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開始吧!”阮七七起身往江夫子走近,手中並無劍。
江夫子有些不可置信,她空手而來,所謂哪般。難道說,要與他空手對劍?
木夫子與樂夫子沒有回台上,他們站在離阮七七與江夫子遠些的地方,確保不會有傷他們的機會。
然,阮七七一笑,“江夫子,開始啊!”
眾人不由傻眼,不知阮七七是在鬧哪般。她手中都沒有執劍,就喊開始。這是不要命了,還是太過狂妄無邊?
沒人知道。
院長隻是看著場中,也不發言,身邊其他夫子們議論紛紛,他卻泰然自若。
場外的學生們就如炸了鍋,個個瞪圓了眼睛高呼著提醒:“阮七七你沒劍,阮七七你沒劍!……”
阮七七一掃場下眾人,頭發一甩,嗬嗬一笑:“哦……忘記拿出來了。”說著話,隻聽“嗖”一聲,她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
通體寒光閃現,是把難得一見的絕世好劍。
清薇忍不住揩了揩額頭的冷汗,她也太搞怪了!大家都在擔心她,她卻還有時間開玩笑。
木夫子手中三尺鐵戒一拍,阮七七和江夫子的劍已交鋒。
但見,劍雨漫天,人影迅速,隻見劍光不見人。阮七七……把自己這些年所學的東西全全用了上來,可論內功,她沒有。但論過目不忘的本事,她覺得此生難以找到與她相較上下的人。
所有人都以為她這麼多年看劍式的插畫,不過是看個樣子,卻不知她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事,其中還有她自己研究出來的一套劍式也用了上來。
江夫子開始遊刃有餘,漸漸地力不從心,對阮七七的態度也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一直當她是不學無術,卻不知是深藏不露。
阮七七一邊打鬥,一邊看著木夫子和院長的表情,見他們麵露疑惑,額頭每人擺了個川字,心下了然:她要達到的,已經達到了。
一這想法出來,阮七七挽了個漂亮的招式,露出了破綻,江夫子趁虛而入,她卻嘴角一揚,輕快道:“謝江夫子手下留情!”她的劍抵上了江夫子的頸,而江夫子的劍傷了她胳膊。
涓涓的鮮血湧現,阮七七全不把那傷當是自己的一樣,微喘的小臉上洋溢著得意洋洋的笑。
樂夫子一看打鬥的兩人停下,小跑幾步近了阮七七的身邊,秀眉一挑薄努道:“江子青,你下手怎麼能這麼狠!她還是個孩子!”輕袖一揮,江夫子的劍便掉在地上。
“我……”江夫子怔然,找不到語言。
“阮漣漪!你贏了!從此以後,你便可隨意出入學院,其他規定可以一律無視!”木夫子揚言,醇厚的聲音在這夜下一傳很遠。
千寒三步並作二步,跳進場中,正要去為阮七七包紮她受傷的胳膊,卻被她一語驚呆在原地。
“男女授受不親。”阮七七說的很平靜。
千寒呆楞楞一會兒,她什麼時候避諱過男女授受不親?
清薇從別處繞過來的時候,樂夫子已經用她的帕子為阮七七包紮好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