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外已經沸騰至頂點,有不少人也學著千寒跳入場中,小心翼翼又驚喜若狂地圍繞在阮七七身邊。
阮七七做到了所有學生從來沒有做到的事,她小小的身影通過這一晚,深深烙印在每個親眼目睹今晚盛況的人心裏、眼裏。
今年的秋宴盛況,也是有史以來最為熱情似火的一次。
院長與木夫子在人群中隱退,離開時向著被眾星捧月的阮七七睥去一眼,他們離開不到片刻,阮七七便也跟了上去。
院長的院子裏桂花開滿枝丫,花香飄蕩,真可謂秋霜無聲濕桂花。
屋內幾人早已翹首以待。
院長嚴肅地擺弄著手中青瓷茶杯,絲毫沒有其他人的興高采烈,反倒一副興味索然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哇,人都到齊了啊!姍姍來遲叫各位久等了。”阮七七打千作揖,臉上嬉笑著。
木夫子掃過幾人,冷聲問:“阮七七你倒是煞費苦心。”
阮七七找了個地方四平八穩往下一坐,“不費,不費,舉手之勞而已。”她說得輕鬆,動作恣意,仿佛真的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院長抬起頭,用看陌生人的眼光冷冷清清打量她良久,才道:“你以為,使盡渾身解數百般本事,擔憂就能少嗎?”說著,院長歎息著搖頭。
阮七七臉上的笑一僵,有種被一語中的的尷尬一閃而逝,隨及底氣不足的辯解:“院長您用不著這嘛門縫裏瞧俺吧!這不都是為了叫你們所有人放心嗎?如果沒些真材實料,你們怎麼可能放心我去。”
“姑娘決定要去了嗎?”另外一直不語的三人異口同聲一臉殷勤望著阮七七。
此時,這三天完全把阮七七當作了救命稻草。
就是撻拔丹都滿臉的激動和崇拜,更別說另外的音兒和宋小儉。
阮七七無奈撫額,哪裏由得她選擇,別人因她而被害,她哪能坐視不理心安理得。
“去。不過嘛……”木夫子和院長相互一視,等著阮七七的不過之後。
“不過嘛,要反其道而行。”阮七七把衣袖中宋小儉帶來的信件展開,把自己譯出來的拿給大家一看。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一寸相思千萬緒,人間沒箇安排處。”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幾人探頭上前一看,個個麵如耳赤,情詩。
就連木夫子都不例外的臉紅如豬血,隻有阮七七嬉笑掩嘴。
“這,這,這信件寫的,是這些?”宋小儉臉色紫紅,萬沒想到,他日以繼夜日曬雨淋拚命趕來送的,是一封情書?
阮七七笑的一臉得意,好像這隻是個普通愛慕她而為她書寫情書的事件。
“你說的反其道而行,是什麼意思?”最後,還是木夫子先回了坐,半杯涼茶下肚,才開口詢問。
“大張其鼓,以國禮去往三國!”阮七七把信一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