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需要慢慢的調整,把身體養到最佳的狀態。
於是開了一張藥方,遞到了墨九殤的手上:“照著此方去拿藥,喝上一個月,我敢保證,夏姐姐必會和常人無疑。”
墨九殤的手微微顫抖起來,沒有想到,活死人都能被風無邪醫好,心中對她是又敬又佩。
忙把藥方抓在手裏,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我這就去辦。”
說完,便要扭頭就走,可是他剛要邁步,就被風無邪叫住了:“等一下。”
墨九殤疑惑的轉過頭,問道:“怎麼,還有事?”
“診金,你是不是也一並付了?”風無邪伸出小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她的這種行為,讓君夜離很是不解,堂堂西楚的皇後,竟然還會在乎診金?
莫非,風無邪是另有別意?
當下便不再出聲,靜靜的站在她的身邊觀望。
墨九殤也是一頭霧水,但風無邪即然提了要求,也不好反駁,大方的道:“當然,如夢是我的人,診金自然由我來付,不隻你想要多少。”
論財富,他與君夜離不相上下,隻要風無邪說的出的數,他必能拿得出。
風無邪往前走了兩步,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可是眸中的精光卻讓人的心不由的一緊。
“雖說你與夜離是表親關係,但親兄弟還需明算賬,即然事關夏姐姐,我就想看看,她在你心中的份量,到底有多重。”
聽風無邪如此說,墨九殤心中也隱隱明白,她所要的東西,肯定是珍貴萬分的。
“那是自然,如夢在我的心中,珍貴無比。”
“好,痛快。”風無邪喝彩一聲,迎上墨九殤不解的眼眸,說道:“我要的東西,很簡單,隻是你的一個承諾。”
“承諾?”墨九殤不由的皺了皺眉:“什麼承諾?”
“我要讓你答應,二十年之內,不得侵犯我西楚,開通與西楚的互市,還百姓一個太平安樂,歌舞升平的日子,你可答應?”
“這?”墨九殤不由的頓了一下,濃眉下的眼簾微垂,他是東齊的太子殿下,以後東齊必會交到他的手上。
風無邪在此時將了他一軍,使得他二十年都不能動彈,相當於變相的扼製住了東齊。
可是如若不答應,剛剛他的一番豪言壯語,豈不是打了臉?
思考了半天,墨九殤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對著風無邪道:“好,此事一言為定,我們擊掌盟約。”
說完,舉起了手。
君夜離的嘴邊始終噙著淡淡的笑意,從風無邪提條件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她的診金必會無比珍貴。
看到她三言兩語,便將這麼大的事情談妥,心中對她的愛意更深了幾分。
當下,舉起手,與墨九殤擊掌三下。
此盟約一達成,雙方都鬆了一口氣,東齊與西楚不會互相侵犯,這又何嚐不是兩方人共同的心聲。
“弟妹如此厲害,讓九殤佩服的緊。”此時墨九殤對風無邪佩服的五體投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他的心暖了幾分。
“如夢,就交給你了。”
說完,便拿著藥方,大步離去。
“為何要與九殤定二十年之約呢?”君夜離笑問風無邪。
風無邪低頭,目光觸到隆起的肚子,目光如水:“一切啊,都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我給他們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沒有戰爭的童年,你說,這是不是最好的禮物?”
“智者,大賢也。”君夜離把風無邪拉入自己的懷抱,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刻起來。
杜淳回到自己的府邸後,心越發的慌亂起來,無論是坐還是站,眼前總是滑過阮容從他眼前走過的情景。
有些心煩的敲擊著桌案,杜淳怎麼也想不通,那個一直纏著自己的女人,怎麼突然就轉了性子,還要嫁給將軍做將軍夫人呢?
丫鬟端著飯菜走進來,見到杜淳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禁有些納悶,輕輕的喊了幾聲:“少主,該用晚膳了。”
“晚膳?”杜淳的眉頭一挑,看著外麵漸漸黑下來的天,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嚨:“擺膳吧。”
“是。”丫鬟應了一聲,把飯菜一一端了上來。
杜淳手托著下巴,看到桌案上的飯菜,色澤通亮,顏色誘人,要是照以往,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竟然連動筷子的心思都沒有了,勉強夾了幾筷子丟到嘴裏,如同嚼蠟。
“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