斷他的浮想聯翩,“來了就進來,站在門口當門神麼?”
聽到這個聲音,我快步走進門,隻見小小的房間內,一張病床上躺著一個人。怎麼躺在床上?他受傷了?我走得更快了,當看清病床上那人的臉時,我舒了一口氣,隨即心口一跳,“他怎麼在這兒?”躺在床上的人竟然是徐醫生!
燕炆煜站在床尾臉色凝重,說話語氣還是那般不客氣,“不然你以為你怎麼能被放出來的。”
好小子!居然把屍體給偷出來了!
不對!我仔細看著徐醫生,按理說他已經死了七八天了,怎麼屍體還會像剛死沒多久的人那般,沒有絲毫腐爛?
“你終於發現了,他沒死。”燕炆煜緩緩開口,“隻是被人將魂魄強行抽離,陷入假死狀態。隻是如果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仍然沒有找到他被人抽出來的魂魄,那時就是真的死了。”
魂魄強行抽離?
我倒吸一口氣,“那他現在豈不是還是個死人?”
“他現在雖然和死人沒什麼兩樣,但是還有機會醒過來。”燕炆煜說著又看了眼徐醫生,“這件事說到底他隻是無辜的受害者,看來那個幕後黑手隻是想陷害我們,並不想牽連無辜。”
無辜?我去,我這是招誰惹誰了,莫名其妙的冒出來一個恨不得置我於死地的人,可我居然不知道是誰。
“噢,親愛的,你真是仇家處處啊,不如你躲到我這兒,我保證你吃喝不愁,還有美女欣賞哦。”弗蘭又開始不遺餘力的推薦他的護士們了。
我翻了個白眼,“去去去,誰要你來管,你就管好你自己吧。”弗蘭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捧臉自哀自怨,我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果斷轉移視線,還是看看正常人比較好,“這屍體你怎麼弄出來的?沒被發現?”“他自己走出來的。”燕炆煜表情平淡,說這句話就像說今晚吃饅頭一樣。
“走……自己走出來!?你用了離魂入體?”我瞪著他,這種術法根本就不能輕易使用,像徐醫生這種情況,隻有燕炆煜以自己為引,魂魄離竅,短暫的進入徐醫生的體內,才能控製他的身體。但是這其中凶險,即便是我也是知道,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就被原主給吞噬,回不了自己的身體。“你小子,不用那麼拚命吧!”我真不知道是該罵他還是該謝他,搞得老子現在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