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臨江市隔離酒店。

薑一一戴著口罩和護目鏡蹲在地上,醫護人員正在指導她填寫登記表:

“薑小姐,在這裏填下您的基本信息。”

“嗯。好了。”

醫護大白接過填好的登記表,“您接下來將會在這裏進行21天的隔離,必需品和三餐會有人員按時配送,如果有任何需要請聯係誌願者。”

薑一一點頭道謝,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她看著來電顯示,笑著接起:“喂,謝大哥,剛到隔離酒店......是嗎?團子已經睡著了......晚上我有個視頻會議......”

“薑小姐,您的房間在這裏。”誌願者輕聲提醒。

薑一一這才反應過來,頓了頓,“謝大哥,先不說了......嗯嗯,一會兒再聊。”

她剛出電梯,轉身進了房間,身後就有大白帶著一行西裝革履的男人從樓道離開。

男人就被這群保鏢簇擁著,整張臉猶如鬼斧神工一般,下顎線流暢且完美,隻是眼裏滿是漠然。

這抹漠然,在酒店外看到麵前的女人時更加冰冷。

“白蓮,”江潮生瞧著入目的白裙,眼底又浮現出五年前的那場漫天大雪,冷意刺骨。

“誰讓你來的?”

女人緊繃著身體,不敢發出聲音。

江潮生眯了眯眼,“當年我利用你那是明碼標價,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現在還打著我的名號招搖過市?”

女人的眼淚撲簌簌往下掉,“我沒有,圈子裏都說你隔離在這是江老不讓你出去,我關心你......”

這話明顯是撒謊,但是白蓮還要一試,就是和這位鑽石王老五沾上邊也能讓她得到不少好處。

可她卻忘了,眼前的男人是江潮生,“白蓮,你是老嫂子上街,純純想讓人笑掉大牙?在我這裝,你有幾條命?”

一旁的助理看著這副場景不知道該不該上前,眼看他額頭上都流下了冷汗,男人才終於看到他。

“說。”

助理膽戰心驚,“江先生,有人在機場看到了一個形似夫人的女子。”

男人沉默著,良久,嗓音甚至是有些沙啞,“找。”

白蓮看著眼前失魂落魄的男人,盡管頹廢卻依然貴氣逼人。

“我知道我比不上薑一一,可是她五年前就已經死了,我愛你啊,潮生哥——”

那個“哥”字還沒出口,江潮生一個眼神過來,女人嚇得發抖。

“白蓮,一一她隻是失蹤而不是、”男人的聲音有些艱難,“不是去世了,再讓我從你的嘴裏聽見,就算你父親出麵我也不會放過你!”

“還有,每一位有國外旅居史的人都應該遵守防疫要求並進行隔離!你這個蠢婦也配和一一相比?”

“你趕緊給我滾!”

當年為了得到白家的支持,他特地演了一場戲,親自將薑一一從醫院裏趕出去。

可當他去找她的時候,人聲鼎沸,卻無人是她。

他才不相信她已經去世了。

“江潮生,你為什麼就不肯接受現實呢?!”

白蓮臉上滿是瘋狂和偏執,一個死去的女人,憑什麼還要阻擋她。

“天涼了。”

男人停在她的一側,淡淡的聲音響起,周圍的醫護人員突然安靜下來,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白家該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