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蝶拎著水桶往山間小屋走去,她咬著牙,不服氣地撇著嘴。寬大的男人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猶如難民一樣。
“再來一桶就滿了!”陽伯站在院子旁呐喊道,“主公,加油啊!”
“你是我主公。”白羽蝶不滿地瞪了一眼。
那個男人……不就喝了一瓢水,居然讓她這個美少女幹挑水的粗活。
倒完最後一桶水,白羽蝶仰頭恨恨地問道:“那男的呢?”
陽伯指了一下上後山的路:“穆老弟說他有事,上後山去了,讓我們自便。”
“他姓穆?”白羽蝶轉動著眼珠,這個姓似乎在哪裏聽說過。
“等我的衣服幹了,我們就出發去益州。”白羽蝶還想著回去報仇呢,但在那之前,她得去一趟神劍山莊,無雙劍是出自山莊的名劍,應該保修的吧。
陽伯臉上表情一滯:“不是回京城嗎?”看見她背著的無雙劍,了然地點頭,“不過您有錢嗎?去益州起碼得有盤纏。”
“……”白羽蝶一愣,她將錢袋放在畫舫裏了,現在的她身無分文,“你先借我點錢。”
“我隻有這點。”他拿出了十文。
“你的出現隻是來給我呐喊助威的嗎?”她可沒有受到他一丁點實質性的幫助,這陽伯怎麼這麼不靠譜?她得想辦法拉到讚助才行。
兩人等到了下午才看見穆大哥一瘸一拐地回了山間小屋。
“穆大哥,發生什麼了?和吊睛白額大蟲搏鬥了?”白羽蝶上前關切地詢問道。
陽伯也從飯碗裏抬起頭:“咋滴啦?咋這麼狼狽?”
穆大哥麵無表情地坐在桌前,明顯不想搭理白羽蝶和陽伯。
白羽蝶也不追問,她將自己做的糙米餅放到他的麵前:“一天沒吃東西了吧?”
陽伯朝他使眼色:“我們公主,啊,不是,主公做的餅,太香了。”
穆大哥帶著懷疑的目光審視著兩人。
白羽蝶也趁熱打鐵:“我隻告訴你一個人,我是夏國的公主,我被奸人所害,落難於此,現在借你點盤纏,他日我回了京城定十倍奉還。”
穆大哥隻是看著她,白羽蝶蹙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這怎麼聽著像是詐騙一樣。
“你先不要拒絕我,等你仔細想一下再告訴我。”白羽蝶見他要開口立馬製止了他。
穆大哥低頭看了一眼破碗中的糙米餅,突然站起身,沉聲道:“我出去一趟。”
待他離開,陽伯站了起來朝他望去:“他去幹嘛呀?”
“給本小姐拿錢唄。”白羽蝶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
“看著不像。”
……
“姑娘,咱這客棧來往客人雖稀少,但幾個房那都是住滿的,原本想著去買倆奴來幹活,但咱看在穆大哥的麵子上,一天兩文。”掌櫃是個中年女子,手裏拿著帕子,看見穆大哥就一副扭捏的樣子。
白羽蝶垂首,看上去低眉順眼,柔聲道:“姐姐,兩文一天是不是太少了點?”
“我也是聽穆大俠說你急需用錢離開這裏才讓你來店裏的,你可以自己去別處問問,別的店收不收你。”掌櫃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好吧,兩文也是錢。”白羽蝶表麵上接受了,心裏怒罵資本家。
她堂堂夏國公主居然讓她打工,再不濟她也是京官家的小姐,一雙柔嫩的纖纖玉手拿上那個髒臭的抹布……
看著西落,白羽蝶猶如下班了一般歡快地離開了客棧,今日隻是來認識一下掌櫃的,明天才真正地開啟打工人的生活。
夜晚,穆大哥依舊不在山間的小屋裏,白羽蝶好奇極了。
“陽伯,本公主給你派個任務。”
“啥事兒?”
“你去打聽看看那個穆大哥出去做什麼,怎麼會遍體鱗傷的。”白羽蝶也要想著自保,“要是他做那些殺人越貨的事,仇家找上門,咱倆不得遭殃?”
陽伯一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