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有些急了,來找林昭衍商量,“這是怎麼回事,都說地牛翻身之後,就有大災,難不成是瘧疾開始了?”
眾人嚇了一跳,瘧疾可不是說著玩的,得了這樣的病,一個個會控製不住的打擺子,必死無疑的。
“村長……這些人,都沒喝周姑娘的藥!”有人忽然發現了,雖然一群人叫苦不迭,但是其他村民卻並沒有什麼問題。
他們唯一的區別就是,中午周婉兒和林昭衍給藥的時候,有些人沒喝。
尤其是帶頭的馮秋翠,她現在拉的最厲害,隔老遠都能聞到一股臭味。
老村長吃了一驚,但很快心中便湧出一股慶幸,難怪說聽人勸吃飽飯,幸虧自己一家人都吃了藥。
“那……那周姑娘,那藥還有剩的麼?”
“有啊,那罐子裏還剩下一點了吧,隻是……也不夠這麼多人喝的啊。”周婉兒坐在樹蔭下編草鞋,指著陶罐說道。
這是中午熬藥的藥渣水,還沒來得及倒掉的。
這會兒眾人聽見周婉兒的聲音,再也按捺不住,一個個提著腰帶衝了出來,“給我,給我倒一碗!”
“辛苦周娘子了,我也要一碗……”幾個男人哀求的看向周婉兒,在心裏早就將秋翠給痛罵了一遍。
周婉兒依舊安安靜靜的打著草鞋,這鞋子雖然穿著舒服,但並不經穿,誰知道這逃難之旅要多久,還是多打幾雙的好。
“各位鄉親言重了,陶罐子就放在那兒,裏頭還有一點藥,先到先得,自己去倒了喝便是。”周婉兒平靜的說道。
但幾個村民卻雙眼放光,就跟看見了肉的餓狼似的,一個個撲了過去。
這拉肚子的滋味可太難受了,肚子裏就像是有一把鋼刀,在絞腸子不說,這拉肚子也不舒服啊,簡直火辣辣的痛。
眾人分光了藥罐裏的水,然後周秋翠這才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一聽說裏麵的藥都被喝光了,頓時癱倒在地。
這還沒一會兒呢,肚子裏又絞痛起來,讓人痛不欲生。
一聽見自己女兒的哀叫聲,秋大嬸也是心如刀割,趕緊過來求周婉兒,“周姑娘,我女兒年紀小不懂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那藥再熬一些吧!”
“嬸子,藥是真的沒了,您看看那陶罐子,裏頭已經被人喝的一滴不剩了。”周婉兒倒不想為難一個母親,但沒了藥,這也是事實啊。
春嬸子一愣,果然看見裏頭一滴水都倒不出來了,頓時一急,“周姑娘,您看看我女兒的樣子,這要是沒有藥,人都能活生生的痛死啊!”
“要不然,您告訴我,有什麼藥,我自己去山裏摘,求求您了,我給您磕頭!”春嬸子說著就要跪下來了,還是被林慧給拉住了。
林慧眨著眼,可憐巴巴的看著周婉兒,“婉兒姐,要不然您幫幫她吧。”
“其實都是些普通的要,金銀花,菊花,連翹……那樹後麵就有,嬸子不妨去找找,挖回來再煎熬一遍,喝下去也能止住腹瀉的。”