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風無邪睜開了眼眸,唇上帶了一絲淺淺的笑意,伸出手指壓在了風無邪的唇上。
“安心睡。”
他的指骨均勻,白皙如美玉,壓在風無邪的唇上如同暖玉一般,帶著絲絲酥麻的電流,向四肢蔓延。
風無邪突然伸出舌頭,在他的指上打了個轉轉,惡作劇的壞笑著,那模樣如同狡黠的狐。
看得君夜離的眉頭蹙起,正欲對她實施一個懲罰,卻聽到門被人輕輕推開了。
隨即門板快速的合攏,外麵的光亮一閃而逝,屋內又恢得了黑暗。
兩人互視了一眼,默契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就連呼吸都降到了最低,靜靜的等待著。
腳步聲越來越近,隔著紗幔風無邪看到一個人影在屋內四處遊走,但他的目地卻非常明確,先是在屋內的箱子裏尋找一番,又把目標鎖定在了床上。
那人影拔出了腰間的長刀,看向了床這邊,他的警惕性非常高,先是一連射了三支冷箭,確定沒有人後,這才走過來。
床幔掀起,一柄長刀也隨之進入床內。
不待風無邪出手,君夜離兩指輕輕一彈,輕而易舉的就把那長刀折斷,同時手上的招式快速的出擊。
隻聽嘭的一聲,有重物砸到了屋內的桌子上,嘩啦一聲響,桌子被砸成了碎片。
一聲悶哼過後,那人蜷縮在地上,知道自己敗露了,急著想要逃走,可還未等他從地上爬起來。
眼前就出現了一雙金絲龍紋靴,鎏金的絲線在明滅的光線下熠熠閃亮,看著這雙龍靴,寒賽豁然睜大了眼睛,身子抖成了一團。
“你,怎麼是你?”
屋內的光線突然大亮,一隊待衛湧進入了屋子裏,為首的女人一身素白的衣裙,可絲毫不減她的英氣。
紅袖看著蜷縮在地上的寒賽,眸中閃過一絲狠戾:“世子爺,你可知罪?”
寒賽看著屋內的這些人,頓時明白了過來,囂張的叫囂著:“我沒有罪,你們這些人給我設計,讓我往裏跳,我不服。”
“真是冥頑不靈。”風無邪一腳踢飛他手中的長刀,刀身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寒賽,不屑的道:“你刺殺王室子嗣?這也是我們讓你幹的?”
寒賽的眸中閃過一絲恐慌,被人抓住了把柄,他明知是死罪一條,但還在極力的否認。
“我沒有,你們沒有證據,不能定我的罪。”
“證據是嗎?”低沉的嗓音響起,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君夜離,漫不經心的走到寒賽的身前。
將手中一直把玩的飛箭,丟到了他的身前:“這個,就是證據。”
這三支飛箭,正是寒賽剛才丟出去的,他本想用這三支飛箭把紅袖殺死,好拿走她身上的王令。
卻沒有想到,這屋內早就換了人。
“你以為你很聰明,先是讓刺客進入殿內,又在外麵放了一把火,當所有的人目光,都被外麵的情形吸引過去的時候,你便趁虛而入,想要殺害王嗣,奪取王令,以便你自己登上王位,是也不是?”
寒賽的臉色蒼白如紙,他精心布置的計劃,本以為會完美無缺,卻沒有想到在君夜離的麵前,卻如此的不堪一擊。
手指緊緊的攥起,暗暗將一枚飛箭藏於掌下,寒賽的麵色呈現陰冷毒辣的狠戾。
他猛的抬頭,對上君夜離那雙妖嬈的眼睛,恨恨的道:“是我做的,又怎麼樣?”
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環視了屋內的人一圈,寒賽突然仰天大笑:“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小王認了,可是讓我屈居在一個婦人的手下,我死也不服。”
輕蔑的看了一眼紅袖,寒賽不屑的一笑:“你隻不過是寒夜飛身邊的一個賤婢,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爬上了他的床,便謊稱自己懷了他的孩子,我看這孩子根本就是來路不正,隻不定是你跟哪個野男人上的床,夥同外人謀劃王位。”
說到最後,寒賽幾乎是吼著說完了這句話。
紅袖的臉色蒼白起來,眼框頓時通紅,眾人都沒有看清她是怎麼移動的步子,轉眼就到了寒賽的身前。
她搶圓了胳膊,狠狠的給了寒賽一個耳光。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寒賽的臉歪向了一邊,臉上頓時起了五個指印,從小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世子爺,似乎有些不相信,他居然被人打了,而且打他的人,還是他口中說的那個賤婢。
“你,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