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情對她的決定毫無意外,隻淡淡地望著她,雙臂鬆了鬆。給她些自由,卻也不會從他懷中脫出去。
“你有那藥嗎?借我使使?”阮七七笑嘻嘻地道。絲毫尷尬都無,好像在與焚情探討的不是把她大哥以春|藥賣給女皇。倒像是在談論今天吃了什麼一般的隨便。
焚情斂聲屏氣,帶著些苦澀問她:“你在個正常男人麵前說這些,不覺得很傷人心嗎?”說完,捉了她小而溫暖的手狠狠咬著,卻不會破皮。
嘶!阮七七痛呼,抬手就打焚情孱弱的身體,“是你先提及的,再說我一小孩子你幹嗎非要叫我尷尬啊!沒看到我早都臉紅了嗎!可恨,可惡!情你這些年怎麼變得這麼壞啊!”
阮七七無理取鬧著,焚情搖頭失笑,她小孩子,明明早已十四歲了。要不是她自己特製了壓製她身體長大的藥,現在應該是亭亭玉立一少女了。
談婚論嫁都是可以的。
婚,他晶亮的眸中暗了下去。
不管在哪裏,她嫁誰,都不可能嫁給他。
“我沒有,你自己去弄吧。”焚情的聲音裏帶著悶悶不樂,垂下的眸子暈上赤紅,豔麗而妖媚。
阮七七琢磨他在不快什麼,明明是他提的嘛。幹嗎一副欠他錢的樣子?“你不會……”
唔……口無遮攔的唇被堵上。
同一時間,樓道裏輕輕的腳步聲響起,不一會兒就近了阮七七的房間門外。
扣扣扣,輕輕的敲門。
“小七,你睡了嗎?”阮慕白抬手輕輕敲門後問。
寂靜的夜下,門外的聲音隨著夜風飄蕩在樓道裏,經久不散。
阮七七屏氣凝神,不敢發出一點聲響。不知道大哥是不是聽到了什麼聲音才會上來,他住的是三樓,這半夜三更的上來找她,有些怪異。
扣扣扣,阮慕白又輕敲幾下,“大哥有些事想問問你,開門。”好篤定的語氣,分明就知道她沒睡。
阮七七冷瞥在她身上不規矩的焚情,一手伸向她背後,一手壓著她雙手。冰冷的唇流連在她的唇齒間,他根本不害怕的樣子。
阮七七瞪圓眼,拚命眨眼。
焚情赤紅妖豔的眸子掀起,直楞楞地鎖著她的臉。
阮七七一怔,他,他,他的眸子怎麼會成這樣。湧起的怒火,如從頭到腳被人用寒冬臘月的冷水坐頭澆到腳,心底泛寒,腳心起寒,發根都寒顫著。
焚情極力地忍耐著,深深呼吸幾下,唇從阮七七的辰齒離開,冷冷的輕吻又落在她額上,輕飄飄地如同暗夜鬼魅,飄然而去。
阮慕白靜靜地在外麵等著,也不離開,卻也不再敲門。
阮七七抬手撫上自己泛冷的唇,甩了甩頭才起身去開門。
“大哥。”她衣衫完好,臉略微泛白。
阮慕白從鼻翼下輕哼一聲,雙眸警惕地把房間內外打量完,才進了屋。
阮七七被哥哥的樣子嚇了一下,不知道大哥到底知道多少。對焚情,對自己。
阮七七的房間仍是兩間套間,阮慕白麵色仍然平靜如水,眸中波瀾不驚,心底卻湖波洶湧。
剛才真的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