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你現在的小心思倒真不少。”陰柔的笑在唇邊揚起,焚情一語幾關。
阮七七看向那寒冰的眸子,裏麵幽深無底,他是看破了她的小伎倆,還是是她想多了,他也不是時時難以揣測?
“沒有,在你麵前誰的心思能逃過你的火眼金睛。你說,是嗎?”狂傲自是的人其實最受不的別人挑戰自己,而焚情,阮七七確定他是那種人。
“楚綺……”阮七七咬唇,橫眉,“你傷的?”雖是疑問卻也肯定。
“手下敗將而已,提他幹嗎?還是阿七心疼了?這可怎麼好,阿七似乎變太多……”淡淡地憂傷之感又出來了。
阮七七牙一咬,心一橫,說了句更真的話。
“不心疼,下手太輕了些。早前就想治治他,可惜武功勝不過,用藥又不管用。”淨珠!阮七七感到心一抽一抽的泛著疼,明明這是她真話,這什麼卻沒報複後的快|感?
楚綺不是武功輸給焚情,他沒了淨珠是中了焚情的毒,還苦苦撐著撞進來,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哦?”焚情唇角帶笑,睥著懷中的阮七七。
阮七七一計不成,終是不甘心,眉眼一斜問:“你是要抱著我直到餓死嗎?”一個人的習慣難改,她心裏打著如意算盤:看他吃飯時的樣子。
焚情的笑一滯,絕美的容顏隻剩下寒冰,森冷的眸光似萬箭齊齊射向阮七七。
阮七七一楞,垂眸思索怎麼惹到他了。說了那麼多冷言冷語他都不惱,怎麼就說了個餓死他就如此變臉。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改天……”焚情止了話語,手中力道更重。
阮七七本就被他緊箍,現在他一動力呼吸都不暢,直到她差點窒息雙眼翻白,他才雙臂一鬆放開了她。
阮七七趁機跳下他的腿,仰頭看著焚情白中帶青般的臉色,“你身體真不用我看看嗎?你知道我雖是你一手帶出來的,但醫者不自醫這道理你比我懂。”
那麼一刻,阮七七覺得自己的關心差點騙到了她自己,就不知喜怒無常諱莫如深焚情信了沒有。
焚情也站起,緊了緊衣袖,“不用。”話音未落,人已經飄出了房間,隻留下一室的陰冷柔情。
原來他也學會了輕功?阮七七拍了拍額頭,自己犯二了。什麼東西有焚情不會不學的?
連聲再見也不說,就如來時,招呼不打直接殺了進來。
確定焚情走遠的時候,阮七七身心俱疲的跑出房門衝著宋小儉的房間跑過去。
楚綺雖重傷在身,但他身邊有憐心照顧。而宋小儉梁玉千寒三人,也不知有沒有別的人對他們不利。
用著清薇教給她的鱉腳輕功,一路飛奔,衝進宋小儉的房裏。
屋裏有顆不大的夜明珠在散發著淡淡光暈,床裏的三人此刻都清醒過來,卻仍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從長發裏捏了銀針出來,雙手飛快地在他們各自的穴位裏刺進拔出,來來回回,反反複複,進進出出……每出一針,銀針紅裏泛黑。但詭譎的事是,黑色銀針在阮七七手裏一撫黑便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