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壞男人更招女人愛的哲理在作怪?現代裏不是常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不會是……憐心也如此吧?
一個個的大問號在心底升起,她眼神疑惑不解地向地上的楚綺望去,後者滿臉苦笑。
焚情的頭從阮七七脖子裏抬起,直直地睥著憐心,陰沉沉的問她:“難道不是你有意放他進來的嗎?”
阮七七看到,焚情問這話時,憐心身體抖顫,片刻才強忍下來,故作鎮定回他:“徒兒不敢。”
“口是心非的女人。”焚情話音未落,阮七七隻感覺到他揮了下手,站立在楚綺旁邊的憐心便一口血噴了出來,臉色一白,衣袖抬起複又垂下,沒有擦拭唇邊的血跡。
口是心非的女人,前一刻她說了真話,他把那話當作心不對口,溫柔寵著她擁她入懷情話說了一大筐;轉眼間憐心也說了一句真心話,臨到的是他揮手間無情的殘酷。
焚情,你就是個撒旦!
還說,此生怎麼會叫自己再染上鮮血,話過不到半天他出爾反爾人命在他眼中仍輕賤如螻蟻。任何時代,任何人都不能阻礙他的殘暴嗎?
胳膊下的心脈跳動沉而緩,阮七七心機一動,一反常態伸出雙臂摟住焚情的脖子,輕聲呢喃:“你是不是看上憐心美人美貌才收她做徒弟來著?嘖嘖,嘖嘖,情你變了。怎麼經年不見,嗜好更多了呢。這可真是惹人煩惱……”
焚情眸中幽深,赤紅色漸漸取代黝黑,呼吸隻進不出。
阮七七此刻無瑕理會身後,那如芒在背刀林箭雨般的眼神,手指輕抬不著痕跡撫向焚情的脈搏處,然……
“啪”地一聲輕脆響亮的聲音,焚情把阮七七的手拍了開來。
“阿七,你不乖哦。”焚情單手將阮七七雙手束到她背後,眨眼間黝黑的眸子恢複清明黑亮。
阮七七的心刹那緊縮,被他發現了?
楚綺在地上抽搐著,痛苦的不能自己,不再抬頭。
他心中痛到麻木,此刻他想:如果死了就看不到,就叫他死了吧!可,他還活著,痛苦的活著,看著,聽著那個自己承諾要娶之人,正在別的男人懷中撒嬌溫存。
阮七七不知道,但不代表別人不了解楚綺的痛。
“師父……”憐心不敢奢望焚情能放過她,楚綺不能死,她不想他死。
“真是不乖,怎麼可以在別人麵前做這些呢。”焚情溫柔地笑語,手指點了點阮七七的鼻頭。
“出去。”冰冷無情的命令。
憐心如蒙大赦,蹲在地上忍痛拖了楚綺,“我們出去吧……”她哀求,留下隻有生不如死的折磨,何苦?
楚綺破損的身體再支撐不住,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當看到楚綺那個樣子時,阮七七心就像被人攥著,一陣緊似一陣密密麻麻的刺痛襲|來,好陌生的感覺。
夜降下,屋中沒有蒙上紗布的夜明珠亮起。
憐心拖著楚綺離開,阮七七想從焚情的腿上下來,卻被他壓製著動彈不得。有傷,卻還是如此強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