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婚事就被老爹拿來作了文章,她不喜歡。還討厭的很,有種被親人利用的失望。
老爹現在反常的說了這麼多,她知道,自己對這個時代的皇帝還是了解太少,隻定義在了前世的黑暗皇宮小說裏,時代不同,人不同。
阮七七在阮天賜的一番話裏琢磨著自己的觀念,阮天賜放下她為她攏了被子悄然離開。隻是走時仍是輕輕一歎,很無奈的歎息。
夜色更濃,秋霜起霧,阮府的一角泠泠之音停滯,那是黎明前的紫澗花樹。它預示著黎明即將到來,再深的夜終要褪卻,光明總在黑暗之後。
阮七七半夜三更失眠,導致她直接睡到日落西山。
阮天賜交待了下去,半夏也隻是在外屋候著,沒敢放人進去打擾她。眾人都知道,阮七七此次出門遇到了凶險,身心疲憊是輕的,關鍵是她心中有事瞞著不少人。
比如說,“七丫頭一手銀針使得可謂出神入化,但這一手,是誰教她的?”
阮天賜夫婦,阮七七外婆和外公,還有一對雙生兄弟阮慕義及阮慕情。坐在廳裏彼此相顧,眉頭鎖著。
“爹,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原本七七身無所長,總會令我們擔心她受到一些傷害。如今不管她這手銀針從哪學來,既然她不說,那我們也就裝作不知罷!”虞若蘭看得開,她隻是擔心女兒會受傷,現在有一技傍身,也省下他們眾人不少擔憂。這是好事。
阮天賜淡淡笑著對此事不發表態度,不說好,也沒說這有什麼不好。
阮慕情不斷的神遊,阮慕義一把玉柄折扇玩得不亦樂乎,嘴角輕揚,對他外公的話不置可否。
“唉……我擔心的是她的身體,眼看著又是一年過去了。馬上就十五歲的人,卻還是十歲孩童的身子,看著身邊一個個的同齡人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七丫頭萬一一個想不開……”阮七七外公憂心忡忡,英氣的眉在中間打了結。
“這……”虞若蘭被她爹一提,心也沉了下去,柔弱的身子晃了晃,阮天賜扶了她一把,她才無力靠在椅背上。
阮七七外公的話也是她外婆一直以來擔心的,兩人一個說出口,一個緊跟著就是長歎,使得廳裏僅一會兒便氣氛沉重。
“嗬嗬!外公,外婆,爹,娘,其實你們擔憂的並無必要,小七她要是心性軟弱,她還是小七嗎?你們覺得火燒眉毛的大事,其實她什麼時候放在心上了?”阮慕義適時開口,一石投起千層浪。
阮七七任性刁蠻,但她也是個活潑好動的丫頭,從小沒什麼事情能左右了她的決定。就拿紫澗花樹一事來說,所有人都覺得樹怎麼可以開花不結果,她卻做到了。
他們每個的衣服上,都被她染上花粉,穿在他們身上沒有什麼反應,別人一碰卻會全身瘙癢,起紅斑,拉肚子,這些不合別人想法的事,都發生在阮七七一人身上。
她會脆弱到不堪一擊嗎?答案當然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