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詭異的一幕,我整個人都呆住了,那些確實是黃皮子,有大有小,個個都像人一樣直立著上身,托著上麵的榻子,速度十分快,不一會就跑進了黑暗中,再也看不清了,隻剩下那個女子的哭聲回蕩在山坳裏。
再看跪在地上的人們沒有一個害怕的,好似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一樣,繼續叩拜,然後竟然發出了一陣歡呼聲,我的腦門子一下就見汗了,這究竟是個什麼地方?下麵的究竟是人還是鬼?正想著,身後發出一個輕微的響動,我急忙轉過身去,可是已經晚了,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經頂到了我的咽喉上,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什麼人?”
說話的是一個青年,我知道他是盡量在把聲音放低,好像很害怕會驚動山坳裏的那些人,我知道他和那些人可能不是一夥的,於是馬上舉起手,低聲說道”我迷路了,看見下麵那些人,好像有點不對勁!“話音剛落,山坳發出一個女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讓人聽了毛骨悚然,青年一聽,立刻伸手抓住我的衣領,向樹林深處退去。
我們摸著黑,一口氣走出好遠才停了下來,青年啪的一下打開了手電,突然的光亮晃得我睜不開眼睛,我急忙用手擋住眼睛,隻聽青年說道“呦!還是個道上的兄弟啊?真是失敬!”說著又把匕首重新頂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嚇了一跳,急忙避開青年的手電光,疑惑的看著他,隻見青年黝黑壯實,長得濃眉大眼,半蹲在地上,一手拿著匕首,似笑非笑地盯著我的脖子,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他盯著的是我脖子上的一個墜子。
之前我一直沒注意自己身上有什麼,現在看見脖子上有個墜子,急忙仔細看去,那墜子隻有三公分長,頭部烏黑鋥亮,十分尖利,連接著繩子的地方砸著一圈圈金線,盤成古樸的鏤空花紋,最上麵還串著一枚銅錢,看樣有些年頭了,在墜子的身上刻著兩個奇怪的文字,月光太暗,我分辨了半天也沒分辨出是什麼。
我伸手摸了一下墜子,入手冰涼,黑色的那頭十分鋒利,就像野獸的爪子一樣,讓我不禁想起了狼牙,可是我知道這絕對不是狼牙,因為狼牙怎麼可能是黑色的呢?那青年見我疑惑的樣子,戲虐的說道“難道是個假貨?”說著竟伸手過來抓我的墜子。
青年一出手,我也不知怎麼的,條件反射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同時另一隻手一個反擰就奪下了青年手中的匕首。青年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胳膊一用力就把我甩了出去,和我拉開了距離,警惕的盯著我說“自古摸金發丘不分家,咱們雖不算朋友,但也不是死敵,今天咱們趕到了一起,應該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我不敢相信的看看自己剛才奪下的匕首,又看看那麵的青年,隨即反應了過來,扔掉匕首說道“我剛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就是那麼一順手、、絕對沒有惡意的,你是不是認識我?或者認識這個墜子?”青年冷笑一下,說道“哼,裝給誰看?這麼大塊肥肉,遇見同行也正常,隻是沒想到還是個高手!”
我越聽越糊塗,他說的這是什麼和什麼啊?但是還沒等我繼續問下去,旁邊的樹林裏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隱隱約約還可以聽見說話聲。青年氣急敗壞的低罵了一聲,然後拔腿就要走,我當然不會讓他走,起身抓住他的胳膊,速度快的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的身手怎麼會這麼敏捷?難道我還是個練武術的?
青年見我又上來糾纏,不容我說話,抬手就打,我隻會條件反射的躲開,但是根本不會還手,隻能一次次的抓住他。腳步聲越來越近,還夾雜著說話的聲音,說什麼不能讓他跑了之類的,肯定是那些奇怪的人發現了我們,我也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馬上逃跑,但是我更知道,如果我鬆手,那我可能永遠不知道我是誰了!
青年見我怎麼也不鬆手,真的急了,手上也發了狠,趁我不注意,幾下就把我撂倒了,隨後一腳踢下了山坡,我的頭狠狠地撞在了一棵樹上,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