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嬈被陳帝寧強行帶走,任夫人家裏是烏家,也是頗有勢力,隻不過一直都不在煙市,不然也不可能和嚴家攀上親戚。
再次醒來時,她安靜的躺在床上。
陳帝寧見到她眼神空洞,心疼的遞過去溫水,“麻藥的勁過去後,就可以動了。”
江嬈輕微點了點頭。
陳帝寧見她還想說話,主動替她解惑,“你想問任夫人吧,她去給你做了點暖身子的藥膳,她一會兒就進來,會和你講真相。”
江嬈動了動唇,“謝謝。”
“是二少和任夫人的人將你帶出來,但你是徹底站在他們的對立麵,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二少的人了。”
陳帝寧有心提醒。
江嬈明白。
她已經被逼到走投無路,就連自己的一切都不能由自己做主。
無助感襲滿全身,她偏頭,淚流不止。
陳帝寧心疼的抱住她,“別再愛人了。”
江嬈鼻頭發酸,心尖哽咽,“寧姐,我難受。”
“我知道你難受,但是有些人你必須割舍,就算你再愛下去,也隻會傷害你自己。”陳帝寧從未見過江嬈比現在更加脆弱。
她流過產,知道江嬈現在懷孕情緒尤為敏感,也知道她無助得不知所措。
江嬈在她懷裏痛哭時,任夫人走進來,見到江嬈哭的厲害,心裏也難過心疼。
她把藥膳端過來,“孩子還在。”
江嬈抬頭看向她。
任夫人坐下來,“你要我查的內容都已經查到了。任乘梁確實是江一年,舒然也是他早早就抱養過來。我讓家裏的人仔細查過,舒然那些人被他養在別墅裏,但不是周遲彧幼年住的地方,所以周遲彧的青梅不是她。”
江嬈深吸一口氣,試探問道:“夫人,那您是怎麼想的?”
任夫人苦笑一聲:“真正的任乘梁,是死了。
我的丈夫真的早就死了,替真正的江一年死了,可憐我自己一直都沒有發現。
我現在還能怎麼想,我隻是想為我自己的丈夫討回公道。”
江嬈了然。
任夫人看向她,“你的母親是任乘月,你也是受害者,所以任家,你也有一份。”
江嬈沒再說話。
陳帝寧替她說出顧慮,“任夫人,您是怎麼打算處理任舒然?現在她還占著江嬈的身份。”
“我會求助嚴家把江嬈的身份還給她,但是後麵的事,我確實會揭發江一年,不然不足以報我親生孩子的仇。”
她說到這裏,滿臉都是恨,“江一年讓我的親生孩子死了,連任家一點血脈都不想留,他自然也沒想讓你活著,你也千萬別心軟,不然到時候別怪我無情。”
任夫人說完,才知道自己話說的有些重。
她道:“你別怪我,我也是才知道真相。
我也想不到,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和一個殺我丈夫的仇人一起生活。
你是他的親生女兒,我很難不防。”
“我明白,但您請放心,我不會心軟。”
“好,那過幾天我和嚴家聯係好,再來通知你。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周遲彧的,我奉勸你一句,周家不是那麼好進的,不如去京城嚴家,周家一直想躋身京城,但卻沒可能,也隻有周遲深厲害,但你千萬別拖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